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發佈時間: 2024-02-25 08:2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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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傅爺是行走的荷爾蒙

沈清瀾微微一笑,「好,你今天先跟媽媽回家。」

昊昊戀戀不捨地看著安安,明顯是想留下,但是裴一寧還是將兒子給帶走了。

沈清瀾想起昊昊的眼神,眼睛裡都是笑意,看著咬著奶嘴毫無所知的兒子,輕笑,「哥哥因爲捨不得你都哭了,你個小沒良心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安安聽不懂媽媽在說什麽,看見媽媽在朝自己笑,伸出小手,想讓媽媽抱,沈清瀾只是看著,沒有伸手,安安見你沈清瀾遲遲不抱,也不哭,收回手,繼續咬著奶嘴,這是他這幾天的新玩具,他感興趣的很,給他一個奶嘴,他能安靜的玩上半天。

於曉萱還沒走,今天她都沒有機會跟安安好好相處,哪裡捨得走,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凑到安安的面前,心肝寶貝地叫著,只是安安小朋友看都沒看幹媽一眼。

「安安啊,幹媽這麽想你,你却不理我。我好傷心啊。」於曉萱握著安安的小手,在那裡跟某位一個月大的嬰兒訴說著自己的相思之苦。

沈清瀾也不理會她神經質的樣子,整理著今天收到的禮物,大部分都是給安安的。

沈清瀾拿起其中的兩個快遞盒子,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迹,微微一笑,將快遞給拆了,是金恩熙他們幾個寄來的,今天伊登來了,這兩個快遞是金恩熙和茜絲莉的。

拆開盒子,金恩熙送的是一雙小鞋子,茜絲莉和安德烈送的是一套小衣服。

沈清瀾將東西給收好,趙姨走了進來,「清瀾,剛才門口門口的警衛兵說這兩個快遞是送給你的。

「誰的?」

趙姨搖頭,「一份是從國外寄來的,還有一份沒有寫聯繫人,警衛說是一個小孩子送來的,放下就走了,他們看上面是你的名字就一起拿來了。」

沈清瀾拿過來看了一眼,拿起那個沒有署名的盒子,拆開,裡面是又是一個盒子,盒子套盒子,她一共開了五個盒子,才拿起了最後的一個盒子,裡面是一個牛皮紙袋,她拿起來,牛皮紙袋裡是一份文件,上面記錄的都是她在魔鬼基地的情况,附帶的還有幾張照片。

她的神情微變,看了一眼於曉萱的方向,見她正和安安玩的嗨,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心中鬆了一口氣,將東西給收好,放進了牀頭櫃的最底層抽屜裡。

這份東西是誰寄的,結果顯而易見,沈清瀾不知道艾倫寄這份快遞的目的是什麽,只是看著那一個套著一個的盒子有些發楞。

她的視綫看向了另一個快遞,猶豫了一下,將快遞給拆了,一個很普通的盒子,裝著一對金鐲子,附帶的還有一張卡片。

「寶寶很可愛,希望他能永遠這麼可愛,健康成長。」署名是秦妍。

沈清瀾的眼神微冷,看著手鐲很久沒有說話。

「清瀾,你發什麽待呢?」於曉萱回頭,看見她這個樣子,開口問道。

沈清瀾回神,搖頭,「沒事,剛才走神了,你跟我說了什麽?」

「我沒說什麽,就是看你在發呆,就叫你一聲。」

沈清瀾哦了一聲,隨手將那對金鐲子扔在一邊,繼續整理禮物,將他們分門別類放好。

「清瀾,你的電話響了。」於曉萱衝著衣帽間裡的沈清瀾喊了一聲,沈清瀾出來,看了一眼號碼。

「你先幫我看著安安,我接個電話。」沈清瀾說了一句,轉身去了陽台,順便將陽台門關上了。

確保不會有其他人聽到,沈清瀾才低聲開口,「艾倫。」

電話那端傳來嘶啞的笑聲,「小七,我還沒說話你就知道是我了,這是不是說明我倆太心有靈犀了,唔,你是想我了對不對?」

「艾倫,你到底想幹什麽?」

「小七,不要這麽防備我,我不想幹什麽,也不會對你幹什麽,你應該知道,我要是真的想對你做些什麽,你現在早就不在京城了。」艾倫淡淡開口,無人看到他說這話時,眼底涌現的悲傷。

