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捉蟲)
喻景行送老婆上學, 順便去機場, 同一個別墅小區的周昀臣搭個便車,準備去羅馬喂鴿子度假。
主要是恰好在海城,想來看看喻景行老婆長什麽樣, 所以提出了無耻無賴的要求。
周昀臣嗓門很洪亮:「喂, 老喻?我到了你家花園外了,快給我開個門。」
喻景行把掙扎要逃跑的小蘿莉塞回車子裡, 接起電話,冷淡道:「自己去。」
周昀臣靠著他們家大門,倒是呵呵笑:「什麽天仙小美人,都不捨得給我瞧兩眼?」
喻景行語氣冰凉:「不可能。」挂斷電話。
齊真拉著安全帶, 好奇的看他,被喻景行摸了摸腦袋。
她問道:「什麽人呀?」
喻景行總不能和她說是一個尾瑣的怪叔叔。
他只是說:「不相干的人。」
車子緩緩開出家門, 就有一個穿著駝色風衣, 身材高大的男人戴著墨鏡站在遠處路中央, 比了個停車的手勢。
喻景行不緊不慢換個檔, 車速反而加快了, 茶色墨鏡下的眼睛很淡漠。
齊真要被嚇死了,勸他道:「你慢點, 有人啊。」
她的聲音還有點啞,軟糯糯的很天真, 握著他的手很軟。
喻景行看了她一眼, 把車速放緩, 到周昀臣面前直接停下。
周昀臣帶著滿面愉悅的笑容上車, 嗓音醇厚低沉,簡直如沐椿風:「你結婚簡直造福親友團。」
要是年輕時候,他才不敢攔著喻景行,不怕被撞死也會被嚇成傻狗。
齊真好奇的探頭看他一眼,然後小聲驚呼道:「你是不是周昀臣?」
膚色奶白,眼睛很大,萌萌噠,像只無辜的折耳猫。
周天王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被喻景行從後視鏡警告一眼,沒有絲毫求生欲,逗小蘿莉玩:「哦,好可愛,你是喻景行的侄女?還是外甥女?」
齊真直接告訴他:「我是他的妻子。」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他幷沒有外甥女。」
周昀臣:「……」
喻景行到底娶了一只什麽樣的熊蘿莉!
快到學校的時候,齊真轉頭問喻景行:「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喻景行說道:「看情况,下下周末應該可以。」
她有點不捨得,昨晚男人留在自己身體裡的感覺還在,其實現在還是有點疼的。
可是他又要走了。
她耷拉著尾巴,看著腿上的手指不說話。
喻景行慢慢打方向盤,靠在巷子口,指節上的婚戒很醒目。
喻景行把她的一縷髮絲挂在耳後,垂眸微笑看著她。
老男人卑微又幸福哄自己嬌滴滴的寶貝:「這部電影事項結束,我有很多時間陪你。寶寶等老公回來好不好?」
齊真當然相信他,慢慢眨了眨眼睛,有點臉紅。
小蘿莉只顧著臉紅,滿臉孺慕的看著喻景行,眼裡都有星星了。
周天王簡直難以置信,臉都僵了。
臉紅居然還分人的嗎?
