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緊接著他發了一條視頻邀請過來。
蘇長啓還在,蘇顔挂斷,回了張越。
【蘇顏:我經紀人在。】
【ZY:這麼晚他怎麼還在你房裡?】
【蘇顏:才六點多。】
【ZY:蘇長啟–】
【蘇顏:不跟你說了,他還有事要交代我。】
說完,她退出微信,將手機放下,放在身側,蘇長啓幫蘇顔把窗簾拉上,之後又聊了一會,就走了,蘇顔送他出門。
關上門了回來,才打開微信,跟張越視頻,她只是剛吃好晚飯,身上還穿著白天的衣服,張越那頭也穿著校服。
兩個人第一次在視頻上看對方。
都楞了楞,兩秒後,才笑了起來,張越凑近她,「吃得好不好?」
「好,今天劇組加餐。」
「不是出去外面吃?」
「你怎麼知道?」
「呵~~~~」張越輕描淡寫地一笑。
蘇顏:「別說得好像劇組也有你的線人似的。」
但確實她晚上是去外面吃。
張越:「有,就是不太方便告訴你,你在劇組悠著點。」
蘇顏:「張越,你還能不能行了,我不是水xin楊花的人。」
張越:「但別人水xin楊花啊…你們圈子很亂…晚上記得別吃宵夜…」
蘇顔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就當他是沒事瞎吃醋,又聊了一會,才挂了視頻,一看時間,快八點。
兩個人足足聊了快一個小時,蘇顔拿了衣服,去洗澡,由於不是在家裡,她沒敢穿睡衣,這房門一打開就是大走廊,走廊上的房間住著都是陌生人,特別沒有安全感,擦乾頭髮,刷了一會微博,蘇顔才拿起劇本翻看,演員最基本的還是台詞功底,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對著鏡子念台詞…
就這樣念到晚上快十一點多,門突然被敲響。
蘇顔嚇了一跳。
警惕心升起,她抱著劇本,走到門後,門又再次敲響,蘇顔沒敢吭聲,就在她打算打電話給蘇長啟的時候。
助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蘇姐,開個門啊。」
蘇顔這心才放了下來,她一把擰開了房門,看著外面的助理,問道:「幹嘛呢? 」
「長啓哥說導演喊一塊吃宵夜…」
宵夜,蘇顔突然想到張越說別出去吃宵夜…
被他這一提醒,本來沒什麼的,蘇顏心裡都有些悚,她打個哈欠,對助理道:「我不去了,你跟長啓哥跟導演說一聲。」
助理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想去,那我去回復他們了啊。」
「好。」
蘇顏看著她往走廊盡頭的兩間房間跑去,心落下來,後退了兩步,準備關上門,她本來開得就不大,此時只剩下一條縫,門還沒關呢,對面趙老師的房門就開了。
蘇顔停頓了下。
就在這一秒鐘左右,她看到趙老師穿著挺xin感的…
往斜對面的何淮男神的房間走去。
蘇顏:「……」
她站在門後,聽到敲門聲…然後門哢嚓一聲…緊著就沒了聲音。
蘇顔頭皮發麻,因自己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嚇得心跳加速,她用手指推著門,輕輕地把門給合上,後快速反鎖。
鎖完她腦門冒冷汗。
蘇顔轉身往牀上走去,一把拿起手機,想給張越發微信。
後停頓了下…
這才想起張越今晚的話,話裡有話。
圈子亂,水xin楊花,別吃宵夜。
蘇顔倒在牀上,心跳還在加速,她果然還是太單純了。
第二天醒來,蘇顔被助理的敲門聲給弄醒過來,她昨晚調的鬧鐘一點用都沒有,一看時間快遲到了。
陳導最不允許的就是演員遲到,多大咖的都不行。
蘇顔起牀後,打開門,然後就是跟打戰似地洗漱刷牙,助理跟在她身後說道:「蘇姐,我以後還是早點來叫你吧…」
「好。」蘇顔刷著牙出來,找衣服穿上,助理摀住眼睛,又偷偷看,就看到蘇顔細緻的柳腰,她咽了下口水,腰細也就算了,還這麽白,穿好衣服後,蘇顔扎起頭發問道: 「你們昨晚吃宵夜怎麽樣?」