沈清瀾沉默,這個事實她自然清楚,就是因爲這樣,所以盡管艾倫之前對付伊登和金恩熙他們,她才沒有回報回去。

「我送你的禮物你收到了吧?」艾倫問道。

沈清瀾聞言,想起了那份資料,「那份資料是你寄的?」

「是我,這是我送給你孩子的滿月禮物,雖然我很討厭這個孩子的父親,也厭惡他的身上流淌著另一半其他男人的血液,但是這畢竟是你的孩子,他滿月,我這個做叔叔的,總要送點禮物的。這份資料是我手裡唯一的一份,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份,現在都已經給你了,你想毀了還是留著,决定權都在你。」

「為什麼?」沈清瀾壓低了聲音,「你當初留著這份資料應該就是爲了威脅我的,現在又將它給我,目的是什麽?」

「唔,我的小七就是聰明,那你倒是猜猜我的目的是什麼。」艾倫好整以暇地說道。

沈清瀾沉默一會兒,沉聲開口,「艾倫,不要再來招惹我,你要是繼續逼我,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麽,你要是以爲我的身份被人知道了,我走投無路之下會回到你的身邊,那你就錯了,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寧願魚死網破。」

她的眼睛裡帶著决絕與狠意,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艾倫的呼吸一滯,很快輕笑出聲,「哈哈,小七,你爲什麽就不能認爲是我太愛你了,所以打算成全你呢?」

「你若是真的想成全我,當初你就不會和king一起追殺傅衡逸。」沈清瀾冷聲說道。

「對於那件事我幷不後悔,要是以後還有機會,小七,相信我,我還是會想辦法殺了傅衡逸,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人,他絕對排第一。」

「艾倫,我也可以告訴你,你要是敢再動他一次,我就跟你魚死網破。」

「好啊,小七,能跟你死在一起,我很樂意。」艾倫說的滿不在乎。

沈清瀾的眼神很冷,要是艾倫此刻站在她的面前,她會毫不猶豫地向他舉起q。

艾倫玩笑的口吻一收,忽然認真地說道,「小七,不管你信不信,這份資料我當初留著,只是爲了紀念。現在寄給你,也是爲了成全,我愛你,從你七歲時從試煉場裡出來,明明已經剩下了最後的一口氣,却偏偏倔强地不肯向我求救的那刻起,我就被你的眼神吸引了,小七,我是一路看著你成長的,你是我最滿意的作品,要是我最大的驕傲,你現在既然自由了,就繼續自由吧。」

艾倫頓了頓,輕聲嘆息一聲,「真是不甘心呢,看著你在眼光下微笑的樣子,而我却還在黑暗中行走,小七,以後千萬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會忍不住想毀了你。」

電話被挂斷,沈清瀾眼底的冷意還來不及消融就被艾倫的話震驚地呆愣在原地。

過了許久,久到她的腿都麻了,她才平復了心情走進了臥室。

安安已經玩累了睡著了,於曉萱坐在一邊,也是哈欠連連,「清瀾,你打電話怎麽打了這麽久?」

「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就多聊了幾句,你要是困了,我帶你去旁邊的客房休息一下?」

