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曝光

發佈時間: 2024-02-24 15:3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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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筠問她為什麼要幫她,女人只是笑了笑,說,「我也是個母親,我知道你的女兒已經被他們帶走了,你要去找她。」

她告訴了清若筠如何離開這座莊園,就連路線都是她告訴清若筠的。

清若筠回頭看著這座關押了自己兩年的地方,神情陰冷,總有一天,她會讓背後的人付出代價。她不知道那些人將夜清筱帶去了哪裡,但她也沒打算漫無目的的找,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回到夏國,回到東陵市,等找到丈夫與小女兒之後,再集中人手去找大女兒。

清若筠不是不擔心大女兒,但是現在她只能先冷靜下來,要是連她自己都亂了方寸,那麼還怎麼找回女兒?

她不知道那些人多久會發現她已經逃了,為了不連累那個女人,她將她打暈了,五花大綁塞到了衣櫃裡,但是這件事隱瞞不了多久,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他們發現之前儘可能地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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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辛先生聽著手下的報告,砸碎了手邊的茶杯,「不是讓你們看好人的嗎?現在你告訴我人不見了?!你怎麼不說你不見了!」

手下戰戰兢兢,他也沒想到一個疏忽,竟然讓人給跑了,畢竟過去兩年,清若筠也沒想到逃跑。

「辛先生,我們正在追,一定將人找回來。」

辛先生臉上一片森寒,「給你三天時間,要是找不回來,你就去死吧。找到之後立即帶回來,記住,不能弄死了。」

至於傷了殘了,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只要清若筠人還活著,對他來說就有利用價值,至於跟清歌的約定,辛先生不屑地笑笑,只要活著,清歌就不會不顧他們的命。

手下連聲應是,忙不迭找人去了。他們也想到了清若筠逃走後可能會回東陵市,所以將一切可能回到東陵市的路都給堵死了,等著清若筠自投羅網。

這邊發生的一切清歌自然不知曉,更不會知道她的母親逃了出來,此時正面臨著追殺。

清歌將司微瀾介紹給穆魏然的時候,穆魏然有些愣,「是你啊。」他還記得司微瀾,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甚至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軍營裡竟然會有這麼溫柔似水的姑娘。

司微瀾溫柔地笑笑,「是我,你好,魏先生。」

穆魏然看著她的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你不用叫我魏先生,你是清歌的朋友,以後也就是我的朋友,直接叫我魏然就好。」

司微瀾從善如流:「那好,以後我就叫你魏然吧。」

清歌站在一邊,見他們兩個聊的差不多了,這才說道:「魏然,微瀾現在無處可去,你在公司裡給她安排個職位,讓她在你公司上班吧。」

清歌本來是想將司微瀾安排在地產公司的,但是想想司微瀾之前一直在部隊,對這些方面不擅長,需要學習,所以還是安排在穆魏然的科技公司比較好。

穆魏然自然沒意見,「我最近正打算招一個助理,你看可以嗎?」他看向司微瀾。

司微瀾微微一笑,「當然可以,只是我很多東西都不懂,需要你多多指教。」

穆魏然好脾氣地笑笑,「這個沒問題,你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見兩人商量好了,清歌也就放心了,其實將司微瀾安排在穆魏然身邊,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保護穆魏然的安全,萬一穆魏然不小心被人盯上了,按照司微瀾的身手,完全可以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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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氏集團。

范晨凱已經在齊哲的安排下到郭氏集團上班了,是齊哲的助理親自將人帶到人事部經理的面前的,因為安排的職位並不高,所以倒是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齊哲每天上班都會問問助理范晨凱的情況,知道他適應良好,工作十分努力,心中欣慰。

「齊總,這件事您打算隱瞞多久?」助理本不想問,但沒忍住,還是多了一句嘴。

齊哲皺眉,這件事他也沒想好啊,他想讓范晨凱知道自己是他的親生父親,這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他富足的生活,但是又害怕他知道,他怕范晨凱恨他,不肯原諒他。

「順其自然吧,你平時多關注一下,要是他工作上遇到任何困難,就幫一把。」齊哲說道,他平時並不是一個會利用職務之便做什麼的人,但遇上范晨凱,他總是想給他多一點再多一點。

