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但是請你們放心,我沒有要尋短見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我始終看不開,所以想出來走走,一來是了卻一下小時候的願望,二來也是散心。」
「你想去多久呢?」
夜清筱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道:「短則一兩月,長則三五月,或許會更長,爸爸,我想週遊世界,或許等我看夠了夏國的河山,我會去其他國家走走看看。」
夜雲霆皺眉,這個時間太長了,「清筱,你老實告訴爸爸,你真的是去散心嗎?」
「或許爸爸也可以理解為我這是療傷。」夜清筱打馬虎眼,她知道,一旦家裡人知道她是要去赤練,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答應的,就算是綁也會將自己綁在家裡。
夜清筱在電話裡跟父親談了很久,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說服了父親,她知道只要說服了父親,母親那裡自然有父親幫著搞定。
她掛了電話,直接打車去了寧城的機場,飛往了下一座城市,她在各地輾轉,汽車、火車、飛機,換著坐,一直到五天以後,她才到達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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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羅國與夏國的邊境有個赤練的據點,很隱秘,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而夜清筱恰好就是這少數人之一。
夜清筱回到赤練總部的時候,迎上的就是馬克的怒火。
啪——
重重的一巴掌,直接打的夜清筱的身形一晃,差點摔倒,她站直了身子,沒有開口。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打算留在東陵市當夜家的大小姐再也不回來了呢。」
「我是赤練的人,當然要回來。」夜清筱說道,一開口臉上就覺得疼,疼得她微微皺眉,嘴巴裡充斥著淡淡的鐵鏽味,可見這一巴掌馬克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夜清筱知道,自己回到赤練,還需要過一關,因為自己有段時間將馬克等人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而阿不這次也沒有跟著回來,他們需要一個解釋,若是她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明年的今天大概就是她的忌日了。
馬克意味不明地看著她,「阿不呢?」
「死了。」夜清筱面無表情地說道,「夜家的人知道我是臥底,將我關起來,不讓我接觸阿不,阿不就是在去找我的時候被發現的,然後他就死了。」
馬克眼神微變,臉色陰沉,「死了?」阿不可是為數不多的異能人之一,損失一個都令人心痛,現在聞坤正在進行終極異能人實驗,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成功,反倒是實驗對象死了不少,其中就有幾個像阿不這樣的不算完美的異能人。
「夜清筱,你該不會背叛了赤練吧?」馬克幽幽開口,語氣平靜,可這樣的平靜卻比爆發更讓人感到害怕。
夜清筱的心一凜,脊背發寒,面上卻不動聲色,「我若是真的背叛了赤練,那我就不會回來,我待在東陵市,夜家能給我最大的安全,就算是你們也無法動我分毫。」
馬克眼睛微眯,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實話,東陵市有一個軍區駐紮在那邊,又是南方的經濟中心,他們想要在那裡動手確實要掂量掂量,按照夜家對兩女兒的重視,他們確實很難成功。
「呵呵,真是長本事了,離開幾個月就學會頂嘴了,夜清筱,你是不是覺得你多了一層夜家千金的身份我就不敢動你?」
夜清筱低著頭,「沒有,在我心裡,赤練才是我的家,夜家人對我不過是利用,他們的虛情假意讓我覺得噁心,不然我也不會千辛萬苦才從夜家逃出來。」
她的回答並不能另馬克滿意,馬克這人生xin多疑,夜清筱有段時間逆反心理嚴重,竟敢玩失蹤,雖然聞坤說了,她背叛的可能xin不大,但也不能百分百肯定。
他眯著眼打量著夜清筱,其實最保險的就是現在就解決了她,這個女人知道赤練太多的事情,她要是叛變,那麼他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損失會很慘重。
可真的將她解決,馬克又捨不得,不說這人十分聰明,是一枚很好的棋子,用來收集情報最好不過,就說這張臉蛋吧,也是少有的美人,長相清純,尤其是身上那種柔弱的氣質,更是想讓人毀了她。
夜清筱身子緊繃,她能感覺到馬克看著她的目光很不對,她的寒毛根根豎起,心中湧起一種恐懼,她不怕被懲罰,甚至連死都不怕,可是她怕馬克碰她,若真的是這樣,她只怕會生不如死。
「大當家,想要知道她是否背叛,我有辦法。」聞坤嘶啞的聲音傳來,讓夜清筱心中戒備的同時,身子卻放鬆了。
聞坤這人雖然變態,但對女人卻沒有什麼興趣,她被囚禁的那些年,聞坤只當她是實驗對象,從來沒想過碰她,待在聞坤身邊其實比待在馬克的身邊要安全。
馬克移開視線,看向聞坤,「你有什麼辦法?」
「之後你就知道了,人我就先帶走了,稍後給你消息。」聞坤說道,冷冷地看了一眼夜清筱,「跟我走。」
夜清筱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跟在他的身後,一直到門口,還能感覺到身後的目光,陰冷而邪惡,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馬克遺憾地看著夜清筱離開,這女人的滋味他遲早要嘗一嘗,現在還有用,就先留著吧。
夜清筱跟在聞坤的身後,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她知道,最大的一場危機來了,她在腦中想著各種應對的辦法,到底怎麼樣才能過了聞坤這一關呢?
