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甦晴的條件
「甦,你找我。」德裡克叫了一聲。
蘇晴轉身看向他,「德裡克我是來要人的。」蘇晴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說來也巧。蘇晴最近爲了躲避組織的追殺,躲到了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的德裡克這裡。下午的時候他帶回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沈清瀾。
蘇晴不知道沈清瀾爲何會落在德裡克的手中,按照沈清瀾的身手,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甦,你剛才派人說,那個沈清瀾是你的朋友,真是真的嗎?」德裡克問道。
甦晴點點頭,「是,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德裡克,你不能傷了她。」
德裡克聳肩,「我原本也沒打算抓她,是她自己主動站出來的,不過你放心,我的目的是救回我父親幷不是爲了傷人,他是Z國的人,我輕易不會動她。」
其實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阿黛爾王后,只是見到了喬景瑜,就想著增加一點手上的籌碼,結果沈清瀾爲了保護喬景瑜,自己主動站了出來,所以說,蘇晴還真怪不到德裡克身上
聽了事情的經過,蘇晴思考了片刻,緩聲說道,「德裡克,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德裡克=當然記得,「你幫過我兩次,我答應過替你做兩件事,你現在是想到了?」
甦晴點頭,「是,第一件事就是放了沈清瀾,阿黛爾王后我不管,但是沈清瀾你必須放了。」
這個條件,德裡克也不是不能答應,如果剛才蘇晴說她要的是兩個人,那麽德裡克哪怕是毀約都不會答應,但若只是沈清瀾一個倒也無所謂,有了阿黛爾而王后已經有了談判的資本。
「好,我可以放了她。那另一件事呢。」德裡克幷不喜歡欠人人情,要是可以,他想一次xin就把兩個人情都還了。
甦晴可能沒那麼容易上當,「另一件事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自會告訴你。那麽現在,你可以放他走了嗎?」
「當然可以,你現在就能帶她走。」
「不能告訴她我在這裡,也不能讓她知道是我讓你放她走的。」甦晴說道,「至於理由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現在放她走就可以了。」
「好吧,我現在就讓她走。」德裡克說道。
沈清瀾再一次見到德裡克,聽到他說的話,意外地挑挑眉,「放我走?為什麼?」剛剛此人還要拿她作為跟G國皇室談判的條件呢,現在就這麽輕易放她走,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與這國爲敵,所以放你走吧,至於阿黛爾王后,那就要委屈你了,我的父親還在你們皇室的手中,我需要用你去就交換,所以你還不能走。」
沈清瀾看了看阿黛爾王后,發現她臉色有些蒼白。
沈清瀾想了想,搖頭,「我不走,除非你放我們兩個一起走。」
德裡克定定地看著沈清瀾,「沈小姐,她我是不會放的。你要走就只能自己走,機會只有一次,你現在若是不走,等下就走不了了。」
阿黛爾王后聽到這話對沈清瀾說道,「沈小姐,你走吧。」
沈清瀾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讓她不要擔心。她看向德裡克,「應該是有人讓你放了我吧,是誰?「
聞言,德裡克心中微微訝异,臉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緒,「沒有人讓我放你走,只是我自己想通了,拿你去作爲交換條件的代價太大,你現在走吧,我不爲難你。」
他越是這樣,說沈清瀾越覺得其中有問題,勢必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她坐下來,沒有看他
德裡克又等了一會兒,見她真的不願意走,二話不說直接轉身出門。
蘇晴正在門外等著,見他一個人出來了,皺眉,「她人呢?」說好放沈清瀾組,德裡克該不是想反悔吧。
「蘇,不是我不願意放她走,是她自己不願意走,這件事可怪不了我。」德裡克沈清瀾的原話說一遍。
蘇晴只要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嘆了口氣,沈清瀾到底還是心軟了。算了,德裡克暫時也不會傷害她,就先這樣吧,「既然她不願意走,那我希望你能保證她的安全,不能傷了他。」
