第215章 是我的錯
寬大的臥室內,兩張牀並排著,安年落安靜的躺在牀上,手腕上還在輸液,餓談靳墨則是被那些醫生正在做手術,談靳墨雖然失去意識,但是右手還是緊緊的抓住了安年落的手。
這就是為什麽臨漠他們沒有將談靳墨送到醫院的緣故。
男人對於安年落,實在是有些固執。
“媽媽,爸爸……嗚嗚嗚……你們不要嚇楓葉。”
唯一被談靳墨和安年落嚇到的,只有楓葉,對於一個幾歲的孩子來說,親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親都受傷,的卻是一個打擊。
“小少爺,乖,沒事的,少爺會沒事,夫人也會沒事的。”
臨漠低下頭,有些笨拙的安慰著楓葉道。
“臨漠叔叔,媽媽會好起來嗎?”
楓葉眨巴著自己的眼睛,盡量不讓眼淚流出來。
“會的,所以小少爺,你不要哭了,你是男孩子。”
“我是男孩子,我要保護媽媽和爸爸,所以,楓葉不可以哭。”
聽到臨漠的話,楓葉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一本正經的看著臨漠說道。
聽到孩子稚氣的話語,臨漠的眼中不由得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是的,小少爺是一個堅強的男孩子,所以不要哭了,知道嗎?”
“我會乖乖的,我會等著爸爸媽媽醒過來的。”
楓葉閉上眼睛,靠在臨漠的懷裡睡著了,可是長長的睫毛上,卻還是掛著一點的淚水。
臨漠心中有些惆悵的摸著楓葉的眼瞼,讓人將楓葉帶回自己的房間,才轉頭朝著給談靳墨做完手術的醫生詢問道。
“情況如何?”
“幸虧刀子沒有很深入的刺入談總的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醫生看著躺在牀上的談靳墨,不由得搖頭說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臨漠聽到醫生說談靳墨沒有什麽問題,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不過,我建議還是要小心的照顧好談總才行。”那個醫生想了想之後,朝著臨漠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
臨漠微微皺眉的看了醫生一眼,將目光看向了窗外的談靳墨的身上。
這一次談靳墨是真的像是瘋了一般,真的差一點就出事了,那麽鋒利的刀子真的刺金心臟的話,要不是安年落刺偏了的話,只怕現在談靳墨已經下地獄了。
“落落。”
即使在昏迷中,談靳墨叫著的名字,都只是安年落的。
而此刻,在江慕岩的別墅內。
“少爺,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你真的打算就這個樣子離開嗎?”
阿姆將所有的一切都辦完了之後,回到了書房內,看著坐在書房,目光深沉的盯著電腦熒幕的江慕岩問道。
“不離開?還能夠幹什麽?只怕安年落已經恨上我了?而我,真的不想要安年落恨我。“
聽到阿姆的話之後,江慕岩的唇瓣一片的苦澀,他低下頭,摸著自己的手指,輕微的扯動著唇角道。
阿姆的眼神也不由得帶著一抹暗淡,站在江慕岩的身後,沒有繼續說話,這個時候,門口的位置,卻傳來黑夜低沉而有些陰森的話語。
“怎麽?這是想要馬上就離開嗎?”
黑夜靠在門口的位置,唇角微微掀起一抹古怪道。
“黑夜,你還敢出現?”
江慕岩回頭,幽藍的眸子充斥著一股濃烈的殺氣道。
“為什麽不敢出現?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呢。”
黑夜攤手,表情異常無辜道。
“什麽都沒有做?你究竟讓阿漠對小乖做了什麽?”江慕岩控制不住的走上前,伸出手抓住黑夜的衣服,男人那雙駭人的眸子,更像是要殺人一般的盯著黑夜。
面對著江慕岩像是要殺人的目光,黑夜的神情則是顯得格外的冷靜。
他慢慢的掀起唇瓣,冷斥道。
“阿漠要做什麽事情從來都不是我可以干涉的,不要忘記了,阿漠不是我的手下,他要做什麽事情,我也沒有權利去幹涉他。”
“黑夜,我說過,你想要對付談靳墨我不管,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安年落。”江慕岩目光異常陰沉的盯著黑夜,從腰間掏出手槍,就要一槍將黑夜解決掉。
“少爺。”
阿姆看著江慕岩激動的樣子,在看看笑得滿臉詭譎駭人的黑夜,眸子不由得微微一沉。
“讓開。”
江慕岩回頭,陰鷙的眸子閃爍著冷光的盯著阿姆。
“江總的火氣真是大啊,別忘了,我可沒有對安年落做任何的事情,要說對安年落做出什麽事情的人,也是你罷了。”
黑夜慵懶的將身體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朝著江慕岩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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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說?要是安年落出了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江慕岩面色陰冷的將槍口抵住男人的額頭,冷聲道。
“嘖嘖。”黑夜搖搖頭,伸出兩根手指,將江慕岩的手槍給推開。
