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發佈時間: 2024-02-22 15: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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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捉蟲)

喻景行抱著香軟的小妻子, 抵著額頭無奈說:「只抽了半根。」

她的鼻子挺靈的,喻景行一般抽烟都會很快處理掉, 保准不讓她聞到難受。

但自從上次被齊真看見以後, 她對於烟草味有點過分敏感,幾乎一丁點就會被發現。

喻景行抱著小嬌妻親一會兒,抓著小手唇邊香一口, 帶著隱約笑意和苦惱:「你要怎麽懲罰老公?寶寶。」

她有點懵懂,其實嫩豆腐被吃得差不多。

齊真埋進他懷裡, 不肯說話, 知道他在逗自己玩。

夫妻生活過多了就懂,成熟的男人現在想要她。

小姑娘忍不住軟哼一聲,埋進他懷裡不說話,被大手摟住軟綿綿的腰肢。

她悶悶咕咕說:「那罰你睡客房,睡沙發, 不能睡我呀。」

喻景行:「……」

他失笑,又抱著她逗了一會兒, 才把人放下來。

齊真拖著尾巴一溜烟跑了, 臉紅紅的,想去樓下問林嫂要點飲料喝。

她都不知道家裡有什麽飲料。

林嫂聞言擦擦手, 說:「有豆汁兒,還有白水橙汁……」

齊真沒有喝過豆汁,就要了一杯, 認真喝了一口。

有點反胃難受就放下了。

林嫂給她順氣, 心疼的說:「吃不慣就不吃了。」

齊真就在想, 喻景行怎麽會喜歡吃這個呢。

可惜家裡沒有冰可樂,橙汁都是鮮榨的,喻家對於這方面管得很嚴,小輩就沒有愛吃垃圾食品的。

零花錢上雖然比普通孩子鬆泛些,却也有限,不至於把孩子弄得毫無金錢概念。

不像齊真家裡,因爲姑娘從小身體不好,一直都比較縱容。

齊真喝了一點,平復一下心情,在心裡咕咕咕。

過了一會兒,林嫂又端了點豆汁上樓,順道同齊真解釋:「太爺日日都用,不吃就難受。」

齊真沒見過老太爺幾面,雖說喻奶奶嫁給老太爺的時候,年歲也不小了,但老太爺是實打實的年長了,現在都九十多快一百了。

齊真刷了一會兒微博,發現這麽短的時間,已經有人在馬場偶遇喻景行了。

發博的人是一個白富美,在微博很火的那種土豪妹子,每天的日常就是曬包曬別墅,曬高檔餐廳不同菜色點評。

@CiciDAIsy:[圖片]過年和哥哥有幸被邀請,去京都新開業的馬場俱樂部,圈子裡小聚。激動偶遇喻先生和幾位大佬,遠遠拍了一張,散漫捏烟捲真的好蘇!不過好像沒帶老婆來[哭]。

@CiciDAIsy:看見一個大佬的女伴(應該是家人之類的)一直在和男神搭訕,喻先生手持繮繩,笑都沒笑,我這麽遠都看出冷淡疏離了,他一般情况不會令人太難堪。今天甚至沒搭理她,夾馬腹離開得很乾脆。女伴的馬不烈沒能追上,她騎術也不好,只能幹著急。

@CiciDAIsy:身爲景泰藍cp粉,我從空氣中擼了一顆糖,儘管小太太根本不在,真甜!

被景泰藍bot轉發後,點贊都上萬了。

@小甜欣欣:cici這種高冷白富美也是景泰藍cp粉?!我感到了震驚,一直以爲喻先生和他的圈外小太太的cp不大衆啊!!cici是不是認識行嫂?畢竟不是說寶寶是家族企業的掌上明珠。

@孫雅致:我知道那女的是誰……[白眼]寰賀董事長的女兒吧,呃,身爲半個圈內人,我知道她一直喜歡yjx,但被男神在宴會上很不給面子的拒絕過。YJX感覺一般都比較紳士,話說清楚,一般也很少給人難堪。

@孫雅致:這位女士居然還一臉甜蜜,似乎活在奇怪的挖腎小說裡,以爲自己是苦情女主吧也許,我不懂她腦回路……况且喻先生都結婚了,婚戒不離手,看得出多麽愛嬌妻。她也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了,能不能成熟清醒點?別讓背後的集團給她買單好麽。

@Lilinancy:只有我一個人想看小天使嗎?但她應該不喜歡這種地方……好像喻景行這方面蠻在行的,早年有人偶遇過他和朋友在國外直升機蹦極,那個高度rnb,身體素質得强悍成什麽樣。可惜小嬌妻身體不好啊,而且還有抑鬱症,還是祝小天使早日康復啊!