「甦,你放心。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答應的事情絕對做到,說了不傷她就不傷她,但是前提是我的父親要安好。」
德裡克與其父親約瑟是反對G國政府的積極分子,G國很多恐怖活動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按照德裡克對g國皇室的不滿,他即便是殺了阿黛爾王后也是有可能的。沈清瀾在這兒其實幷不安全,但是現在沈清瀾爲了阿黛爾王后幷不願意走,蘇晴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總不能直接衝進去帶走沈清瀾,這樣子她跟德裡克的關係就無法解釋了。
房間裡,阿黛爾王后看著沈清瀾,「你剛才為什麼不走?」剛才沈清瀾能走却選擇留下來讓阿黛爾王后很意外。
沈清瀾微微一笑,「我們是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走。」她這麽做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阿黛爾王后是聰明人,仔細一想就知道沈清瀾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感動地說道,「沈小姐,其實你不必爲了我這麽做。」
沈清瀾只是微微笑了笑。
德裡克已經與G國皇室取得了聯繫,約好了談判時間,就在明天上午,他的條件很簡單,就釋放了他的父親約瑟夫。而G國的皇室已經答應了,到時候會帶著人質過去,雙方互換。也就是說,留給傅衡逸他們的時間只有一個晚上。
「傅少將,現在該怎麼辦?」查爾斯沉著臉問道。
「對方的位置查到了嗎?」傅衡逸淡淡開口,神情淡漠。
查爾斯搖頭,「不確定,我們的人在好結果地方都發現了他們的活動迹象,但是還不能確定具體是哪一個。」
「將位置給我。」傅衡逸拿出了一張地圖。
「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三個都有可能,也有可能都是烟霧彈。」這上面的範圍太廣了,如果說一個一個地方會花費不少的時間。
傅衡逸眼神幽深,看著查爾斯劃分的範圍,這個範圍確實很廣,而且那邊都是平民居民樓。想要找到沈清瀾她們被關押的地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少將,德裡克又提出了新的條件,要和約瑟視頻。」
傅衡逸皺眉,「你們答應了?」
查爾斯搖頭,約瑟已經死了,他們哪裡敢答應這樣的條件,答應了不就是告訴德裡克,他的父親已死了,讓他撕票嗎,G國的皇室還沒有這麼傻。
「我們的人已經用他理由擋住了,但是隱瞞不了多久,所以還是需要盡快想辦法,把王后和您的妻子就出來。」明天可是要帶著約瑟去談判的,他們手裡沒人,難道要帶著約瑟的骨灰去談判嗎?
「今晚我們會去看看這三個地方,你們需要為我們準備武器。」傅衡逸說道。
夜晚才是行動的最好時間,現在出去,他們的目標太明顯了,只有到了晚上他才能帶著尖刀部隊的人去那幾個範圍尋找沈清瀾。雖然可能會花費一些時間,但是一晚上的時間也足够了。只要找到了地點,要救出沈清瀾就比較容易了,畢竟沈清瀾不是一個手無縛鶏之力的女子,裡應外合之下成功的把握很大,這也是傅衡逸敢决定快速行動的原因。
「隊長,我們是要兵分三路嗎?「穆連城看著用紅筆圈出來的三個地方,相隔幷不是很遠,但是彼此彼此之間的距離也不算近。
傅衡逸點頭,「找到之後想不要輕舉妄動,聯繫彼此,等到了之後一起行動,速戰速决。」
傅衡逸他們這次進入G國領地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所有的武器都由G國皇室提供。
查爾斯已經將武器拿來了,傅衡逸幾人拿了武器,鑽進了夜幕中。
而德裡克的人則是交給了G國皇室的人去周旋。
夜幕降臨,沈清瀾跟阿黛爾王后在房間裡吃飯。不管處於什麽樣的環境當中,沈清瀾都不會虐待自己的胃。
阿黛爾王后沒有胃口,沈清瀾淡淡開口,「王后,不吃飽你的身體會受不了,萬一發生點狀况你怎麽應對?」
阿黛爾王后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逼著自己吃下了一片麵包和一杯牛奶。沈清瀾胃口倒是不錯,吃了不少,他們吃完自然有人進來將東西收走,趁著來人進來的空檔,沈清瀾忙往門外快速的看了看,發現周圍的守備力量幷沒有絲毫的减少,她的眼眸沉了沉。
**********
「甦,你要離開?」德裡克問,蘇晴的身上背著一個小包,隨意的點頭,「對,我要走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我還以爲你會等到我放了她再走。」
「德裡克,我相信你說到做到。你若是做不到,我自然會想辦法除了你,你們基地群龍無首,你們的霸業想必也實現不了了。」甦晴說的隨意,基地一直以打到G國皇室為目標。