於曉萱搖頭,「不用,我等下就走了,安安真的好乖啊,你離開這麽就他都不哭,就自己玩兒,玩兒累了就睡了,要是以後我的孩子也能這麽乖就好了。」

「那是你沒見過他鬧的樣子。」沈清瀾嗔笑著說一句。

等韓奕和於曉萱離開了,傅衡逸才進來,沈清瀾將那份資料遞給傅衡逸,知道他已經看過,沈清瀾也不想隱瞞他。

「艾倫還說了什麽?」傅衡逸沉聲問道。

沈清瀾將艾倫的話的意思跟傅衡逸復述了一遍,傅衡逸眸色沉沉,「這件事你不用管,交給我就好。」

「不行,傅衡逸,他的目標從來都是你,他不會傷了我,但是却想你死。」沈清瀾不放心,艾倫的xin子陰晴不定,他說的話更是沒有幾句可以相信的,他今天說成全,也許明天就會有人衝到她的面前要傅衡逸的命。

傅衡逸輕笑,低頭看著沈清瀾,「不要擔心,你老公我沒有那麽廢物,即便是艾倫本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也是不懼的。」

沈清瀾聞言,定定地看著傅衡逸,眼神中透著打量和好奇。

「不信?」

「不是,傅衡逸,等你的腿好了,我們切磋一次吧,不留手那種。」沈清瀾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但是她畢竟不是受過常規訓練的人,而傅衡逸就不一樣了,他是經過最正統的學習和訓練的,實戰經驗更是不比她少,她一直都對他的身手保持著一分好奇心。

傅衡逸挑眉,「你這是讓我跟你動手?」

「不是動手。」沈清瀾糾正他,「是切磋,或者你可以理解我向你挑戰。」

「那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好吧,老婆的要求自己還是要聽從的,大不了到時候自己放點水就是了,「不過不能是在家裡,要是被爺爺看到了,估計我要被趕出家門了。」

沈清瀾點點頭,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加了一句,「不能對我放水,你要是敢放水被我發現,你就給我睡一個月書房。」

傅衡逸的眼神微閃,「好,答應你。」

第二天,沈清瀾給金恩熙打了電話,知道她在跟丹尼爾度假,順便問了一句關於秦妍的消息。

「據說是在r國,但是真假無法確認,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親自去一趟r國。」金恩熙說道。

沈清瀾沒有將秦妍給她寄東西的時候告訴金恩熙,不然按照金恩熙的xin子,她一定會跑去r國,「不用去,這段時間她應該都不會出來了。」

金恩熙沒明白這話的意思,「為什麼?」

「你聽我的就是了,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沈清瀾說道。

挂了電話,沈清瀾又給顔安邦打了電話,就是詢問秦妍的事情,果然秦妍沒有在南城出現。

「你手上有秦妍的筆記嗎?或者是她寫的幾個字都行。」沈清瀾忽然問道。

「什麼?」顏安邦沒有反應過來。

「我收到了一張卡片,上面的署名是秦妍,我想知道是不是她親手寫的。」沈清瀾解釋。

「要是方便的話,請將那個拍個照發我看看,我認識她的筆迹。」

沈清瀾將卡片拿出來,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給顔安邦,顔安邦看完之後,肯定地說道,「這不是她寫的。」沈清瀾眼底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她一開始猜測秦妍已經到了京城,但是後來仔細一想,按照秦妍蟄伏多年的謹慎,絕對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出現在衆人的視綫中,最大的可能是京城有她的眼綫,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的動態。而她自己則像是一只生活在陰溝裡的老鼠一般,躲在黑暗中不敢露面。

沈清瀾的眼底浮現一抹冷意,她現在找不到秦妍沒關係,有本事秦妍就躲一輩子,只要她本人敢出現,她就叫她有來無回。

至於r國的那個,呵呵,十有八九是個冒牌貨,根本就不需要去查探。

「秦妍暫時不會出現了。」沈清瀾淡淡開口,短時間裡,她絕對不會出現。

而此刻的秦妍確實不敢出現,正躲在太平洋的一座私人島嶼上,這座島嶼很小,甚至都沒有出現在衛星地圖上,但是島上的環境却很美,她躺在海邊,享受著陽光與沙灘的美妙。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在距離她一米的地方停下來,「夫人,我們沒有找到卡爾先生的墓地,我們的人也有盯著艾倫,但是從來沒有見他去看過,是否需要繼續找?」