小姑娘剛才被逗幾句沒反應,還一本正經反駁他,對後座的周天王絲毫不感興趣,低頭專注玩結婚戒指。
仔細看,她的小書包上挂著卡通人物的玩偶,還有幾個奇怪的徽章。
周天王由此證明,喻景行老婆是非常難搞的熊孩子。
周昀臣身爲同輩人,自認是和她代溝深重,沒法溝通。
結果遇見自己老公就軟乎乎的一臉仰慕。
車子停在隱蔽處,齊真偷偷看了眼周昀臣,知道他在玩手機,於是探身在喻景行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沒等他反應,她像小兔子一樣打開車門一溜烟走了。
喻景行放下車窗,把車子往前開了點,無奈溫柔道:「包。」
齊真又手忙脚亂的把書包拿上,揮揮小手,乖巧道:「老公我走啦。」
等她跑的沒影了,周昀臣才放下手機,抬頭笑道:「可以啊,老喻,鐵樹開花了,教教我怎麽拐到這麽可愛的小寶貝?」
喻景行發動車子:「再說一句就下車。」
齊真趕上了最後一節課,不過也是踏著上課時間進的教室。
李媛媛習慣xin坐前排,齊真又溜達到後排坐著了。
想起喻景行說的話,用心沉靜下來聽課,時間就走得比較快。
下了課,齊真低頭收拾東西,旁邊戴眼鏡的男同學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真的結婚了?」
齊真:「……」
他的目光瞟到齊真無名指上的戒指,很簡約的樣子,雖然好像有些精細的雕刻,但應該就小幾千。
她老公估計也就那熊樣,兄弟幾個給党哥分析了。
他忍不住替會長不值,道:「那天党哥在禮堂給你準備了兩克拉的,牌子也好,你這個不行。」
她茫然看著他,只是簡單問道:「所以你是誰?」
小仙女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沾露的黑曜石,比校園BBS上模糊抓拍的還要可愛。
男同學不好意思,抓抓腦門,低頭臉變得通通紅:「上周我和你一起上過課,坐你後排,給你遞過簽到本,你不記得我了?」
齊真:「……」
沒等她說話,男同學眼前就突然甩來一本超重的課本,「哐啷當」一聲巨響,嚇了兩人一激靈。
男生瞬間閉嘴夾緊尾巴。
媛姐輕蔑冷笑,敲兩下桌子:「弄清楚。兩克拉對她老公來說算個屁?吊絲男還有臉還張口閉口探尋隱私?」
男同學皺眉:「你不要睜眼說瞎話,而且我只不過……」
媛姐:「你閉嘴。聽見沒收拾東西滾蛋。」
男同學看看著她,還有站在媛姐身邊的小姑娘,用奇怪的表情道:「你和她什麽關……」
媛姐陰鷙看著他,一字一頓帶著笑容道:「再胡思亂想,姐捏爆你的鼻子擠番茄醬。」
由於媛姐氣勢實在太叼了,碾壓xin的優勢令男生拿起課本就逃。
齊真說:「謝謝媛姐,但以後還是不要這樣,萬一他真的傷到你怎麽辦?」
李媛媛幫她拿書,哼笑道:「別小看我,從小練跆拳道的底子在,那種弱鶏男捏小鶏崽似的。」
齊真覺得她好厲害,崇拜到冒小星星:「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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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媛看她這樣,又忍不住安利道:「你老公比較厲害,他拍《笑問蒼生》的時候古裝打戲都不用替身。反彈古琴,雨夜蒙眼殺刺客瞭解一下?」
「跆拳道黑帶再瞭解一下?」
齊真幷不知道喻景行這麽厲害,點頭認可道:「那他也挺厲害的呀。」
「……」
李媛媛一時間不知如何吐槽。
回到宿舍,京紫在敷面膜,用八卦的眼神看齊真,被李媛媛威脅後閉嘴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齊真洗完澡出來,京紫終於忍不住,拱手舉成話筒道:「請問,和喻景行爲愛鼓掌是什麽滋味?」
李媛媛尖叫一聲,嘿嘿嘿笑道:「你別瞎逗她!」
但渴望八卦的眼神出賣了她,默默盯著齊真。
齊真抱著膝蓋坐在牀上,奶白的肌膚上還有點痕迹,默默縮進陰影裡:「就,沒什麽感覺。」
李媛媛看了看她脚踝上的痕迹,默默吐槽:「沒什麽感覺能……成這樣?」
睡到下午滿身痕迹嗓音啞糯。
想想一下也太勁爆了,喻景行這麽疏淡儒雅的男人啊,怎麽把嬌妻弄成這樣?能睡到他是什麽滋味?