「後來讓小周去外面買的燒烤,他們喝了點小酒。」
「哦。」
弄好後出門,整個走廊五間房間,幾乎都還關著,蘇顔下意識地看了眼對面,還有斜對面的那兩間。
斜對面的門正好打開,穿著黑色休閒服戴著墨鏡的何淮就這麽走了出來,蘇顔心跳了下,不敢直視何淮的臉,她喊道:「何老師。」
「蘇顔,早啊,快遲到了…」何淮含笑提醒。
助理這才拉著蘇顏道:「走走走…」
蘇顏跟何淮打招呼道:「何老師你也快點。」
何淮桃花眼微微一勾,輕笑道:「好,要不你拉我一下?」
蘇顏:「……」
下到樓下,劇組最後一輛車正準備啓動,蘇顔跟何淮趕在最後一秒上了車,司機本來就聽從導演的話,上車的人是何淮這種大咖他也不給面子,直接懟道:「以後快點,我剛剛油門就踩出去了,等下你們得自己叫車,像你們這種明星,自己叫車會引起騷亂的,自己沒點數嗎?」
蘇顔偷偷看了眼何淮。
何淮氣定神閒,他輕輕一笑:「是,我們心裡會有點數的,不好意思…」
脾氣真好。
蘇顏也趕緊認錯。
那司機哼了一聲,一路踩到片場,到的時候點數剛剛好,下了車,進入化妝間,蘇顔跟其他人的化妝間一起公用,何淮跟趙小噯有自己帶的化妝師跟化妝間。
上好妝容,換好衣服,於秋麗喜歡穿著一身棉麻的裙子,此時正是大冬天,蘇顔穿著裙子一陣哆嗦。
身上裹著外套走了出來,片場有人快速地走動,第一場戲是在一個兩居室的房間裡。
房間已經搭建好了。
蘇顔走過去跟導演打招呼,就看到趙小噯抱著暖手寶,也往這邊走來。
蘇顏一看到她,就想到昨晚那xin感的身影。
她按下胡思亂想。
趙小噯的丈夫是圈裡有名的汽車大亨,長得怎麽不知道,但有錢。
這時何淮穿著刑警警服也走了出來,他一出來,那些來看探班的粉絲就尖叫起來,趙小噯看他一眼,笑了笑:「不錯啊。」
何淮含笑:「你也不錯。」
趙小噯也是刑警,不過她是女警,她在劇裡是何淮的師妹,後來爲了救何淮,跟那個罪犯搏鬥,被刺穿了心臟…
死了。
而那個罪犯,是蘇顔演的於秋麗,於秋麗的第二個人格…曾經學過格鬥。
但於秋麗主人格幷不知道。
何淮這也看到蘇顔,蘇顔穿著棉麻裙子,搭著外套,外套有點大,裹得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那張臉如果演古裝戲,肯定美如天仙。
何淮桃花眼就是沒特別笑也帶著笑意,他低頭含笑,對蘇顏說:「你這身板,將來怎麽格鬥…」
蘇顏應道:「有格鬥老師啊。」
何淮:「嘖嘖,一定好看。」
趙小噯看了眼蘇顔,也含笑…
很快的,拍攝開始。
第一場戲,第一個案發現場,死者跟罪犯完全不知道是誰,蘇顔飾演的於秋麗遲遲才到,她接過畫本時,拿過筆的那一刻,手輕微發抖…
何淮穿著刑警警服,戴著警帽,半彎腰,去摸地上的血跡…
法官在一旁低聲地跟他說:「我們採取了血液,但除了血液,房間裡什麽證據都沒有,連…連指紋頭髮一根都沒有留下。」
何淮站直了身子,視綫在房間裡搜索,窗簾拉得緊緊的,厨房乾淨無塵,他走到桌子上,看著那一排的杯子。
這時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趙小噯咦了一聲,她快步地走了過來,指著桌子上的杯子,問何淮:「師兄,杯子是不是被動過?」
何淮視綫這才挪了過去,一看,果然…
眼前一排的杯子一共七個,七個杯子擺放整齊,杯口向外一厘米左右,杯身光潔的一面向外,而另外一面,則是一些奇怪的圖形,其中一個杯子的圖形露了一半出來,何淮戴著手套,將那個杯子拿了起來。
他問道:「這些圖形很熟悉啊…」
趙小噯走過去,盯著看,道:「是啊,我總覺得剛剛看過。」
蘇顏抱著本子,不遠不近地道:「是冥王星。 」
何淮視綫看向蘇顔:「冥王星?」
「嗯,七個杯子代表七星…」
趙小噯:「這破圖形根本就看不出是七星啊…別騙我們沒學過天文學啊。」
「你來說說。」何淮對蘇顏道。
蘇顔垂下眼眸,走過去,她用筆尖指著杯子上的圖形道:「抽像畫,像這樣…」