「好的,還有,您讓我預訂的餐廳已經訂好了。」

齊哲滿意地點頭,示意助理出去,自己則是給范晨凱打電話,約他一起吃午飯,范晨凱原本是拒絕的,卻在齊哲的遊說下答應了。

齊哲掛了電話,臉上都是笑意,能跟自己的兒子吃飯,心情自然是不錯的。

餐廳距離公司有點遠,所以齊哲特意早點出發。范晨凱說了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走後門進來的,所以齊哲直接去地下車庫等他,結果就遇到了難得來公司的郭梅。

郭梅看見齊哲的車,原本沒放在心上,結果卻發現車上有人,副駕駛上坐著人還是一個面熟的人,直接下車堵人。

齊哲暗嘆倒霉,下了車,看著妻子,「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郭梅的視線在副駕駛上轉了一圈,答道:「想找你一起吃個午飯,你們這是要出去?」

齊哲點點頭,神情沒有絲毫的異樣,「帶晨凱參加一個應酬。」

郭梅皺眉,「他現在在集團上班?」

齊哲故作驚訝,「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郭梅眉頭皺得更緊,顯然是不記得有這回事兒。她又看了范晨凱一眼,移開目光,「既然你有應酬,那我就找我姐妹一起逛街去了。不要喝太多酒。」

齊哲好脾氣地應道:「晨凱酒量好,有他在,我不會多喝的。」

郭梅只當齊哲帶上范晨凱是為了擋酒的,也沒放在心上,很快就離開了。

車窗是關上的,所以范晨凱並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麼,不過郭梅看向他的目光卻是感受到了,沖著郭梅溫和一笑,見對方移開了目光,他嘴角微勾,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恨意。

郭梅扭頭就給好姐妹打了電話,她認識的都是一群富太太,平時沒事就聚在一起打打麻將,做做美容,倒是能隨叫隨到。約好了地點,郭梅就去找小姐妹了。

「梅梅,那個是不是你老公啊?」小姐妹突然指著不遠處的餐廳說道。

郭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可不就是她老公嘛。齊哲的對面坐著的人就是范晨凱。

郭梅眉頭微皺,想起不久前齊哲才說帶著范晨凱出來應酬,而現在卻是兩人坐在那裡吃飯。

「那個年輕人是誰?這倆人的側面真像呢,是你老公家親戚嗎?」小姐妹問了一句。

一句話,讓郭梅心驚肉跳,這才發現從側面看,范晨凱的側面跟齊哲果然很像,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看著齊哲對范晨凱言笑晏晏、溫和慈愛的模樣,郭梅沒辦法讓自己不亂想,她看著范晨凱的眸光變換不定。

再也沒有了繼續逛街的心情,「我忽然想起了有點事,先回去了,改天再跟你吃飯逛街。」

小姐妹不解:「怎麼了?」

郭梅沒有解釋,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走了,沒看到在她走了之後,小姐妹難看的臉色,這種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感覺真是糟糕,想不生氣都很難。

郭梅回到家裡,一臉的陰沉,讓回來的郭臻臻嚇了一跳,「媽,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郭臻臻盯著女兒的那張臉,女兒像她比較多,跟丈夫相像的地方幾乎沒有,她又想起了那兩人相似的側臉。

「媽,怎麼了?」郭臻臻見母親陰晴不定的樣子,倒是沒有害怕,只以為是出了事兒,坐在母親身邊關心道。

郭梅回神,擠出一個笑,「剛才在想事情,沒事兒。不是說找朋友玩兒,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郭臻臻撇嘴,「都是一幫沒義氣的,不想跟他們玩兒。」

郭梅也沒心情關心女兒的那點小姐脾氣了,她現在心慌得厲害,隨便打發了女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獃,想來想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沒忍住給助理打了電話,讓助理去調查范晨凱。

那個年輕人還是讓她不放心,不管見了幾次,她本能地不喜歡他。

齊哲自然不知道妻子已經產生了懷疑,現在正在跟兒子吃飯呢,心情很好。

「這家餐廳的味道合你的口味嗎?」齊哲笑呵呵地問道。

范晨凱笑著點頭,有些靦腆,「很好吃,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餐廳,謝謝齊叔叔。」

