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比以前更加破敗了。」陳可佳說道,幾年前來的時候,這裡雖然也是戰亂區,但起碼還是有人的,百姓們生活艱苦,但也不至於成為一座空城。
清歌面色平靜,變成空城總比變成死城好。
他們在街道上轉了一圈,沒有特別的發現,或許是因為最近暫時停火,所以現在就連赤練的人都沒有出現。
他們負責上午的巡邏,下午會有另一隊人來替換他們,巧了,正好就是盧克的隊伍。
「喲,這不是那個大兵嗎?怎麼成這樣了?」陳可佳看到那張豬頭臉,覺得十分好笑,忍不住調侃道。
盧克看到清歌,那表情一言難盡,看了清歌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對陳可佳的話更是當做沒有聽見。
「現在就成啞巴了,昨天不是挺橫的嗎?」陳可佳說道,想到昨天這人的嘴踐,她就氣憤,就沒見過這樣的人,簡直是侮辱了身上的那身軍裝。
盧克忍了忍,狠狠瞪了陳可佳一眼,陳可佳不甘示弱地回視,不就是比眼睛大嗎,誰怕誰啊。
盧克見狀,想說話,卻被同伴給拉住了,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盧克終究是沒有說話,將清歌等人當做了空氣。
挖苦了人家兩句,陳可佳也不再抓著不放,跟他們交接了工作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陳可佳好奇地看向清歌,一臉八卦,「清歌,你昨晚上該不會背著我出去又給他套了一次麻袋吧?」
聞言,清歌好笑,「胡說什麼呢,昨晚上我可沒有出過宿舍的門。」
陳可佳想想也是,清歌的牀鋪在最裡面,要是出去肯定要經過她,她不可能不知道。
「哎,那就是那個傢夥平時沒幹好事,被人給教訓了,哈哈,簡直就是活該,每次看到他那張臉,我就很想笑,真是神清氣爽啊。」
清歌無奈,提醒她,「你也悠著點,這人也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不要將人給得罪狠了,面子上不好看。」
陳可佳點點頭,「放心放心,我有分寸的。」
回到營地,清歌就看到了靳修溟,跟季景程在一起,兩人神情嚴肅,似乎在說著什麼,見到他們回來,頓時就停下了。
清歌挑眉,陳可佳幾人見狀,很有眼色地先離開了,季景程也走了,原地就剩下了靳修溟和清歌。
靳修溟走到清歌的面前,微微一笑,問道:「今天順利嗎?」
「嗯,挺順利的,沒見到什麼人,這裡都成了一座空城。」
「確實,這裡的普通百姓基本上都已經撤離這裡了,不過這裡安靜不了多久了。」
聞言,清歌神情微凝,「你得到什麼消息了?」
「談不上什麼消息,只是反政府軍的人準備儘快攻下這裡,而政府軍打算反攻回去,徹底將他們趕出德瓦城,所以註定了是一場惡戰,不過這次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協助,不是主攻,主攻的依舊是政府軍的人。」
靳修溟簡單地跟清歌說了近期的安排,讓她心中有數。
說完了正事,清歌幽幽地看著靳修溟,靳修溟摸摸臉,不明所以,「怎麼了?」
「是你打了盧克?」清歌問道。
「盧克是誰?」靳修溟皺眉,明顯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清歌似笑非笑,「昨晚上下黑手的人不是你?」她有八成的把握是靳修溟乾的。
「你說的原來是他啊,是我乾的,難道你想因為他而怪我?」靳修溟略有不滿地說道,那個男人竟然敢打清歌的主意,打他一頓算是輕的,要不是現在是特殊時期,而那個男人與他們也算是同一陣線的,他早就廢了他了,而不是不疼不癢地打一頓了事。
清歌眼珠子一轉,笑眯眯,「誰說我要怪你了,我想說的是,你乾的真棒。」
靳修溟眉眼舒展,捏捏她的鼻子,嘆氣:「真想將你縮小藏在口袋裡,不讓別人看見,這樣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清歌好笑,「我現在也只屬於你一個人啊。」
靳修溟眸色幽幽,「這不一樣,你的桃花太多了,斬都斬不完。」
清歌否認:「我的桃花從來都只有你一朵,哪裡來的桃花多,你可別胡說。」
靳修溟嗤笑,「需要我一朵朵數給你聽嗎?」
「你數,我聽著。」
