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玥面無表情,順便在心中暗暗唾棄自己一番,明知道在這女人的心裡,靳修溟是個完美好男人,自己說什麼他的不好。
「他有事走了,估計過段時間會回來。」清歌說道。
「這人黏你黏得緊,竟然捨得離開你,稀奇。」水玥笑呵呵。
清歌黑線,「怎麼到了你口中,我家靳醫生就跟一變態似的?」
「他就是好不好!」水玥小聲嘀咕,但到底沒有大聲說出來,靳修溟是個護短的,眼前的女人也是個護短的,容不得別人說一句靳修溟的不好,自己也別去討嫌了。
想到這裡,水玥拋開了靳修溟的話題,想起了另一件事兒,「今天傑西給我打電話,說你要的貨明天就會到達南羅國邊境,讓你自己去取貨。」
清歌挑眉,「這麼快?」她前天才給傑西打了電話,預定了一批武器,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水域翻白眼,「你要的量又不多,藍焰總部就有現成的,當然快,要不是夏國最近查的嚴,他本來是打算給你送到東陵市來的。」
「那行,我今天晚上就出發。」東陵市距離南羅國的邊陲小鎮還是有點距離的,晚上出發估計明天傍晚才能到。
「不用了,我已經跟傑西說過了,我去拿。」
「你一個人可以嗎?」
「帶上林平啊,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清歌想了想自己的幾個小弟,龍建波能力是有,但忠誠度還有待考驗,劉洋太過死板,衛東圓滑有餘,細心不足,狄豐寶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想來想去,最合適的人選確實只有林平了。
「行,我身上的槍到時候給林平,你們一路上注意安全。」
水玥擺手,「算了,那個你還是留著備用吧,我是去取貨,不是去做交易,傑西又不會傷害我。」
清歌想起水玥跟傑西的關係,笑了笑,的確是自己想多了,傑西傷害誰都不會傷害水玥,這次的行動根本沒有一點危險xin。
想罷,她點點頭,「行,那這件事交給你了,正好趁著這段時間解決另一個問題。」
水玥驚訝:「什麼問題?」
「你忘了熊大力的舅舅是這一片警局局長了?」
水玥恍然大悟,她還真的將這件事給忘記了,主要是熊大力這人被關起來後他們就沒再注意他,倒是忘記了他舅舅的事情還沒解決,以後要在這一片混,還真是要先把路給探好,要不然萬一以後那人找麻煩,時不時來酒吧或者KTV騷擾一下,他們都不用做生意了。
「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幫忙嗎?」
「這種人求無非是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別管了。」
水玥見她胸有成竹,自然也不會再問。因為還有事情,所以水玥很快就離開了,順便給林平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機場集合。
清歌一直等到天黑,終於接到了衛東的電話,說是張德江找她,張德江就是熊大力的舅舅。
清歌微微一笑,終於找上門來了,她等這通電話等了好幾天。
見面的地面約在郊區的一個茶樓,距離市區有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距離,清歌到達那邊的時候,正值第二天的下午三點。
對方還沒到,清歌不著急,點了一壺茶,靜靜地喝著,三點半,包廂的門打開,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包廂門口,清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局長,請坐。」
張德江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一坐下來,視線就盯著清歌,「大力呢?」
清歌淡笑,「張局長不用急,先喝杯茶。」她將一杯茶放在張德江的面前,動作不急不緩。
張德江看著她這從容不迫的樣子,心中隱約明白了一些,自己的外甥會輸給這麼年輕的一個丫頭不是沒有道理地。
張德江端起茶抿了一口。
「張局長,這茶怎麼樣?」
張德江點點頭,「茶湯清亮,茶味甘,回味無窮,不錯。」
「張局長果然是個愛茶的人,像我就不行了,什麼茶到了我嘴裡都是一個味道。」
張德江一直在暗中觀察清歌,如果不是妹妹打電話來說外甥已經大半個月沒回家,他讓人去找,也不會知道赤羽竟然換了老大,既然老大已經換了,那他的外甥呢?
