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突變
杜婉迅速反省,乖巧的樣子,讓杜謙和責備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算了,都已經這樣了,下次注意就好。”
杜謙和眯起了眼睛,這次,就算是給杜婉一個教訓,等她知道了要小心謹慎,諒那些人也不可能再找到他們的行蹤。
見爸爸沒有責怪自己,杜婉又恢復了驕縱的嘴臉,她看到癱坐在一邊的潘子越,眯起了眼睛。
“那這個女人怎麽辦?”
“她?等我們到了澳洲,隨便處理。”
“爸,那能把她交給我處理嗎?”
杜婉眼裡浮出狠厲的光芒來,“凌肅竟然敢那樣對我,他不是想救她嗎?如果他看到,這個女人淒慘的死狀,一定會記住我的。”
潘子越沒有任何反應,心裡卻在發抖,她甚至希望,自己身上的雷管現在就爆炸,炸死這一對讓人作嘔的父女才好!
“行,到時候隨便你處理,不過現在不行。”
杜謙和對女兒的要求有求必應,只不過弄死一個女人,她高興就好。
“她是我們順利逃脫的護身符,你再忍忍。”
經過這一次,杜婉也隻到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可她現在心裡有氣,很想發泄出來。
“不弄死不就行了?”
她說著朝潘子越走過去,杜謙和卻又一次阻止了她。
“別動她,她身上綁了雷管,萬一弄不好,我們也一樣會被炸死的。”
杜婉的動作當真停了下來,眼睛裡浮現出驚恐,“雷管?這麽危險的東西?爸,她不會故意引爆吧?”
杜謙和看了一眼沒有出聲的潘子越,“引爆器雖然在我身上,不過雷管是易爆物……”
“那趕緊把雷管拿掉,反正我們已經上飛機了,再說爸你不是還有槍嘛。”
杜婉是真的怕了,好不容易獲得自由,她才不想死。
“說的也是。”
杜謙和這會兒在天上了,因此稍稍放了心,再說如果潘子越真想跟他們同歸於盡,也不是不可能。
這麽一想,杜謙和朝著手下努了努下巴,先把潘子越身上的馬甲脫下來,妥善地放好。
……
想要騙過杜謙和,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凌肅和秦錚為了選一個可以蒙混過關的地方,絞盡了腦汁,最後,選了一處海島。
周邊的景色跟澳洲極其相像,就是從飛機上往下看,也不一定能分辨的出來。
不過這個島卻根本不是澳洲。
凌肅和邢家言從飛機上下來,邢家言的精神瀕臨崩潰,卻始終強撐著。
他不能崩,子越還在等著他呢,她說的,她相信他。
見到了秦錚和白程安,凌肅趕緊問,“怎麽樣了?”
“一切就緒,只要杜謙和從飛機上下來了,他就絕對跑不了。”
“還不夠,他給潘子越身上綁了雷管,這人小心謹慎,別給他看出破綻來。”
“雷管?這個喪心病狂的老狐狸!”
白程安面容嚴肅,“現在要確保的,是引爆器,狙擊手可以一槍斃命,但如果在這之前他引爆了的話……”
“所以,只能見機行事了,不管怎麽樣,潘子越的安全是第一位。”
……
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時間是算好的,不能讓杜謙和察覺出一絲不對勁,行程也是問過了專業人士,確保能騙過老狐狸的眼睛。
“差不多,他們也該到了。”
凌肅看了看時間,再次讓秦錚提醒所有人,精神都高度集中起來。
很快,天邊出現了一架飛機,越來越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平緩地降落在機場。
杜謙和看了看時間,跟他之前預估的一模一樣。
可是,這麽順利地逃出來,順利得讓他莫名有點擔心。
“婉婉,一會兒跟在我身後,小心一點。”
杜謙和仍然保持謹慎,杜婉卻覺得他大驚小怪。
“爸,咱們已經在澳洲了,你看看窗外的景色,這麽美的地方,有什麽好怕的?”
美景容易治愈人,也容易讓人放松警惕。
杜謙和看了一眼窗外,果然是國內見不到的風景,他輕輕松了口氣,自己可能是太過擔心了。
“起來!裝什麽死!”
杜婉踢了一腳潘子越,潘子越蘇醒過來,渾身都疼,額角留著乾掉的血跡。
那是自己身上的雷管被拿走後,杜婉打的。
“老大,要不要在給她綁雷管?”
杜謙和還沒說話,杜婉就嚷嚷起來,“綁什麽綁?這裡綁給誰看?那東西太危險了,別出現在我身邊,萬一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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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謙和想了想,也就聽她的,左右這個女人,一會兒也就可以弄死了。
幾人下了飛機,杜婉深吸了一口空氣,隻覺得渾身舒暢。
在隱蔽的地方,秦錚的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耳麥裡,“好機會,潘子越身上雷管沒了!狙擊手注意,時刻瞄準目標。”
空氣裡彌漫著可怕的緊張,杜謙和一行人往外走,可是越走,他心裡越不對勁。
太安靜了。
別說是其他客人,就是連場務人員都看不見!
“等等!婉婉,回飛機上去!”
杜謙和的警覺xin迅速攀升,然而事情只是在一瞬間。
杜謙和身邊圍繞的小弟,齊刷刷地無聲倒地,每人都是額頭上一個可怕的灼傷!
他下意識地要朝潘子越舉槍,然而手剛剛抬起來,手腕一陣劇痛,讓杜謙和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聲。
他的一隻手腕,竟然被一槍崩掉了!
“爸!”
杜婉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精神幾乎崩潰,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裙裝下一灘騷臭的液體。
一瞬間,還能站著的,就剩下一個渾身是傷的潘子越。
她眼睛裡不由自主地溢出眼淚來,劫後余生,喜極而泣。
邢家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從隱蔽的角落裡衝出去,一把緊緊地抱住潘子越。
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邢家言死死地抱住她,像是失而復得的寶貝,要將她生生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
潘子越虛弱地靠在他懷裡,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聲音。
地上,杜謙和痛苦地翻滾著,從斷掉的手腕流出的血,將地面染紅了一大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