是個人都會好奇哇。
齊真的臉紅成小番茄,不肯說話。
京紫慢悠悠道:「嗨呀,真寶騙了我們這麽久,要怎麽補償我們呢?」
齊真羞愧的低下了頭,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團住,給她們一個可憐的背影。
李媛媛才想起這茬,爬到她牀上嚇她,扯她的被子。
嗅一嗅,上面都是奶乎乎的香味,她母愛泛濫到心都化了:「寶寶別害羞,媛姐抱你,來。」
齊真埋得更深了:「才不要。」
可是她力氣太小,被李媛媛用力挖出來以後猛親了好幾下臉,忍不住生氣道:「不要再親我了呀。」
李媛媛和京紫伸手一人捏一邊嬰兒肥,把人捏得眼泪汪汪,奶白的皮膚都紅了才放過她。
齊真默默爬回被窩裡團著,已經失去了靈魂。
李媛媛碰碰奶香團子,凑近了繼續嚇唬她:「準備怎麽補償我們呀?」
她見到男神推門的一瞬間,心臟都要停跳了,這個驚嚇絕對是全年最大。
齊真其實也有點愧疚的,不管有什麽緣由,李媛媛和京紫對她都很好,生病了還照顧她。
她說:「那我請你們吃……」
李媛媛比了食指,慢悠悠搖了搖。
奶乎乎的團子扭過來,用眼睛詢問她那你想要什麽呀。
李媛媛和京紫對視一眼,笑嘻嘻道:「帶我們參觀你和你老公的婚房怎麽樣?」
齊真想了想,點頭同意道:「下周末帶你們去好不好?」
李媛媛耶一聲,激動到穿睡衣蹦迪,拿著黃瓜尖叫道:「Oh~~yeah!!!!!」
那可是男神的家啊,雖然男神可能有很多房車,但和妻子的家只有一套。
她可能有幸成爲第一個看見影帝臥室的影迷!
這一整周李媛媛幾乎是掰著手指過的,每天睡前想到都要奇怪的嘿嘿兩下,把下鋪的齊真嚇得蜷成一團。
齊真就提醒她們:「不用太激動啦,他出差不會回家的。」
要是喻景行在家,她也不敢帶她們回去。
因爲即便李媛媛會挺興奮開心的,但事實上很多人與他相處都會有無形的壓力。
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麽,怕讓成熟疏離的男人覺得沒意義,或者無聊惡俗。
但其實喻景行不會,他也不會去評價任何人。
周末的時候齊真一大早被李媛媛挖出來,洗漱塗護膚品,像是被探照燈盯著一樣,拖延症也治療好了。
小區保安認得齊真,加上喻景行把ic卡給她了,所以出入很方便。
他們家別墅是在小區靠裡的位置,背後開窗就是一片綠地湖泊,偶爾能看見游人在遠處碧藍的天空放風箏。
小區風景很美,綠植如茵,除了夏日蟬鳴鳥語,周圍環境堪稱清幽寂靜,而另一側窗外是小區裡人造的小橋流水。
由於是獨棟的關係,前後花園都很大。
喻景行在沒娶她之前生活比較清靜,沒有少侍弄花草,但很多時候都是請專人打理除草。
有了齊真以後就沒怎麽弄過,專注和小嬌妻在牀上玩成人游戲。
老男人簡直卑微又快樂。
畢竟男神也是人,有七情六欲的。
花園的綠地空出很多,李媛媛除了激動到打滾之外還建議說:「你們要不要弄個池子假山?或者弄個噴泉也好啊,空著好可惜。」
齊真赤脚坐在客廳裡,落地窗打開,坐在地板上盤腿托腮,喪喪道:「他說等有孩子以後,就買幾個滑梯和幼兒玩具裝在外面。而且空著挺好的,夏天蚊蟲還多。」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在牀上進行深入探討,齊真超級怕有孩子,喻景行就抓著她洗腦,給她暢想未來。
他哄小姑娘:「你看,外面的空地給我們將來的小寶寶玩滑滑梯,你以後坐在落地窗前吃點心,就能看見他們。」