張德江能當上這個警局局長,自然是用了一點見不得人的手段的,這些年,因為熊大力在赤羽,就在他的管轄範圍,這舅甥兩個要說沒有貓膩恐怕都沒人信,也是熊大力無能,不然背靠著這棵大樹,早就賺的盆滿缽滿的了。
清歌知道這人在打量她,也不介意,淡定地坐在那裡,任由他打量,等到他看夠了,這才微微一笑,「張局長,我知道你想知道熊大力的下落,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很安全,沒有生命危險。」除了被打成了豬頭之外。
「他人呢?」張德江問道。
「張局長稍安勿躁,我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會做草菅人命的事情的,等我們談完了,我就帶你去見他。」
「你想談什麼?」
「在這片混,自然是要來拜碼頭的,以後我希望赤羽依舊能跟張局長保持長期的合作關係,當然之前我們的利益是怎麼劃分的,現在依舊怎麼劃分,而且我還多給張局長半成利,只求張局長以後能給赤羽行個方便。」
正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清歌深知要是在有張德江這麼一顆棋子在,對於以後地行事而言有多麼的重要。
張德江眯眼,「看來你所圖不小啊。」竟然主動讓了辦成利。
「張局長也知道,我們這一行做生意難免是礙著別人的路,以後要是有了麻煩,恐怕需要張局長半個忙。」清歌十分客氣,並沒有用熊大力去威脅他,這也是張德江進來之後這麼久,還能心平氣和坐在這裡跟清歌談的原因之一。
張德江此人雖然手段不是很光明磊落,但是不得不說,要是利用的好,以後在東陵市發展會省去很多麻煩,尤其是赤羽又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張德江眯眼,似乎在思考清歌的建議,良久,他沒有回答願不願意,而是問道:「聽說你將烈火吞併了?」
清歌笑眯眯,「張局長消息真靈通。」並不否認。
張德江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年紀不大,甚至能稱之為小女孩,可就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姑娘,在短短不到一個月內,竟然就將烈火給吞併了。熊大力是自己的外甥,沒少在他的面前說起過烈火與赤羽的矛盾,自然也對烈火有所了解,所以在知道清歌將烈火無聲無息地吞併時,也意識到了清歌的可怕。
「張局長,其實我們兩個合作是雙贏的,你想想,我管理道上的事情,等你需要政績的時候我可以幫你提供政績,而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開個方便之門,還能得到我的感謝,何樂而不為呢?」
張德江眼神微閃,這個局長之位是他費了很大的心思,甚至用了手段之後才得來的,這幾年一直在這個位置上沒有挪動過,上面的人已經對他有所不滿了,聽說明年初就打算換了他,他正在想辦法呢,要是真的按清歌所說的,能讓自己拿出政績,那麼自己就算是想往上升一升也是可能的。
想到這裡,張德江地心裡終於產生了一絲動搖。
清歌眼睛裡浮現一絲笑意,她就知道這人會動心。來之前她仔細查過張德江的底細,這人十分愛財,而且是個官迷,為了坐上這個局長之位,他砸了不少錢,走了不少的門路,要不是前兩年上面的領導換了,按照他這麼善於鑽營的xin子,早就陞官了。
想到這裡,清歌的眼底又閃過一絲冷意,這人的貪欲果然是無止境的。
「張局長,你考慮地怎麼樣了?」清歌溫聲問道。
張德江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口喝完了杯中的茶,「那麼以後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清歌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緩緩笑開,「合作愉快。」
「現在可以帶我去看大力了嗎?」
清歌點頭,「這是自然,現在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不過人多眼雜,不方便現在就帶你過去,這樣吧,我給你一個地址,晚上你去那裡等我,我親自將熊大力送過去。」
張德江也不想被人發現他跟道上的人有來往,於是很痛快地同意了清歌的建議。
事情談完了,清歌也沒在這裡多待,先離開了茶樓,過了半個小時,張德江才慢悠悠地從茶樓裡出來,彷彿真的是來喝茶的。
晚上七點,清歌從地下室中將熊大力拖出來,扔進了後座。
熊大力被打的有點慘,渾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尤其是那張臉,整個就是一豬頭,他努力地睜開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驚恐地看著清歌,不知道這個女人想將他帶到哪裡去。