這話讓齊哲又欣慰又難過,看著范晨凱的目光越發慈愛,「好吃就多吃一點,要是不夠可以再點。」

范晨凱看著滿桌的菜色,忙說道:「夠了,我吃不下那麼多。」

「晨凱,你太瘦了,要多吃一點。」都快瘦成排骨了,看著都讓人心疼。

范晨凱笑,臉上的黑框眼鏡遮住了眼底的諷刺,「我天生吃不胖,吃再多也是浪費。」話是這麼說,卻給面子的吃了不少。

齊哲很喜歡跟范晨凱聊天,能看得出范柔在去世前對范晨凱是很用心的,將他教育得很好,人雖然有些內向靦腆,卻很有禮貌,很有教養。

這讓齊哲又想起了郭臻臻,對比兩個孩子,他深深嘆氣。

「齊叔叔,怎麼了?」范晨凱問道,當做沒有看到他沉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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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哲搖頭,這些事情現在他還沒想好怎麼告訴范晨凱,先培養感情吧,等兩人再熟悉一些,他就告訴范晨凱自己跟他的關係。

吃了飯,齊哲將范晨凱送回公司,「我下午要去外地出差三天,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齊哲叮囑道。

范晨凱點頭,「好,齊叔叔工作不要太累了,注意休息。」

齊哲聽著范晨凱關心的話,心中無比熨帖,「好好好,好孩子,好好工作。」

郭梅的助理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將范晨凱的身世背景查清楚了,當看到范柔兩個字時,她差點蹦起來,難怪她第一眼看到范晨凱時就不喜歡他,原來他是范柔和齊哲的孽種。

她知道齊哲跟范柔分手後就沒有再見過,所以這個孩子只可能是他們分手前懷上的。想到這裡,她不禁懷疑齊哲知道這件事多久了。

一想到齊哲跟別的女人還有一個孩子,郭梅就氣得牙癢癢,一把將資料給撕了,心中的憤怒依舊沒有得到紓解,給齊哲打電話,電話卻關機,又給齊哲的助理打電話,依舊是關機,氣得一下子就把手機給砸了。

齊哲為了這個兒子還真是用心良苦啊,竟然將人弄到了公司,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讓郭梅不禁懷疑上次的車禍該不會是這對父子自導自演的吧,為的就是讓范晨凱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郭梅沒有去找范晨凱,而是等著齊哲出差回來。

齊哲一回來就對上了妻子探究的視線,她的臉色陰沉,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不禁皺眉,「怎麼了?」

郭梅冷笑,「現在你如願了,高興了?」

齊哲不解,「我剛回來,你發什麼神經。」

「齊哲,你還跟我裝蒜!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我知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剛剛出差回來,很累,有什麼事情等我睡醒再說。」說著,就打算上樓睡覺。

郭梅卻攔住了他的路,不讓他走,「齊哲,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解釋清楚范晨凱的事情,我就跟你沒完。」

齊哲一驚,不知道郭梅是怎麼知道範晨凱的事情的,一時間站在那裡沒動,眸光驚疑不定。

郭梅冷笑,「現在不打算裝了?現在是將人弄到公司,以後是不是打算將人弄到家裡?」

既然已經知道了,齊哲也不隱瞞了,乾脆承認道:「他是我的兒子,以後自然是要回到這個家裡的。」

郭梅氣急,「你做夢,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別想將那個踐種帶進來。」

啪——

響亮的一巴掌打斷了郭梅的話,齊哲冰冷地看著郭梅:「他不是踐種,他是我的兒子。」

郭梅沒想到齊哲竟然敢動手打她,愣在了原地,聽到齊哲的話,頓時瘋了一般地撲了上去。

跟郭梅過了這麼多年,被她呼來喝去的,齊哲心中也不是沒有怒氣,所以當郭梅動手的時候,他也還手了,兩人打的雞飛狗跳。

但齊哲到底是男人,沒敢下重手,被妻子打得鼻青臉腫,尤其是臉上被撓了好幾條紅線,觸目驚心。

郭梅嘴角也腫了,但對比起齊哲,卻好了很多,她冷冷地看著齊哲,「只要我沒死,郭家就永遠是我的,就算我死了,郭家也是臻臻的,外面那個野種想進來,想都別想。」

齊哲冷哼一聲,不想跟她爭辯,郭家是姓郭沒錯,可卻未必是她一個人的郭家。

人事部經理很苦逼,前一天晚上接到了老闆娘的電話,讓他將范晨凱開除了,今天一早,又接到了齊總的電話,要將人留下,不僅要留下,還要重用。

這一個是老闆,一個是老闆娘,按理來說,應該聽老闆的,可這公司是跟老闆娘姓的呀,但是老闆又是個有手腕的,這些年公司在他的手中發展地很好,不聽老闆的後果也很嚴重啊。

想到這裡,人事部經理又想哭了,給齊哲的助理打電話,詢問解決辦法。

助理沉銀幾秒,看了一眼裡面花臉的老闆,說道:「先將人留下。」

人事部經理頓時就是一喜,這助理是老闆的心腹,有了他的話,也相當於是得到了老闆的首肯,要是老闆娘要找麻煩,他應該會幫自己的……吧?