她的髮絲淩亂粘在圓潤的肩頭,發呆。
他親吻著她的臉頰,抵住額頭,喑啞微笑道:「如果是個男孩,爸爸教他打籃球,女孩子,爸爸教她做菜烹飪。」
齊真被他哄騙進坑裡了,也在認真暢想:「那媽媽就給他們講恐怖故……」
話沒說完,被他低頭吻住,激烈纏綿:「唔,我還沒索……嗚……」
齊真的臉紅紅的。
李媛媛不由酸了。
男神考慮的太周到了吧,是不是已經提前把月嫂和月子中心都看好了。
她們參觀了齊真家裡的鞋櫃,基本都是她的鞋子,整整放了三面。
但喻景行爲愛妻買的鞋,她其實都沒怎麽穿過,齊真本來也只是打算略過。
然而身爲fashion女孩的兩位室友超興奮,飛速進入打鶏血模式。
李媛媛哇一聲尖叫:「這不是C家新款的針織logo拖鞋嗎,我上次咬牙都想買了,但SA說我的號國內調貨都沒有。還有V家的拖鞋,超有氣勢有木有,你穿上可能就像個暴躁蘿莉。」
齊真指著地上的猪猪拖鞋說:「他比較喜歡我穿這雙,但我不喜歡。」
京紫蹲下來看那雙粉拖鞋,其實她滿能理解喻景行的心態的。
在參觀完齊真和喻景行分別的衣帽間,還有厨房儲藏室之後,李媛媛深深感嘆:「感覺你的東西比他的多。」
齊真說:「他比較單調一點,對穿衣服沒有那麽多想法。」
本身就是衣架子,臉帥得女人合不攏腿,還有專門的造型師,所以喻景行對於穿衣服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他對打扮嬌妻很有興趣。
粉鑽皇冠在衣帽間絕對不算特殊,還有稀有皮的Kelly,Birkin,好幾個顔色尺寸的verrou和delvaux的經典款,以及好多好多漂亮的高定仙女裙,這簡直是女孩子的天堂好麽。
李媛媛迷醉在這裡面了。
齊真雖然不是不喜歡,有的時候看看心情就會挺好,但她幷沒有李媛媛那麽熱切,喻景行也從來不勉强她一定要用上。
李媛媛拍拍她:「這是天堂好嘛,你能不能提起點精神,我們只是逛了半個家而已。」
她和喻景行的臥室還維持著當天離開的樣子。
喻景行不喜歡請人打掃臥室,所以保姆阿姨一般都不會動這裡。
打開門,發楞一瞬間。
齊真忙亂啪嗒啪嗒走進去,緊張兮兮把淩亂的牀大致鋪好,還有被子裡掉落的一顆寶石袖口,和她的白胖次胡亂塞進被子裡。
一時間除了羞耻就是羞耻,臉都要著火了。
還有那天她穿的紅格子連衣裙,也被男人脫下隨手扔在牀尾凳上,皺巴巴的。
那天晚上,雖說第一次是在浴室裡面,但喻景行給她換睡衣的時候,膠著而璦昧的氣氛下,他們都沒有忍住。
就像是緊密相連的磁鐵,到處都是情到濃時的痕迹。
齊真喜歡冷靜克制的男人爲她意亂情迷。
喻景行閉著眼,在她身體裡沉迷的表情,和有律的呼吸,滿滿都是荷爾蒙。
引得小姑娘忍不住輕微扭動身子,再與他慢慢接吻。
年輕的女孩子本來就容易被佑惑,更遑論是這樣成熟又蘇的男人。
由於比較趕時間,喻景行早晨也沒有一絲不苟收拾,她被老公從被窩裡抱出來除了困到眼皮耷拉,也沒太注意。
京紫和李媛媛簡直瞠目結舌:「……」
其實也沒有看上去很璦昧,偏xin冷淡風的房間,裝修很簡介典雅,除了滿臉通紅的女主人之外沒什麽奇怪的。
當然,現在她們感受到房間裡發生過什麽了,非常激烈,內內都沒來得及扔,還有扔在牀頭櫃上拆開的的套套盒子。
齊真努力鎮定下來,說道:「我們去地下室吧。」
地下室又影映室和卡拉OK室,李媛媛在裡面看到了男神所有的影片DVD,還有很早之前出的專輯。
專輯名稱叫《晚風》,是喻景行年輕時還是偶像派的時候出的。