清歌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也不解釋,直接踩下了油門。
張德江來接外甥,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一頭「豬」,這就是自己的妹妹站在這裡也認不出來啊。
熊大力看見張德江,眼淚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哭喊道:「舅舅。」聲音那叫一個委屈。
張德江氣怒,瞪著清歌:「你這是什麼意思?」
清歌摸摸鼻子,安撫道:「張局長稍安勿躁,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下手每個輕重的,難免失手,不過我已經讓醫生檢查過了,他身上都是一些皮外傷。」
因為熊大力還有用,所以清歌早就讓人幫他把手掌的刀傷包紮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養,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就是身上的皮外傷看著可怕了一點。
「我可以跟你保證,絕對沒有傷筋動骨,休養個幾天就會好。」
張德江仔細打量著熊大力,雖然依舊被五花大綁著,但看身上似乎確實沒有太嚴重的傷勢,雖然不滿,但也沒再說什麼,成王敗寇,熊大力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幸運的了。
熊大力看見自己的親舅舅,丟失的勇氣立馬就回來了,怒瞪著清歌,「舅舅,就是她害我變成這樣的,你要給我報仇。」
張德江瞪了他一眼,低聲呵斥道:「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人是嗎?」
熊大力沒想到舅舅不幫自己就算了,竟然還罵自己,頓時心中就更委屈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紅了眼淚,像是要哭的樣子。
清歌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熊大力注意到她的目光,硬生生將眼淚給憋住了,惡狠狠地瞪著清歌,只是配上他的豬頭臉,這眼神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今天多謝清老大高抬貴手,那我就先將這個混帳東西帶走了。」
清歌微微一笑,「張局長請。」
張德江拖著還打算抗議的某人,直接將他塞進了車後座,揚長而去。清歌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睛眯了眯,嘴角的笑意含了冰。
負責開車的劉洋見到這一幕,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清姐這個笑,看著有點可怕啊。
清歌上車,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回家。」
劉洋看了清歌一眼,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沒再開口,送清歌回去了。
清歌回到家裡,保姆阿姨已經睡了,家裡空空蕩蕩的,就連個聲音都沒有,她隨便沖了一個澡,出來時給靳修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依舊在關機中,她皺眉,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給他打電話不是無人接聽就是處於關機狀態。
清歌也沒繼續打,將手機扔在牀頭櫃上,直接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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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一座私人別墅內。
靳修溟靜靜地站在牀前,聽到身後的開門聲,轉身看向來人。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淡淡的月光,照的那人的身形越發顯得消瘦而單薄。
來人見到靳修溟,臉上滿是笑意,「景瑞。」
靳修溟面無表情:「冷景瑞已經死了,我叫靳修溟。」
那人一頓,從善如流:「好,修溟。」聲音中透著一絲寵溺與無奈。
靳修溟這才滿意了,問道:「沒人跟著你吧?」
那人搖頭,「沒有,我繞了很大的一圈,甩開了他們。上次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過了,但是沒有眉目,不過我卻意外發現了一件事,杜君揚似乎跟夜雲霆的出事有關。」