秦妍的神情一冷,「真是廢物,這麽久了,就連一個人的墓地都找不到,我真的很懷疑,我養你們有什麽用!」

男人垂眸,聽著秦妍的話神情不變,顯然是已經習慣了,等秦妍說完了,才繼續說道,「我們在找的過程中被艾倫給發現了,艾倫說讓您不要再白費力氣,您是找不到的。」

秦妍的臉徹底黑了,她冷冷地看著男人,「讓你找個墓地都找不到,還被人給發現了,你怎麽不死在那裡,還回來幹什麽??」

男人沉默。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在找什麽,那麽就不用躲躲藏藏了,給我光明正大地找,他不是說我找不到嗎,我還真就不信了。」

男人應了一聲,隨後在秦妍想要殺人的目光中退了的下去。

秦妍冷著臉,心中的怒氣不散,這段時間,她的精力都在找卡爾的骨灰上,艾倫多次用卡爾的骨灰威脅她,她受够了這種被人桎梏的日子,要是沒有了卡爾的骨灰,那麽艾倫就沒有了威脅她的籌碼。

雖然以前她也多次找尋過,但是一直都沒找到,投入的人手也不多,這次她是下了狠心,幾乎將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必須找到,而在找到卡爾的骨灰前,她暫時沒有心思做別的,這次給沈清瀾寄個禮物也是心血來潮。

至於許諾死的那段視頻,秦妍倒是看到了,在r國假扮她的屬下已經將視頻發給她看過,可是即便是看到許諾慘死,秦妍的心中也掀不起絲毫的波動,除了被畫面的血腥嚇得臉色有些發白之外,她的情緒中絲毫沒有一種叫做悲傷的東西。

且不說秦妍因為找到愛人的骨灰如何的氣惱,y國某城堡。

艾倫挂了電話,視綫落在窗外,彼得進來給他上藥。

這段時間艾倫的腿傷突然復發了,每天都在剔骨般的疼痛中度過,更不要說站起來了。彼得在他的面前蹲下,給他的腿上注射著藥劑,然後拿出了一管軟膏,輕輕地塗抹在他的腿上。

「艾倫,這段時間你消停點,好好養養傷,至於烟酒這些東西能不碰就不要碰吧。」

「你這是在管我?」艾倫沉著臉。

彼得無奈,「我不是管你,是在勸你,你要是想多活幾年,好好看著沈清瀾,你就聽我的話,當然,你要是想早點去見上帝,我也不反對。」

艾倫沉默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彼得知道他這是聽進去了,無奈的同時也在心底嘆息,這個沈清瀾對艾倫的影響太大了。

「你腿現在對疼痛的感覺已經不够敏銳了,艾倫,這幷不是一件好事。」彼得一直觀察著艾倫的反應,往常這時候,艾倫已經開始疼的滿地打滾了,但是這兩天他只是咬牙就撑過去了。

「這是你應該負責的事情。」艾倫說的滿不在乎,現在他對自己的腿已經沒有那麽在乎了,當初急著站起來,是想去京城將沈清瀾給奪回來,現在,看著沈清瀾幸福的樣子,他忽然不忍心去破壞她臉上的笑容。

罷了,反正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廢人,便是將沈清瀾搶回來又能怎樣,她是那麽耀眼的存在,這樣的自己與其站在她的身邊,不如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她,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彼得,你說我是不是挺傻的?」艾倫忽然幽幽開口,嚇了彼得一跳,他驚恐地看向艾倫,「你想幹啥?」