人事部經理想到後來,自己也不是那麼肯定了,心中不禁想著是不是要給老闆娘打個電話,卻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決定,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就當不知道好了。想通了的人事部經理心安理得地當縮頭烏龜。

辦公室裡,齊哲看著自己花貓一樣的臉,氣得心肝肺都疼,他昨晚上跟郭梅打完架之後就到公司來了,也是在辦公室睡的,就連早飯都是助理去買了在辦公室解決的。本來早上還有個晨會也被他取消了,這樣的形象出現在員工面前,誰不知道昨晚上夫妻兩個做了什麼。

齊哲沒興趣將自己的八卦分享給眾人看,所以打算在辦公室裡窩一天,然後等下班後再找個酒店住幾天。短時間內他是不打算回家了。

齊哲靠在椅背上,想著解決辦法。

現在郭梅已經知道了范晨凱的身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怕郭梅去找范晨凱,跟他說了一些不該說的,想到這裡,齊哲給范晨凱打了電話,讓他上來。

范晨凱被叫上來的時候一臉莫名,當看到齊哲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齊叔叔,你的臉怎麼了?」

齊哲尷尬,擺擺手,「遇見了一個潑婦,晨凱啊,你先坐,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助理已經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意識到齊哲想說什麼,范晨凱眼底快速地滑過一道精光,面上卻依舊是一副靦腆的樣子,「齊叔叔,您想跟我說什麼?」

齊哲看著這張與范柔相似的面龐,心中的愧疚又開始瀰漫,「晨凱,你母親跟你說過你的父親嗎?」

范晨凱神情黯然,搖頭,「沒有,我母親不願意提起他,小時候我問過她,她說那個人辜負了她,讓我不要再提起。」

「那你就沒想過去找你的父親?」

「想過,但是人海茫茫,我怎麼找?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而且當初他既然狠心離開懷孕的母親,想必是不喜歡我的,我要是出現在他的面前,人家也未必肯認我。」他的神情悲傷而茫然。

齊哲聽得心痛,這是多好的一個孩子啊,他為什麼沒有早一點知道真相呢。

「晨凱,其實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齊哲沒忍住,脫口而出。

范晨凱石化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齊哲,齊哲緊張地看著他,手心都出汗了,他活到這把年紀,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良久,范晨凱眨眨眼,苦笑道:「齊叔叔,您不要跟我開玩笑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真的是你的父親,當初我跟你的母親是戀人,因為一些事情,我們分手了,但是我不知道當時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你,我要是知道,我是一定不會離開你們母子的。」

范晨凱不敢置信,愣愣地看著齊哲,齊哲滿面羞愧,「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也對不起你,晨凱,我要是能早點知道,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的。不管你是怨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會怪你,是我對不起你。」

「所以,你真的是我的父親,親生父親?」范晨凱問道,嗓音有些沙啞,透著壓抑的憤怒。

齊哲點點頭,「是,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他想握住范晨凱的手,卻被躲開。

范晨凱冷冷地看著他,眼底的茫然逐漸被恨意替代,「你為什麼不早點找到我們,如果你能早點找到我們,我媽媽不會死。」

「是我對不起你們,晨凱,我真的不知道你媽媽懷了你,若不是你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沒告訴我。」

「是,我媽媽怎麼會告訴你,你背叛了她,榜上了富家女,怎麼還能看得上我媽媽一個農村的姑娘。」

「不是的,當年的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是什麼樣的?」

齊哲啞然,其實可不就是這樣嗎?自己被鬼迷心竅,跟郭梅糾纏在了一起,范柔無法接受他的背叛,獨自離開。

「對不起。」齊哲說道。

范晨凱冷笑,「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就算說得再多,我媽媽也回不來了,齊叔叔,多諷刺,我以為你真的是我媽媽的好朋友,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聽著我叫你齊叔叔,你心中是什麼感受?我的齊叔叔。」最後三個字,滿是嘲諷的意味。

齊哲根本不反駁,這件事確實是他對不起這個孩子,也對不起死去的范柔,他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