靳修溟眼神微變,看向他。
那人繼續說道:「只是一些蛛絲馬跡,我不敢肯定,但杜君揚在找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個U盤。」
那就對上了,當初追殺清歌的一夥人也在找U盤。
「杜君揚跟赤練的人有關係?」靳修溟問道。
那人搖頭,「暫時沒有查到,我現在行動受限,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未免被他們察覺到端倪,所以進展十分緩慢。」
靳修溟也知道他的處境,對此都是沒什麼意見,只是說了一句,「保護好自己。」
那人笑開,眼睛裡滿是暖意,「嗯,我知道,你也是,這件事我會繼續查,我懷疑夜雲霆當初應該是掌握了什麼證據,這個證據應該是跟杜君揚有關的,所以他才會出事,只可惜現在死無對證,那個所謂的證據也下落不明。」關於這一點,不是不遺憾的,他們當初要是能先一步找到夜雲霆,拿到東西,也許事情又會往另一個方向發展,起碼他們不會這麼被動。
「有時間的話不妨去查一下冷蕭。」
「嗯?」那人驚訝,「冷蕭有問題?」
靳修溟溫和一笑,卻冰冷刺骨,「咱們這位好叔叔躲在背後可做了不少事情,我懷疑跟姬家合作的人就是他,後者說他參與了。」
這次的姬家之行,靳修溟也不是全無收穫的,雖然姬雲天什麼都沒說,但靳修溟還是能從他的身上發現一點線索。
「那我讓人去查查。」
「嗯,不過要小心,冷蕭隱藏了這麼多年,隱藏地很深,誰也不知道他手裡有些什麼人,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別事情還沒清楚,你先折進去了。」
那人對於靳修溟的關心很受用,笑著應道:「好,我知道了,你這次在京都停留多久?」
「不會很久,我明天就走。」如果不是不放心,他不會親自過來一趟。
「我知道了,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京都的事情我會查,雖然他們對外公布的是你已經死了,但是你要是現在出現在京都,還是很危險,所以沒事的話,你就不要回來了,有事情讓冷一飛聯繫我。」
靳修溟點點頭,「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不過沒什麼大礙,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沒死。」
靳修溟不喜歡聽他說這樣的話,眉頭皺了起來,那人意識到什麼,笑了笑,「我的錯,不說了。」
靳修溟點點頭,「身體不好就好好養著,沒事的時候去醫院住幾天。」
那人笑地無奈,「知道了。」
見靳修溟要走,那人開口挽留:「不多待幾天?」
「不了,京都不適合我。」
「修溟,」那人叫住他,「什麼時候將清歌帶來我看看?」
靳修溟嘴角輕勾,眼神變得溫柔,「會有機會的。」說完,毫不猶豫地走了。
那人站在原地,笑得寵溺而無奈,這個xin子,也不知道像誰,不過看到他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心中依舊很高興。
靳修溟沒有在京都停留,連夜買了機票趕回了東陵市,他到家的時候是凌晨兩點,清歌睡得正香,忽然聽見了腳步聲,人一下子就清醒了,卻沒動,渾身卻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凝神一聽,整個人又放鬆下來,黑夜中,嘴角輕勾,眼睛亮晶晶的。
靳修溟不想吵醒她,刻意放輕了腳步,誰知剛剛靠近牀榻,這人就猛地從牀上竄起,對著他就攻擊而來,靳修溟下意識閃身,躲過了一擊,卻沒想到緊接著第二擊就來了,靳修溟只能抵擋。
兩人在黑暗中過了幾招,看出她的意圖,在她進攻的時候,靳修溟忽然放棄了抵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清歌的拳頭在他臉頰一厘米處停住,「想挨打?」
黑暗中靳修溟嘴角輕揚,笑意溫柔,「你捨不得。」
啪地一聲,臥室裡瞬間能亮如白晝。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清歌撇嘴,「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害她還以為家裡進賊了,要不是聽出他的腳步聲,恐怕剛才就不是那麼溫柔的力道了。
「想你了。」靳修溟抱住她,將臉頰埋在她的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鼻間都是她的味道,熟悉到讓他迷戀,「離開這些天,每天都在想念你,你呢,有沒有乖乖想我?」
清歌回抱著他,「想你什麼?」
靳修溟氣急,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想我沒?」
清歌捂著脖子,幽怨地看著他,「這怎麼還帶咬人的?」