“江總,需要我提醒你嗎?當初給安年落暗示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你說了暗示的後果,如果說解除暗示會讓安年落瘋掉的話,那麽,這一切也不是我的錯。”
“而且,一年了,你都沒有辦法讓安年落愛上你,這可就不是我可以理會的事情了。”
黑夜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之後,便消失在江家別墅。
“啪。”
江慕岩盯著黑夜離去的背影,手槍狠狠的摔在牆壁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少爺。”
“出去。”
江慕岩聲音沙啞的朝著阿姆低吼了一聲,將門重重的甩上。
阿姆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聽著裡面傳來的動靜,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的無奈。
談靳墨在第二天上午酒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是,男人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安年落。
“老板,。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夫人就在你的身邊。”
臨漠看著掙扎著要起身的談靳墨,低垂著腦袋道。
“落落。”
談靳墨慘白的唇瓣偷著虛弱無力的氣息,可是,眸子卻黑的有些發亮。
“爸爸,你醒了。”
楓葉一直守在安年落的身邊,看到談靳墨醒來之後,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朝著談靳墨跑過去,伸出手臂,輕輕的抱住談靳墨的脖子,啞著嗓子道。
“楓葉。”
談靳墨伸出手,摸著楓葉的腦袋低聲的叫著楓葉的名字。
“爸爸,媽媽還沒有醒,怎麽辦?”楓葉看著談靳墨,眼中帶著一抹淚意道。
“乖,媽媽會醒過來的。”
談靳墨摸著楓葉精致稚嫩的臉頰,目光有些低柔的看向了不遠處牀上的安年落。
“臨漠,將楓葉帶到她的房間去。”
談靳墨舔著唇瓣,啞著嗓子道。
臨漠深深的看了談靳墨一眼,抱起楓葉的身體,便離開了臥室。
臨漠離開之後,臥室內便只剩下談靳墨和安年落兩個人。
談靳墨不忍心看著安年落離自己那麽遠,他掙扎著,想要去找安年落,可是,胸口的傷口卻撕裂一般的疼痛。
“落落。”
談靳墨低聲的叫著安年落的名字,勉強的從牀上下來。
僅僅只是這麽一個動作,卻已經讓談靳墨渾身的冷汗都要出來了。
“落落。”
談靳墨孜孜不倦的叫著安年落的名字,湊近安年落的嘴唇,輕輕的吻著女人的唇瓣,聲音低啞溫柔道。
“真好,你沒事,落落,沒事的,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談靳墨將安年落抱在懷裡,溫厚的手掌,輕輕的覆在女人的腹部上。
這裡,原本有一個孩子的,可是,談靳墨不知道,現在孩子沒有了,是他的錯。
“落落,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
談靳墨將臉頰埋在安年落的脖子上,失神的低喃道。
如果他可以保護好安年落的話,或許安年落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可是,現在安年落變成了這個樣子,想到這裡,談靳墨的心中一陣酸澀起來。
“唔。”
或許是聽到了談靳墨的叫聲,原本還緊閉著雙眼的安年落,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淺淺的低喃聲,隨即還睜開了眼睛。
“放開我……放開我……”
安年落目光空洞的掙扎著,似乎一點都不認識談靳墨的樣子,情緒非常激動。
“唔。”
談靳墨被安年落蹭中了傷口的位置,男人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
“落落,乖,我是墨啊,我是你的墨,別怕,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談靳墨伸出手指,輕輕的摸著安年落的頭髮,啞著嗓子道。
“滾開,滾開。”
安年落伸出手,將談靳墨推開,力氣大的有些驚人。
“恍噹。”
“老板。”
臨漠將楓葉送回了房間之後,出來便聽到談靳墨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巨響。
臨漠打開門,便看到談靳墨被安年落踢下牀,男人胸口的位置還暈染著鮮血,而安年落,則是抱著腦袋,像是瘋了一般,將整個人都縮在牀頭的位置,不斷尖叫著。
“夫人。”
“不要,過去。”
談靳墨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臨漠想要接近安年落的時候,立馬打斷了臨漠的動作。
“老板,夫人怎麽會這個樣子?”臨漠那張剛毅的臉上,在看到痛苦不堪的安年落之後,聲音不由的帶著一抹沙啞,就連呼吸都有些不正常道。
“馬上讓醫生過來給落落看。”
談靳墨按住心口的位置,臉上的冷汗不斷直流。
剛才安年落的動作,真的是傷到了談靳墨心口的位置,到現在談靳墨的心口都一陣抽痛,可是,相比較安年落的痛苦,談靳墨並不覺得自己的這個痛苦有多麽的劇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