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司微瀾洗澡的時間裡,清歌將自己的衣服還有元舒和陳可佳的衣服拿到陽台上洗了。
隱隱聽到敲門聲,清歌去開門,當看見門外站著的男人時,不禁挑眉,沒等她開口,懷裡就多了一個保溫桶:「裡面是薑湯,喝了。」語氣不善。
清歌笑眯眯:「靳醫生,這薑湯是只有我們宿舍裡有,還是全體都有啊?」
靳修溟眉眼一沉,定定地看著她:「不喝還給我。」
清歌將保溫桶抱在懷裡,一臉的「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的神情。
靳修溟見她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溫聲說道:「記得擦乾頭髮。」
聽見浴室裡的水聲停了,知道司微瀾已經洗完澡了,靳修溟就打算離開。
清歌往四周看了看,見走廊裡沒人,每個宿舍裡都關著門,快速上前,拉住靳修溟的衣領,一個用力,迫使他低頭,飛速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放開他,退開了一步,笑盈盈地望著他。
靳修溟神情怔怔的,嘴角緩緩上揚,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轉身走了。
清歌關上門的時候,司微瀾剛好從浴室裡出來,見到清歌的懷裡抱著一個保溫桶,好奇:「這是誰送來的?」
「哦,醫務室的戰士,怕我們淋雨感冒了,特意送了點薑湯過來給我們驅寒。」
「醫務室的戰士現在是越來越體貼了,上次送的還是薑茶粉,需要我們自己泡,現在都直接送薑湯了。」司微瀾隨口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清歌看了一樣懷裡的保溫桶,眼底染上一層溫柔,這個男人。
她將薑湯倒了一碗給司微瀾,又倒了兩碗出來,放在一邊,那是給元舒和陳可佳留的,看了看剩下的,又倒了一碗。
幸好靳修溟給的這個保溫桶足夠大,即便是倒了四碗出來桶裡還剩下不少。
薑湯熬得很濃,一口下去,辣的清歌眼淚都出來了,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放了多少生薑。
清歌捧著自己的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薑湯,眉眼彎彎,昭示著此時的好心情。
敲門聲再度傳來,司微瀾起身去開門,知道不可能是靳修溟去而復返,清歌沒在意。
「喲,你們這是已經喝上了?」門外的唐浩看著司微瀾手裡的杯子,一股濃濃的生薑味道迎面撲來,而他的手裡則拎著一個袋子,看樣子也是來送薑茶的。
司微瀾笑著說道:「剛剛醫務室的戰士送來的。」
「不可能吧,我們幾個教官剛剛從醫務室回來,薑茶都還在我的手上呢。」唐浩晃了晃袋子,說道。
司微瀾微愣:「那剛才……」話說到一半,想起什麼,笑了笑,拿過唐浩手中的袋子,「唐教官,謝謝你專程給我們送薑茶來,我們這就泡來喝。」說完直接關上了門。
唐浩看著眼前被關上的門,有些愣,他話還沒說完呢,還有,剛剛的薑茶是怎麼回事兒?誰送的?
想重新敲門,想想還是作罷,算了算了,一碗薑茶而已,有什麼好問的,指不定是某個炊事班的戰士想獻殷勤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唐浩走向了下一個宿舍。
清歌已經聽到了唐浩和司微瀾的對話,見司微瀾看著她,一本正經地開口:「還記得那個新來的軍醫吧,我和佳佳還有木兮在東陵軍區就認識他,他知道我們今天雨中訓練,擔心我們生病了,就給我們送了點薑湯過來,好歹也是來自一個軍區的戰友嘛。」
司微瀾用探究的眼神看著清歌,想分辨她話裡的真實xin,奈何清歌的表情太過正經,一臉真誠的模樣讓人想不信都難。
司微瀾也沒有探究到底的意思,輕笑一聲,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
看看還在沉睡的兩人,用手指了指:「那兩個怎麼辦?」
「叫醒,灌下去。」清歌說得乾脆,一口喝完了杯子裡的薑湯,呼著氣,端起一個杯子直接走向了陳可佳,拍拍她的臉:「佳佳,醒醒。」
陳可佳揮了揮手,想要拍開清歌的手,清歌直接將她拉起來,迷迷糊糊間,陳可佳總算是醒了,委屈巴巴地看著清歌:「我困。」
清歌將薑茶遞到她的嘴邊:「喝完了再睡。」
陳可佳一聽喝完就可以睡覺,也不管清歌給她喝的是什麼,抱著杯子就往嘴裡灌,清歌來不及提醒,眼睜睜看著陳可佳被嗆出了眼淚,她眼角掛著淚珠,看著清歌的模樣,就像是一只可憐巴巴的小松鼠。
清歌沒忍住,笑了:「趕緊趁熱喝。」
清歌不再管她,拎起剩下的薑湯去找木兮,靳修溟熬的薑湯可比醫務室統一派發的效果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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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程辦公室。
季景程看著光明正大霸佔他椅子的男人,劍眉微蹙;「你剛才說什麼?」
靳修溟大爺似的坐在那裡,定定地看著他:「我說我要參加訓練。」
季景程神情似有些煩躁:「你好好的做你的軍醫。」軍醫當得好好地,參加什麼選拔訓練,這在季景程看來簡直就是胡鬧。
這也就是靳修溟,他才耐著xin子聽他在這裡說,要是換一個人,早就被他一腳踹出去了。
「季景程,最後一次,我要參加訓練。」靳修溟稍稍加重了語氣,儘管一個是站著,一個是坐著,他需要仰視才能看清季景程的神情,但氣勢上卻一點都不輸給季景程。
季景程與他對視三秒,收回視線,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靳修溟的對面:「給我個理由。」
「即便是軍醫也該加強身體素質,你看我這弱不禁風的模樣,難道不該去鍛煉鍛煉?萬一哪天我跟著你們出任務,拖了你們的後腿,連累到其他人豈不是罪過?」
季景程信他才有鬼,「我要聽真正的理由。」
靳修溟笑:「這就是真正的理由,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哦,或者你可以認為我是一時興起,想去體驗一下不同的生活。」
季景程眉眼沉沉,定定地看著靳修溟,在外人面前一向淡定的季隊,在靳修溟的幾句話中,難得變了臉色,神情頗為煩躁:「我若是不答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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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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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暗月黃昏i送的鮮花和鑽石;二妹、*書挽顏*、凌亂的記憶理不出頭緒打賞的書幣,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