看著彼得像是看精神病患者一樣的眼神,艾倫的臉色一黑,「收起你腦中的想法,除非你想去海裡喂鯊魚。」

彼得輕輕舒了一口氣,「唔,這才是我認識的艾倫,剛才那樣傷椿悲秋的你真是太不像你了。」

「你可以閉嘴了。」艾倫冷冷地說了一句。

彼得笑笑,繼續給艾倫擦著藥,艾倫的額頭已經慢慢沁出了汗珠,臉色發白,這是疼的。

彼得看到他這個樣子,只能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管家進來的時候,艾倫的治療已經結束了,他的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衣服已經全濕了,他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養神。

管家站在一邊靜靜地不說話。

半個小時以後,艾倫才睜開了眼睛,「說吧。」

管家恭敬地將幾張照片遞給艾倫,「少爺,這是最新的照片。」

艾倫眼睛微亮,接過照片,一張張仔仔細細地看著,都是沈清瀾的照片,看樣子都是今天拍的,沈清瀾穿著一襲連衣裙,懷裡抱著一個奶娃娃。

「這就是她的孩子嗎?」艾倫輕聲問道。

「是的。」

艾倫盯著寶寶看,溫柔了眉眼,「這個孩子的眼睛長得跟小七真像,我記得小七剛來的時候,眼睛也是這樣的,大大的,圓圓的,黑亮黑亮,很清澈,你一眼就能望到底。」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當時沈清瀾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

「哼。」艾倫忽然冷哼一聲,「長得全部像小七不好嗎,非要像那個男人幹嘛。」

管家︰……

人家孩子會長,專挑父母的優點長,這還有錯了?

艾倫發現了安安小朋友與傅衡逸相似的地方,盯著照片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但是在看到與沈清瀾相似的地方時,就會笑得格外的溫柔。

管家站在一邊當空氣,純當自己沒看到艾倫這猶如神經病一般的表現。

「他叫什麼名字?」

「小名安安,大名是傅宸軒。」管家回答。

「安安,好名字。」艾倫咀嚼著這兩個字,完全無視了管家的後半句話。

「還有什麼事情?」見管家沒走,艾倫問道,眼睛却看著照片上的沈清瀾。

「秦妍還在找先生的骨灰。」

「哼。」艾倫冷哼,「還真是够執著的,她既然想找就讓她找,順便給我查查她到底在哪裡,找到了就帶回來,我的寶貝們都餓了。」

「是,少爺,但是現在秦妍的身邊有不少的人,想要查到她的蹤跡沒有那麼簡單。」就算是找到了,想要將她帶回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惜一切代價。」艾倫陰冷地說道。

「是,我現在馬上吩咐下去。」管家離開。

艾倫摩挲著手上的一枚戒指,眼底的冷意彌漫,「我的好父親,聽到了嗎,你的心肝寶貝在找你呢。」這話是對他手上的戒指說的。

秦妍就是死也想不到,艾倫竟然將自己父親的骨灰做成了一枚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而這枚戒指曾經在秦妍的面前出現過無數次。

就是不知道當有一天,秦妍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西竟然近在咫尺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艾倫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是太有趣了,你說是不是,我的父親。」

**************

京城。

距離安安滿月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正如沈清瀾所預料的那樣,秦妍幷沒有出現,也沒有再有什麽動作。

而就在這段時間裡,梁家的日子却很不平靜,安妮已經失踪了兩個月多了,梁光建找不到自己的女兒,警察那邊又咬定了她是畏罪潜逃,他是焦頭爛額,每天都在想著找女兒,就連公司的業績都下滑了,可是他却顧不上這些。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安妮是被綁架了,但過了這麽久,也沒有接到綁匪的電話,要說是被人打擊報復,故意囚禁,那麽沈家和傅家的可能xin更大,可是從警察那邊又可以知道,沈家和傅家一直在關注案件的發展。

無論怎麽想,都有解釋不合理的地方,梁光建愁的連頭髮都白了。

當警察再一次上門的時候,梁光建連門都沒開,直接讓阿姨將警察轟了出去,這幫混賬警察,不幫他找女兒就算了,竟然整天盯著他,覺得他是在包庇安妮,故意將安妮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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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配合的人現在態度忽然轉變,更讓警察覺得梁光建是在替自己的女兒隱瞞行踪,對他的跟踪監控越發緊密。