德裡克神情一變,「甦,你竟然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而是在告訴你我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蘇,我說過,我可以不傷了她,但一切的前提是我的父親安好,若是我父親出了什麽意外,那麽他們兩個我誰都不會放。」
蘇晴的心猛地一沉。定定的看著德裡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我當你是朋友,所以我跟你實話實說,我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擔心我父親已經出事了。當然,我也希望我的這種預感是不準確的。」
但是像他們這種刀口舔血的人。直覺東西向來是很準的。下午他向G國皇室提出要跟父親視頻,確認父親安好的條件時,條G國皇室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當時德裡克覺得不對勁。
見德裡克說話反復無常,蘇晴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打算等德裡克放了沈清瀾再離開,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等她看清上面的內容時,他的眼神一變,眼底陰沉沉的。
「德裡克,我真的要走了,我希望你能做到答應我的事情。」說完,蘇晴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基地,看了一眼四周,往一條小巷鑽了進去。剛才那條信息是布魯斯發來的,提醒她,男人已經知道了她藏身在德裡克這裡,追殺她的人馬上就到了,讓她立即離開。
淩晨兩點鐘,萬籟俱寂。
沈清瀾悄然從牀上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已經熟睡過去的王后,輕手輕脚的走到了門邊。她沒有開門,而是透過門上的縫隙往外看,門前站著兩排崗哨,目測有十五六個,短時間內解决的可能xin不大,她又走到窗戶邊,從窗戶邊可以看到後面的情况,後門同樣也是兩排崗哨,荷槍實彈,將這間屋子嚴密保護起來。沈清瀾的臉色很沉,這裡的守衛竟然變得更森嚴了,明明下午的時候她透過窗戶往外看後門的守衛才兩個人,現在却不下十人。
沈清瀾只好走回牀邊,又趟了上去,閉上眼睛佯裝睡覺,神經却時刻緊綳著。她的衣袖裡藏著一枚鐵釘,這是她下午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偷拿的。雖然比不上匕首好使,但畢竟也是一個尖銳之物,關鍵時刻還是可以防身的。
傅衡逸帶著尖刀部隊的人趕往在地圖上圈定的三個地方,可是卻沒有在這三個地方內發現沈清瀾他們的蹤跡,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不在這幾個地方。
「隊長,這件事很古怪。」穆連城說道。
當初G國的人跟他們說在這三個地方都曾出現過德裡克的人活動的痕迹。結果等他們來了之後却沒有發現任何活動迹象,這只能說明一點,他們被騙了,或者說G國皇室內有間細,他們一起被一個假消息給騙了。
小廈言情小說
傅衡逸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只是這個猜測很可怕,若是G國皇室內真的有間細的話。那麽德裡克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月色已死的消息,如此一來沈清瀾就危險了。
傅衡逸的手緊了緊,「先回去。」
查爾斯聽到傅衡逸說的話,也是臉色一變,「不可能,約瑟被抓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但知道他被槍斃的不超過十個人。」
當初他們爲了防止走漏風聲。這件事是瞞著別人進行的,除了當時在場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
「那三個地方我們都已經去過,幷沒有發現德裡克的人。」傅衡逸冷聲說道。
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間,傅恒逸此刻的心情,煩躁的想殺人。
查爾斯的心情也很沉重,今天晚上要是不能將人質成功解救出來,那麽就要等到明天他們互相交換人質的時候。可是,他們的手上早已沒有了可以交換的人選。一旦會面,行動立刻就會曝光。德裡克肯定也會知道他的父親已死,到時候會做出什麽事情是他們無法預料的。
「找一個人身形和容貌相似的人做替身。」傅衡逸說到。
「傅少將,不妥。身形相似的人很好找,可是外貌相似的一時半會兒去哪裡找?德裡克難道會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識嗎?」