……

齊真:「……」

她終於被抑鬱了嗎?

玩著手機,時間過得很快,沒注意就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喻景行沒來找她,齊真就慢吞吞爬上去,開門發現老公真的不在。

他難道真的去睡書房啦?

齊真爬到沙發上,軟綿綿躺一會兒。

努力掙扎撲騰起來,去浴室洗個香香澡,夾好的頭髮又開始發卷了。

喻景行的就在隔壁,現在很晚了,家裡人都睡了。

小姑娘想了想,在手腕脖頸上塗了香水,然後穿上蕾絲吊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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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猫咪一樣,墊著軟白的脚,小心翼翼走到書房前。

齊真探頭軟軟道:「老公……」

然後,就忽然對上了年輕人呆滯的眼睛。

齊真的臉瞬間通通紅,臊得趕緊護住身體。

喻景行大步走出來,面容有些淡漠,大衣裹住她,遮得嚴嚴實實把猫咪抱回去。

齊真的尾巴都在打顫,睜大眼睛推推他,說:「你侄子怎麽在呀?這麽晚了。」

喻景行道:「他等了一天。」

他擰眉教育嬌妻:「這裡不是自己家,你不能穿成這樣找老公。」

說了幾句,她吸吸鼻子。

老男人把她抱回房裡,揉揉卷毛腦袋,溫柔耐xin哄:「小乖寶寶。」

哄她笑起來,喻景行才把她塞回被子裡,團住。

書房裡,喻子秦的臉已經漲紅了。

親眼看到嬌滴滴的四嬸,半夜穿吊帶裙佑惑四叔當畜生。

他可能會死。

就不該這麽心急,等到明天也是好的。

四叔倒沒什麽,翻兩頁商業計劃書。

繼續與他說關於融資的事。

其實這些四叔完全可以交給團隊打理,因爲不是什麽重要的投資,但喻子秦是他的侄子,從小又聽話懂事,身爲長輩不是不疼愛的。

故而四叔反倒更像他的導師,有條不紊教他怎麽處理眼前的事,却幷不急著提錢,嗓音不急不緩。

虛心求教完已經是淩晨三點多,泰安園外的鳥都開始嘰喳,喻子秦沉浸在事裡頭。

恍然發覺已經很久了。

喻子秦連忙起身,恭敬道謝,才想道:「四嬸……我剛才無意冒犯。」

四叔摘下眼鏡,沉穩儒雅道:「她不會介意。」

喻子秦等四叔先走一步,再很快離開,輕輕合上書房厚重的門。

然後他就聽到四叔低沉的嗓音和人說話,另外一個聲音幾乎聽不見。

……

齊真等喻景行到超級晚,看手機都瞌睡得小鶏啄米。

班級群裡大家輪流發紅包,每個人都發一句新年祝福語,有幾個還蠻好笑的。

齊真笑完了又開始困。

她覺得自己眼下肯定長黑眼圈了。

於是急急洗了臉,又敷了一張面膜加眼膜,又困困睡著了。

喻景行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嬌妻四仰八叉躺在大牀上,蜷著身子。

臉上還貼著一張像恐怖I分子一樣的蕾絲面膜。

精緻的女孩睡覺不太精緻,被他親略過的私密地方若隱若現,肌膚白如新雪,乖乖團起來。

呼哧呼哧,香香甜甜。

喻景行:「……」

老男人叫了她兩聲,把人哄醒了。

小恐怖I分子,呆呆坐起來,卷毛披散著,無辜的看著他,困得神志不清:「老公回來啦。」

老公抱著她把臉洗了,然後給她上護膚品。

齊真抱著他的手臂,軟軟說:「今天要用抗老的精華。」

喻景行不置可否,甚至沉默,從衆多精緻的瓶瓶罐罐中挑出,還是給她用了。

齊真又拿著鏡子左看右看,露出一個巨大的笑容,努力看肌膚紋理。

小臉嚴肅評價道:「嗯,今天也沒有一絲細紋。」

喻景行看得失笑,在牀邊低頭看著她。

一時間沒人說話。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盤腿坐在牀上,低頭說:「你看我做什麽。」