而沈清瀾得到這個消息,也只是笑笑,幷沒有說要撤訴,時間才過去了這麽點,要是現在撤訴,也太讓人懷疑了,畢竟當初他們的態度是很堅决的。

只是她現在也不知道安妮的情况,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自從人被艾倫帶走了之後她就沒有了任何關於安妮的消息。

不過想想也知道人被艾倫帶走了就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或許還不如直接死了比較好,但是沈清瀾的心裡却升不起絲毫的惻隱之心,她從來不是聖母,有人試圖傷害她的孩子,就算是冒著身份暴露的風險,她也不會放那個人。

雖然已經出了月子,但是這一個月裡沈清瀾也都待在家裡。茶館的事情已經完全交給了傅靖婷,沈清瀾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過問了,而關於雪梨市畫展的事情,丹尼爾也全權負責了,所以她現在徹底成了一個無所事事的閒人。

沈清瀾看著兒子粉嫩嫩的小臉,伸手捏了捏,安安小朋友在吃飽了不困的情况下脾氣很好,就算被媽媽捏著小臉也不生氣,還衝著沈清瀾笑,露出粉嫩的牙牀。

沈清瀾寵溺地笑笑,「這麼蠢,也不知道像誰。」

安安小朋友沒有聽懂媽媽的話,伸展著小手小脚,現在他是越發活潑了,每天都會自己動動手,動動脚。

見他自己玩的歡快,沈清瀾隨手拿了一本書,坐在兒子的小牀邊,給兒子念著書上的內容,是個童話故事,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會抽一點時間出來給安安將故事,或者是放一段舒緩的音樂。

等沈清瀾停下的時候,安安已經睡著了,沈清瀾低頭看了一眼兒子,輕笑,「每次給你講故事你就睡覺,你是有多不愛學習呀,以後長大了該不會是個學渣吧?那媽媽可要打你屁屁了知道嗎?」

安安小朋友睡得渾然忘我,小手握成小拳頭放在頭頂兩側,像是舉手投降。

室內開了空調,沈清瀾將溫度調高一些,給安安蓋好被子,確保他不會著凉,這才進畫室拿了工具出來,擺在臥室裡開始畫畫。

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畫了,剛才見到安安睡覺得樣子,忽然很想拿起畫筆,她一向是個行動派了,這麽想了,也就做了。

傅衡逸今天有事去了一趟部隊,他的腿傷已經好了,但是因爲之前又請假了一個月假期,所以至今還待在家裡,只是上面的領導却不想他這麽閒著,時不時會讓他去軍區一趟。

他進來的時候沈清瀾的畫已經完成了大半,沈清瀾看了他一眼,衝著他笑笑,繼續低頭畫畫,傅衡逸走過去幫沈清瀾調色。

有了傅衡逸的幫助,沈清瀾的速度快了很多,趕在安安醒來之前完成了畫作。

傅衡逸負責收拾東西,沈清瀾去將手洗乾淨,看見傅衡逸的臉上竟然不小心沾染了顔料,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走進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出來。

「傅衡逸,低頭。」

傅衡逸微微俯身,配合著她的身高,給傅衡逸的臉擦乾淨,確定他的臉上沒有顔料了,這才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好了,帥氣!」

傅衡逸魅惑一笑,「看著這麼帥氣的老公,你就沒有什麼想做的?」

沈清瀾默默移開目光,幽幽來了一句,「傅衡逸,同樣的招數用多了就沒用了。」

傅衡逸聞言,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靠近了一步,在她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真的沒用了?」說完,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