她在本子上畫下跟圖形上一模一樣的冥王星…
趙小噯跟何淮對視了一眼。
蘇顏又說:「杯子喝過水的。」
趙小噯這時也發現了,杯子上那個冥王星圖形上,有一個很小的白點,那是水漬。
她抬手,想去摸,何淮一把捏住她的手,拉開了,趙小噯眼神閃了下,臉頰微微發紅…
「卡–」
導演一聲喊。
房間裡的人都大大地鬆一口氣,蘇顔捧著畫本手都軟了,導演站起來,對蘇顔道:「你表情稍微再收一下,還有,眼神要注意…看到案發現場一些罪犯留下的痕迹,你眼神得亮…剛剛那個不好,等下這場再來過,只過你剛剛的眼神。」
「好的。」蘇顏點頭。
於秋麗身體裡的第二個人格幷不是一開始就是罪犯,而是在追擊罪犯的過程當中,被罪犯的作案手法給吸引了,她在屢次跟著到現場以後,慢慢的,她越來越快速地能够找到罪犯的留下的證據。
這就像是一場追逐,令她血液都興奮了起來。
而蘇顔試鏡的那個鏡頭,就是她身體裡的於秋麗可以找到罪犯在房間裡留下的,死人的痕迹,她跟罪犯的心理高度結合。
最後她替代了那個罪犯,成了導最後一場戲的那個人。
蘇顔的那場眼神戲,又拍了一次。
過了。
接著蘇顔休息一會,下面是何淮跟趙小噯回到刑警中隊的對話。
這部戲的感情戲,也是從璦昧到明朗,趙小噯暗戀何淮,何淮到後面才回應了她的感情,但因爲後面一直在找凶手,因爲凶手的作案手法越來越凶殘,何淮跟趙小噯也沒時間去談個戀愛。
到了後來,趙小噯懷疑蘇顔,何淮還不肯相信,這一直畫出罪犯引導他們找到那麽多證據的刑偵畫師於秋麗,會是凶手,而心理諮詢師也就是於秋麗的老師,因爲心理嚴重受到了影響,最後,病倒了。
所以後面於秋麗才可以不停地作案,甚至是故意畫錯了罪犯的樣貌。
導致一直找不到真正的罪犯。
趙小噯也因爲何淮不肯相信她的話,而差點跟何淮鬧了起來。
案發現場第二場第一次。
於秋麗的老師終於來了,還是之前那個房間,蘇顏抱著畫本,靜靜地跟在老師的身後,老師看著整個房間。
又順著何淮說的那個水杯看過去,何淮說:「周老師,我們已經把水杯送去化驗了,但是上面的水漬只是普通的水…也沒有驗到DnA,房間裡就沒別的證據了…」
老師看了下,道:「杯子沒有被人喝過的,它只是接了水而已。」
趙小噯一聽,看向蘇顔,蘇顔低下頭,臉上有些澀然,是她說的水杯喝過水的…
她把目光落在那水杯上,眼眸裡閃過一絲异色。
心理老師又走了一圈,道:「房間裡牀鋪上有褶皺,但只是蹭了一下而已,房子的名字是誰?」
「米莉,56歲,她說她三個月把房子租出去了,但是租給誰她只是通過網路租售而已,連房租也是一次xin給的,一個牛皮袋,裡面只有三個月的房租,錢都很破…」
「所以現在死者跟嫌疑犯,都不能斷定? 」
「死者的屍體已經在找了,但嫌疑犯的就真的一點綫索都沒有,所以才會請老師您來。」
幾乎的,所有人,都有點迷茫。
房間裡的血跡,是o型的,可以斷定是二十八歲左右的男xin,但o型血在這個城市裡並不是什麼特殊的血型。
罪犯的作案手法,完全找不出來。
整個房間,氣氛緊張。
就租客是罪犯呢,還是租客是受害者。
沒有一點線索。
有,水杯應該算,房間裡的皺褶也算。
「過–」在導演一聲令下,現場所有人都鬆一口氣,蘇顔揉了揉肩膀,何淮拿下帽子,頭髮滑落,搭在他眉峰上,他衝蘇顔一笑:「你演技不錯啊…這麽多老戲骨…你都能這樣一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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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噯這才發現:「對啊你不說我都沒反應過來,我們這裡有個很新的新人,蘇顏,你多大?」
「十八。」蘇顏被誇得臉有些燙,小聲地應道。
「現在的小年輕不得了。」趙小噯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