靳修溟輕哼一聲,「想我沒?」那眼神,要是清歌敢說不想,指不定就要再咬上一口。
清歌輕笑,攬住他的脖子,直接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想你,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靳修溟滿意了,抱著她直接滾進了牀裡,「人家說小別勝新婚,我覺得很有道理。」
清歌笑盈盈地看著他,整個人溫柔地不可思議。
第二天一早,兩人成功起晚了,清歌眨了眨眼,揉揉酸疼的腰肢,感受到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轉身就看見一張俊美的臉。
她輕輕吸了一口氣,雖然這張臉已經看過無數次了,但每一次再看她依舊看不膩,這個人真是上天的寵兒,怎麼就會有這麼完美的一張臉呢,美的讓身為女人的她都有點嫉妒,同時心中又有點小竊喜,這樣好看的男人是她的呢,是她一個人的。
想到這裡,她輕輕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似乎又覺得不夠,再親了一口,親完之後,見這人沒醒,來了一點惡趣味,捏住了他的鼻子。
靳修溟睜開了眼睛,笑盈盈地看著她,「好玩兒嗎?」因為被捏住了鼻子,這句話帶著濃濃的鼻音。
清歌放開他,「什麼時候醒的?」
「在你偷親我的時候。」其實更早一些,清歌一動他就醒了。
清歌挑眉,「所以裝睡?」
「想看你會不會經不住美色的佑惑,將我撲倒。」靳修溟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遺憾。
清歌黑線,看了他一眼,直接起牀了,「那恐怕要讓靳醫生失望了,我現在肚子餓了,沒力氣撲倒你。」說完啊,施施然走進了浴室。
靳修溟悶笑,跟著她一起走了進去。
阿姨不知道靳修溟已經回來了,看見他時還嚇了一跳。
「給我也來一碗小餛飩。」靳修溟說道,嗓音溫和。
阿姨忙不迭點頭,回廚房再去煮一碗小餛飩。
「今天你有什麼安排?」吃飯的時候,靳修溟問清歌。
清歌想了想,搖頭,「暫時沒有。」幫裡的事情有手下的人負責,定期會跟她彙報,她大概是最輕鬆的老大了。
「那我們就出去約會吧。」
清歌看著他,「約會?」
「我們好久沒有出去約會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清歌的,明明是平靜的語氣,不知為何,清歌愣是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幽怨的味道。
「好,那就約會去吧。」清歌大手一揮,決定今天給自己放個假,偶爾也是要抽時間陪男朋友的嘛。
吃完飯,清歌帶著旺財出去走了一圈,回來換了一件衣服就跟著靳修溟出門了。
靳修溟直接帶著清歌去了劇院,看了一出舞台劇,然後就直奔商場。
清歌無語地站在內衣店門口,沒有進去,「靳醫生,我不缺內衣。」
靳修溟握住她的手,嗯了一聲,「我知道,但是內衣要常換,多買幾套沒關係。」
清歌呵呵,哪裡看不出這人的想法,咬牙說道:「我也不缺睡衣。」上次這人買的那些睡衣現在還躺在衣櫃最底層呢。
「那些你不喜歡,我們就再換幾套。」靳修溟一臉鎮定,拉著清歌就走了進去。
導購小姐看見兩個美人走進來,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只是在看到一個男人鎮定自若地拿起店裡的晴趣睡衣,展開給另一位美人看時,臉上的笑意有些僵。
「這件好看嗎?」靳修溟淡定地問道。
清歌餘光注意到導購小姐的眼神,好想捂臉,黑著臉將這人拉住了內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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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靳修溟的悶笑聲,清歌哪裡看不出這人是故意的,一臉黑線地看著他,出去了一趟,怎麼變得這麼惡趣味。
手裡拿著一根雪糕,清歌扭頭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忽然擰眉,「靳醫生,我們的約會順序是不是不對?」
「嗯?哪裡不對?」
「哪有人大早上跑去劇院的?」一般不都是晚上的嗎?
「它既然有這麼早的場次那就是給人看的,有什麼好奇怪的。」靳修溟說的一臉理所當然,晚上是用來做美妙的事情的,哪裡能浪費在看舞台劇上。
清歌竟無言以對,「那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逛街,買東西。」女孩子不都喜歡這樣嗎?靳醫生覺得他家這位雖然彪悍了一點,但也是一個女孩子,應該會喜歡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