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佳臨走時還同情地看了一眼靳修溟,看來在總教官眼裡,這美人醫生的體能是真的不行啊,這訓練都結束了還被留下來拉體能,可憐見的。
雖然規定的訓練已經結束了,但是訓練場上還有一部分留下來選擇自己加練,這裡的選拔是殘酷的,一旦停下,或許就會落後他人一步。
訓練場上人多,清歌沒有直接朝靳修溟跑去,而是開始慢慢跑圈。
曹俊燁跑到清歌的身邊,「晚上還拉體能?」
清歌側目,看了他一眼:「是啊,感覺自己的體能還可以再加強一下,你也來?」
「陪你跑兩圈。」曹俊燁說道。
清歌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這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靳修溟無意中看見這一幕,眼眸一沉,加快了腳步,追了上來,成功擠到了清歌與曹俊燁身邊。
「你們還不回去?」靳修溟溫聲開口,臉上笑盈盈的。
曹俊燁面無表情:「加練。」
清歌則是看著靳修溟,笑問道:「靳醫生,我很好奇,你得罪季隊了?」
靳修溟沉默一秒,搖頭:「沒有。」
「那季隊好端端的幹嘛罰你?」
「或許他是覬覦我的美色。」靳修溟說得一本正經。
清歌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靳修溟下意識想抬手幫她拍背,抬到一半,餘光看見曹俊燁,又放下。
而另一側的曹俊燁聽到這話,臉色微變,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靳醫生,你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小金庫吧。」清歌咬牙說道,刻意壓低了音量。
靳修溟一臉無辜:「我長得這麼好看,被人覬覦難道不正常嗎?而且你看看季景程,年紀一大把了,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過,難保不會有特殊愛好,媳婦兒,你要有危機意識。」
清歌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她就發現了,跟靳修溟在一起之後,她翻白眼的次數都增多了。
「靳醫生,你的意思是我不僅要防著女人跟我搶男朋友,還要防著男人?」她說這話時,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這人的矜貴優雅呢,都喂狗了嗎?這臉皮厚的,怕是城牆都沒他經打。
靳修溟理所當然地點頭,「不過媳婦兒你放心,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外面的那些妖精,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我都是看不上的。」
「呵,靳醫生,你這番話敢說給季隊聽嗎?」清歌斜睨著他。
靳修溟眉眼含笑,反問:「你這是想叫我羊入虎口?」
清歌:……她就不該多事過來問這一句。
她停下了腳步,「靳醫生,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睡覺了,你一個人慢慢享受季隊給你的『寵愛』吧。」
靳修溟見這人還真的走了,不禁笑了笑,也沒去追,快速地完成了季景程給的任務。
季景程站在辦公樓二樓的走廊裡,看向訓練場上的方向,神情若有所思。
而接下去的幾天,季景程每天都會在訓練結束之後出現在訓練場上,而每次都會點名靳修溟,從三十圈到六十圈,沒有任何理由,而靳修溟也從來不問理由,按時完成,然後回去睡覺。
全體學員都知道靳修溟被總教官針對了,只是每次被問及原因,靳修溟都笑而不語。
而清歌除了第一天問了靳修溟原因之後,接下去的幾天就自顧回宿舍了,看得靳修溟咬牙切齒。
季景程原本以為靳修溟撐不過一個星期就會放棄,沒想到過去半個月了,他依舊生龍活虎的,雖然成績依舊是最後幾名,但每次都踩在及格線上。
辦公室裡,季景程看著靳修溟不說話,靳修溟挑眉:「你單獨把我叫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看著我沉默?季大隊長,你現在變得這麼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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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程扶額,滿臉無奈:「修溟,差不多就行了。」他本以為靳修溟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這人還真的是玩上癮了。
靳修溟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來,認真地看著他:「誰說我是在玩兒?」
「你是為了清歌?」季景程沉聲問道,雖然靳修溟和清歌掩飾地很好,但只要留心,也不是不能發現一絲端倪。
靳修溟的神情有幾分漫不經心,聞言,抬了抬眼皮:「不行?」這就是承認了。
季景程本以為靳修溟好歹會否認一下,沒想到就這麼直接承認了,一時間看著他沒有說話。
「修溟。」季景程斟酌著開口。
靳修溟擺擺手,打斷他的話,「選拔訓練還有四個月,是不是?」
季景程點頭。
「那行,最後三個月我不參加。」靳修溟退了一步,季景程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算是同意了。
「今天接到我爺爺的電話,找你的,當時你在訓練。現在給我爺爺回個電話吧。」季景程終於提起了找靳修溟過來的正事。
靳修溟微微皺眉:「季老將軍找我?」
「嗯,你給他回個電話,我出去抽根煙。」
靳修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季隊,據我所知,部隊禁煙。」
季景程淡淡掃了他一眼,走了出去。部隊還禁止談戀愛呢,也沒見你遵守,追媳婦兒都追到他這裡來了,出息。
靳修溟看著電話想了想,給季老將軍回了電話。
「我是季元凱。」蒼老的嗓音,渾厚有力。
「季老將軍,我是靳修溟。」
「靳少,你終於願意給我打電話了。」季老將軍頓了頓,開口道。
靳修溟微頓,沉默。
電話那端,不知季老將軍說了什麼,靳修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底顯而易見的怒火,只是眨眼,這怒火便消失不見,嘴角輕揚,是一貫的溫和笑意,只是那眸光卻冷得驚人。
「我知道了,近期我會回去一趟。」最後,靳修溟只是說了這一句,「只是季景程這裡……」
「交給我。」季老將軍介面道。
「好,京都的事情這幾日還請季老將軍幫我幾分心,我會儘快趕回來。」靳修溟說完便掛了電話,在原地站了五分鐘,才走出辦公室。
季景程站在走廊裡,見人出來了,站直了身體:「跟我爺爺說了什麼?」
靳修溟嘴角微勾:「想知道?問你爺爺去。」說完便施施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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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嚶嚶哭泣:媳婦兒,有人覬覦我的美色,你要保護我。
季隊冷眼:……我對花瓶沒興趣。
清歌:我是不是該退位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