對他的臉做一些改變,只要有七成相似就行。」傅衡逸也知道這個方法只能拖延一時,但是時間就是金錢,能拖延一分鐘他們的救出人質的希望就大一分。只要外貌有三分相似,那麽在現代那堪比整容的化妝術下就能弄成七分。
查爾斯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同意了傅衡逸的建議。不過也算他們運氣好,還真的找到了一個約瑟有四分相似的人。
*******
第二天一早,院子裡就傳來了動靜,聽到逐漸走近的脚步聲,沈清瀾從牀上一躍而起,幷將阿黛爾王后也叫了起來,阿黛爾王后做了一夜的噩夢,神情很疲憊。
門被推開,進來的人依舊是德裡克,「沈小姐,王后,我們該出發了。」
「去哪裡?」沈清瀾淡淡開口,眸色清冷。
「自然是送你們回家。」德裡克笑著說道。
沈清瀾聞言就知道了,談判的時間到了。
談判約定在郊外的一座廢舊工廠。這裡原先是一家化工廠,後來因爲環境整治,化工廠被停辦,這裡就荒凉了下來。周圍都是化工廠當時遺留的建築,還有一些廢弃的化工原料,地理環境十分復雜。
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的環境其實是不太適合作爲談判地點的,因爲有太多的地方可以設置狙擊點,可是也正是因爲地理環境復雜,反倒是容易逃脫,不會被包餃子。
沈清瀾和阿黛爾王后被人蒙著眼睛,看不清眼前的場景,只能通過汽車的顛簸,知道他們去往的地方路上幷不好走。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他們才到達了目的地,被摘掉眼罩後的第一時間,沈清瀾就先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這是她的習慣。
等看清了環境之後,沈清瀾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往幾個比較適合製造制高點的地方掃了掃。果然就在其中幾個制高點上發現了狙擊手。G國皇室的人還沒到,這幾個狙擊手應該是德裡克的人。
沈清瀾注意到她和阿黛兒王后的胸前時不時會有小紅點閃過,狙擊手此刻對準的目標是他們兩個。
沈清瀾倒還好,阿黛爾王后的手心裡呀却冒出了冷汗,臉色發白。
沈清瀾在看到傅衡逸出現的時候,是震驚的,沒有想到傅衡逸竟然來了。
傅衡逸先打量了一眼沈清瀾,見她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與沈清瀾對視一眼,給了沈清瀾一個放心的眼神,沈清瀾心中稍定。
尖刀部隊的其他成員已經在抵達這片廢弃工廠的時候就各自找地方隱藏起來,留在明處的只有傅衡逸一個人。
「德裡克人我已經帶來了,放了沈小姐跟王后。」查爾斯對德裡克喊話。
「先讓我看看我的父親。」德裡克高聲喊道,他們兩者之間的距離很遠,就連說話都要用喊的才能聽見。
查爾斯將一個男人推到自己的面前,男人的臉上蒙著頭罩,看不清面容,「你的父親就在這裡,我已經給你帶來了,現在你放了我們的王后。」
「你把他的頭罩摘了,我要確認他的身份。」德裡克見那人頭上蒙著頭罩,心裡的不安感又强烈了兩分
聞言,查爾斯的臉色一僵,只是此時,,德裡克的視綫都聚集在那個男人身上,幷沒有注意到查爾斯的神情變化,可是沈清瀾却瞧的分明,又與傅衡逸對視了一眼,心中頓時就明白了,來的人根本就不是約瑟。
她跟王后都在德裡克的手中,G國皇室不可能讓他們兩個都出事,一定會答應德裡克的要求,用約瑟來交換他們兩個,現在却帶來一個不是約瑟的男人,那麽,出現這種情况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真正的約瑟已經死了。
雖然只是猜測,但沈清瀾有八成的把握肯定這種猜測是真的。
想到這裡,沈清瀾的心猛地一沉。這件事明顯是瞞不下去的,不用多久,德裡克就會發現他被欺騙了,那到時候……她悄然上前,將阿黛爾王后擋在自己的身後。
「快讓我看看我父親。」德裡克再一次喊話。
「傅少將,現在該怎麼辦?」查爾斯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幾分著急之色。
傅衡逸沉聲說道,「將頭罩拿開吧。」
查爾斯聞言,將男人頭上的頭罩拿開,露在面罩下那一張蒼老的男人的臉,乍一看與約瑟有七成的相似。只要不近看,自然發現不了。
查爾斯將男人往前推了一步,「看清楚了,這就是你的父親約瑟。現在你可以放了沈小姐跟王后了嗎?」
德裡克是約瑟最小的,也是最疼愛的兒子,他是計劃將基地交給德裡克的,所以德裡克小小年紀就被父親送到了外面去歷練,這幾年,德裡克幷沒有見過他的父親,所以在距離這麽遠的情况下他幷沒有看出這個男人不是約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