聞坤他又想採取什麼法子對付她呢?
看著聞坤帶著她來的地方,夜清筱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掌心全是汗水,這方向,似乎是實驗室的方向。
赤練的總部有一間實驗室,專屬聞坤,這裡不僅是實驗室,也是有名的刑房,赤練中很多折磨人的手段其實都是聞坤發明的,很多人都被帶到這間實驗室裡過,甚至夜清筱還親眼目的過行刑的過程,那是她第一次犯錯時,聞坤給她的警告,那一次,她整整吐了三天,做了一個月的噩夢。
實驗室的大門打開,聞坤率先進去了,夜清筱站在門口沒敢動,聞坤停下腳步,定定看她,「還不進來?」
夜清筱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手心的汗更多了。
這裡說是一間實驗室,但其實裡面有很多間房間,其中有一間就是刑房,還有一間是手術室,另外一間則是各種菌類的培養室、化驗室等等。
這裡雖然比不上實驗基地,但也算是五臟俱全,聞坤在赤練總部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這裡。
進去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刑房,門開著,夜清筱看見一個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渾身赤赤果果,幾乎全身都是血,滿身傷痕,上下沒有一塊好皮,低著頭,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就在那人的不遠處,有一只狼狗,低著頭正在吃著一塊血淋淋的肉。
夜清筱面色發白,乾嘔了一聲,驚動了那只狼狗,狼狗朝她看了一眼,發出一聲低低的吼聲,似在警告,它的脖子上掛著鏈條,是被鎖在裡面的,儘管如此,夜清筱也往後退了幾步,身子緊繃地厲害。
聞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小乖乖,知道這人為什麼會這樣嗎?」
夜清筱不敢動,更不敢出聲。
「那人竟然想離開赤練,被我抓回來了,現在這些就是他的下場,他會看到自己身上的肉一塊塊被哈裡吃掉。」
夜清筱知道哈裡就是那只狼狗的名字。
夜清筱臉色更蒼白了,眼底滿是恐懼,身子忍不住顫抖。
聞坤對夜清筱的恐懼十分滿意,放緩了語氣,說道:「小乖乖,害怕就對了,以後要乖乖聽我的話知道嗎?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將你送給馬克,你應該知道馬克一直對你很有想法吧?等到馬克厭倦了你,你的下場會比裡面的那個人還慘,知道嗎?」
夜清筱滿身的雞皮疙瘩,手心汗濕,渾身冰涼。
「去實驗室。」聞坤輕聲說道。
夜清筱不敢反抗,乖乖走進了實驗室,實驗室中只有各種實驗儀器,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去,坐在那兒。」聞坤指了指不遠處的金屬椅子。
夜清筱慘白著臉,一步一晃地走到椅子上坐下,她的手順便被拷在了扶手上,頭上被戴上了一個類似於頭盔類的東西。
聞坤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手裡端著一杯水,放在夜清筱的嘴邊,「喝了它。」
夜清筱沒有反抗,就著他的手喝了,她知道沒有她說不的權力。
「這就乖了。」聞坤對她的聽話十分滿意,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哪裡按了幾下,椅子躺平,變成了一張單人牀,夜清筱平躺在上面。
聞坤給她餵了一杯水之後就不說話了,夜清筱的手腳和頭都被固定著,也看不到他在做什麼,她只能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心中越發緊張,未知的東西才讓人更加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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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猜到聞坤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