靳修溟氣急,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清歌石化在原地,「靳修溟,你!」
靳修溟微微俯身,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以後再敢不聽話,我就這樣教訓你。」
清歌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大庭廣之下竟然打她屁股,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把人氣走了,靳修溟不禁有些後悔,反思是不是過分了,正打算追上去,結果清歌直接走進了女澡堂,頓時停下腳步。
因為營地中有女兵,所以澡堂和廁所都分了男女,不過這裡水是珍惜資源,所以也無法做到天天洗澡,只能用拿水擦一擦身子。
果然就跟靳修溟說的一樣,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大戰就爆發了。
半個月後的深夜,德瓦城城中央的雕塑被人炸了,那是德瓦城的精神象徵,也是德瓦城中少有的歷史遺跡,可是現在卻被一顆炸彈炸成了平地,連帶著附近的房子都炸毀了幾間,有十幾個沒有及時離開的群眾被炸傷了。
清歌他們趕到的時候,醫生正在搶救傷員,死了三個人,當場死亡,剩下的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
「那幫狗崽子呢?」陳可佳怒氣沖沖,她對赤練的人是積怨已久。
「已經走了,現在追不上了。」清歌說道,爆炸發生的時候他們還在營地裡,等他們趕到這邊,人早就跑了。
陳可佳咬牙,木兮等人神情也十分難看。
「我們這樣太被動了,隊長,我建議主動出擊。」清歌對季景程說道。
你想怎麼做?」
「既然他們可以毀了我們的地方,那我們自然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找不到赤練的據點,那還有反政府軍的,現在反政府軍跟赤練的人合作,他們的營地裡未必沒有赤練的人,若是能抓到赤練的人,或許還能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這個想法是清歌這幾天一直就有的,只是一直有些猶豫,但就在剛才,她已經想明白了。
「這樣會很危險,需要深入敵區。」季景程說道,倒是沒有反對。
清歌一聽就知道季景程的打算應該是跟她差不多的,不然他早就反對了,只是被自己提前說出來了而已。
「我有把握全身而退。」清歌說道,她曾經只身闖入赤練S國的基地,將整個基地都毀了,雖然這裡的營地肯定比當初的赤練基地要危險的多,但同樣的,她現在也不是一個人。
「好,給你一隊人。」季景程拍板。
清歌眼睛一亮,而木兮等人也難得有了一絲小模樣,他們早就忍不住了,這段時間太空閑了,讓他們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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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季景程就跟伯納德聯繫了,他是沙連國軍隊的指揮軍官,這樣的事情少不了他,伯納德現在對赤練和反政府軍恨得是牙根發癢,自然是一口就答應了。
第二天晚上,清歌就帶著一對人摸了過去,這次來的不僅有他們這一隊,還有盧克帶領的一隊,盧克這人嘴巴是踐,但他的本事也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不會來到這裡,還一呆就是這麼久。
他們選擇的不是反政府軍的總營地,那邊戒備森嚴,現在還不是發動的時機,事實上,他們來的這個營地是反政府軍在東區的營地,也是距離他們最近的營地。
兩隊人馬分左右包抄了過去。
遠遠的,能看到營地門口有人守著。
清歌帶人躲在不遠處的一棟三層樓房的屋頂上,手裡拿著望遠鏡,從這裡,可以清晰地看到營地的情況。
「清歌,我帶人從側面進去吧。」木兮說道。
清歌擺擺手,「再等等,等到盧克那就就位,不然現在過去,我們會成為活靶子。」
過了沒多久,耳機裡就傳來了盧克的聲音,清歌對著那端的盧克說了幾句,帶著人下樓,朝著營地的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