喻景行看見她濃密的眼睫,還有眼裡單純羞怯的愛意。

他微笑說:「你好看。」

齊真有時候覺得,他真是晦澀難懂的男人,畢竟他懂的事情那麽多,經歷的世事又如此起伏多變。

這樣儒雅穩重的男人,最後還是在她身體裡意亂情迷。

他們沒有在牀上做,因爲齊真太緊張純情了,她不喜歡被別人聽見聲音。

於是老男人無奈之下,就抱她在沙發上弄了一次。

……

結束的時候,她的臉上暈紅薄汗,眼裡透著水色,烏黑的髮絲粘在脖頸上,困得閉上眼。

喻景行憐愛的抱著她,摩挲著細嫩的肌膚,哄她:「今天還疼不疼?」

齊真乖巧的不說話,閉眼縮進他懷裡。

老男人就知道嘗試了那麽多次,措施做的够全,她還是不全然舒服。

雖然之後他們都很享受,但不否認硬件問題也很重要。

他伸手要給她揉揉,齊真咬了他一口,團起來不肯給他。

她困噠噠的,眼皮都睜不開了。

忽然想起之前發紅包的事,媛姐小紫紫都給她發了,她不能一聲不吭呀。

喻景行拿她沒辦法,無奈道:「老公給你發,睡了好不好?」

齊真困得很,聲音像是擠出來的:「……一點要包大紅包呀。」

於是李媛媛修仙睡前,直接收到了齊真的大額轉帳。

她感到了無力和驚恐。

李媛媛趕緊糾正她:[紅包不是這麽發的,寶貝!哪有過年給朋友轉那麽多錢的。]

媛姐:[你是冷漠.jpg.這樣的表情發紅包的嗎?正常人至少加個祝福語,而且你這好友加起來要轉多少,不是媽媽說你……]

齊真簡略回復:[她睡了。]

媛姐:[??????]

猛然反應過來,李媛媛頓時激動到冒泡。

媛姐:[特別感謝您的轉帳,我感到無比榮幸,這筆錢我一輩子都不會花!男神椿節快樂萬事如意,您的《曠野之外》我與家人一起看了,特別驚艶,形象刻畫的非常立體,新的一年新的旅程……(省略327字)]

齊真:[謝謝你。]

李媛媛又開始吹超多彩虹屁。

但沒人回復她了。

媛姐喜滋滋收了錢,覺得這他媽簡直是她今年收到最好的紅包。

偶像親自發紅包什麽的,誰他媽有過。

嗯?不過真寶怎麽回事?

……

喻子秦本來以爲,四叔難消美人恩,這麽鮮嫩美麗的女孩放著,是個男人都忍不住。

第二天可能下午前都見不到他叔叔。

沒想到他晨起鍛煉的時候四叔已經在了。

冬日裡,四叔穿著純黑的運動T恤,身材精悍修韌,薄汗輕微,隱約見結實的腹肌,似乎已經慢跑很多圈。

結束後,他們在後院打了會兒籃球,等其他幾個小輩和三叔也下來了,就組隊打對抗賽。

幾個成年男人和少年們一起,平時再是恭敬謙和,在球場上仍舊是體現男人本色,球打得酣暢淋漓。

可喻子秦發現,四叔比較漫不經心,掠球的動作很嫻熟,但肌肉始終不是極度緊綳的,說明根本沒下功夫在對付他們。

相比較而言,大了六歲的三叔費勁些,已經有些氣喘了,但非常用心。

大約到了九點多,大家都累了,却仍舊興致勃勃。

樓上的窗戶開了一道,穿著淡藍睡裙的女孩托腮,蒼白的面容嬌美病弱,托腮往下看。

她打著小哈欠,坐在窗邊滿院的素馨臘梅前,慢慢梳理雲鬢。

四叔彷彿沒注意到。

後半場,他一個球都沒從四叔手裡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