感受到耳朵上的濕意,沈清瀾的身子就是一軟,禁/欲了幾個月,不止是傅衡逸的身子變得十分敏感,就連她自己也是。

沈清瀾的臉有些黑了,抬起自己手在傅衡逸的眼前晃了晃,「傅衡逸,我的手還酸著呢。」

傅衡逸伸手握住沈清瀾的手,放在嘴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吻了過去,眼睛却盯著沈清瀾,「老婆,辛苦了。」聲音低沉磁xin,帶著無盡的魅惑。

這個死男人,無時無刻不在佑惑著她,現在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要不是她的定力强,恐怕就被他給佑惑了。

沈清瀾淡定地抽回手,淡淡開口,「我是挺辛苦的,白天哄小的,晚上哄大的。」

傅衡逸聞言,悶笑,笑意回蕩在胸腔裡,「老婆,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沈清瀾呵呵一笑,轉身進了浴室,傅衡逸摸摸鼻子,看著浴室裡沈清瀾窈窕的背影,眼睛裡的笑意更濃。

「對了,你明天在家裡嗎?」沈清瀾問道。

「在家。」

「那明天你帶孩子吧,我出去一下,大概兩個小時就回來,方彤從國外回來了,我和曉萱約了她吃飯。」

「行。」傅衡逸沒有意見。

「到時候我會將奶先擠好,安安餓了,你喂他就行。」

「嗯,不用急著回來,你就跟他們出去好好聚聚,小姐妹之間多說說話。」

「你一個人帶孩子沒問題?」沈清瀾挑眉。

「就是一個小奶娃而已,能有什麽問題,你就放心去吧。而且家裡還有趙姨和爺爺呢,實在不行,我就將媽叫過來。」傅衡逸拍著胸脯保證,沈清瀾已經悶在家裡兩個月了,就連大院的門都沒出過,整天就是圍著孩子轉,再不出去走走,傅衡逸都擔心她會悶出病來。

第二天,沈清瀾給安安喂飽了之後,又將奶擠在奶瓶裡,放好,確定這個量够安安吃了,就出門了。

「你真的沒問題嗎?」沈清瀾有些不放心。

傅衡逸笑,伸手給她理了理微亂的頭髮,「沒問題,去吧,晚上再回來也沒有關係。」

「我吃完飯就回來。」沈清瀾說到,真的離開一下午,她自己都不放心。

到了約定的地點,方彤和於曉萱已經到了,於曉萱的小腹微凸,但是跟她的肚子相比,變化更大的是她的臉,圓了一圈,倒是跟她沒進演藝圈之前更像了。

「清瀾,好久不見。」方彤微笑,張開雙手。

沈清瀾給了方彤一個擁抱。

「這是我給安安準備的禮物。」方彤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

沈清瀾挑眉,「你不是送過了?」安安滿月的時候方彤雖然沒能趕回來,但是禮物却是提前寄到了。

「那是滿月裡,這是我回來的禮物,不一樣的。」

沈清瀾倒是沒跟方彤客氣,將東西收下了,「你這次回來幾天?」

「三天,三天後就要回到m國去,這次回來也是爲了匯報工作的。」方彤說道,要不是之前跟進的那個大項目現在已經穩定了,她還沒有時間回來。

「哎,你們兩個不要光顧著聊工作啊,我很無聊哎。」於曉萱抗議。

「於曉萱,你看看你,再看看清瀾,你這是養膘去了嗎?」方彤開口就給了於曉萱一個暴擊。

於曉萱齜牙,「方彤,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轉頭看向沈清瀾,委屈巴巴,「清瀾,你看她,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

沈清瀾微笑,「好了,別鬧了,曉萱,你最近的胃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

「哪有,我現在三餐都是定時定量的,韓奕請了一個營養師回來了,我的三餐吃什麽我都沒有决定權。」說起這個,於曉萱是滿肚子苦水,吧啦吧啦,講述著自己這段時間忍著口腹之欲忍的多辛苦。

沈清瀾和方彤聽著,得出一個結論,不是於曉萱吃的多,而是體質如此。

於曉萱對於自己這體質也是絕望了,沈清瀾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沒事,你這才是懷孕正常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