那時候他還沒有創立盛光娛樂,純屬經紀公司還沒定型試的水,由於人氣很高,所以銷量不低。
但他本身對此幷沒有興趣,所以再也沒出過了。
李媛媛自己有了經濟實力之後,也想過要通過別的渠道購買,但由於早就絕版了,所以除了花天價購入以外沒有別的辦法。
她問齊真:「可以聽嗎?」
齊真也沒聽過,於是點頭道:「沒問題。」
裡面主打的一首是電視劇《笑問蒼生》的主題曲《辜負》。
小時候放到片尾曲齊真總是不跳的,因爲很好聽,低啞平緩的男聲唱盡了往事,很消沉淡漠的感覺。
齊真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咬著吸管靜靜聽歌。
男人的音色環繞流淌於室內,帶著些老歌的韵味,跨越了很多年。
女孩們都沒有說話,因爲這也是她們共有的童年。
由於是周末,所以齊真邀請她們夜裡留宿在客房,即便沒人來住,幾間客房一直都會打理換新被子枕套,所以一切都井然有序。
睡前李媛媛問她:「那你們有結婚照嗎?」
齊真搖了搖頭,忽然發覺自己和丈夫還沒拍過結婚照。
第二天早晨,齊真起得蠻早的,她爬樓下去喝牛奶,順便熱一熱喻景行做好冷凍的美式煎餅。
他的厨藝真的很好,是很會生活的那種男人,會做的菜很多。
由於在M國留學的原因,美式的菜肴也會幾種,甚至還會烤芝士披薩。
老男人提早做了很多美式堅果奶香餡的煎餅,配上水果片冷凍著,就爲了小姑娘回家能找到吃的。
她踮起脚在冰箱裡找牛奶。
日常想和脫脂奶,但喻景行一定買全脂,其實也不是口味問題。
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對嬌妻的掌控欲很强,很多事都安排的明白果斷。
倒牛奶的時候聽到關門聲,她嚇得手抖了抖,睜大眼睛,牛奶灑在地上一點。
她墊著脚小心翼翼的探頭,手裡捏著牛奶杯,啪嗒啪嗒走到玄關的地方。
喻景行站在她身後道:「你做什麽?」
齊真嚇了一跳,牛奶杯被他接住放到一邊,赤著脚被他一把打橫抱起來,乖乖抱住他的脖子。
喻景行無奈道:「起牀了?」
齊真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傳來陳驁的聲音:「景行,這是你老婆?」
喻景行幫她把裙擺順好,淡淡道:「不是我老婆是誰?」
齊真探頭乖乖叫人:「您好。」
陳驁驚訝起來,雖然他知道喻景行娶了個小姑娘,但還是沒反應過來他真的娶了這種一臉軟萌的小蘿莉。
……幷且非常好奇喻景行變成蘿莉控是什麽滋味。
陳驁裝作淡定的打招呼:「你好啊小妹妹。」
喻景行給她找了拖鞋,把她放下:「去刷牙洗臉,早餐想吃什麽?」
齊真仍舊沒來得及開口,樓上又傳來脚步聲,李媛媛和京紫穿著齊真的復古洛麗塔睡衣,一前一後走下來,睡眼朦朧間嚇得待掉了。
陳驁目瞪口呆:「這兩個又是什麽?」
齊真連忙解釋道:「是我朋友。」
喻景行把她抱回房間,齊真在他懷裡蹭了蹭,問他:「你回來好早,都沒和我說。」
他親了真寶細嫩的臉頰,再親一口雪白柔嫩的嬰兒肥。
成熟男人的下頜還有點胡茬,親得她很難過,伸手抵住不給他親。
喻景行低頭再親了一口,柔聲說道:「本來想給你驚喜的。」
齊真赤脚軟軟踢他一下,生氣捂著臉:「不要老是親我臉呀。」
喻景行捏著她纖細蒼白的脚踝,嗯一聲,戴著婚戒的大手慢慢摩挲。
他的手乾燥而溫暖,兩人對視一眼,氣氛有些古怪。
等齊真洗漱完出來,房間已經被他整理好了。
她不好意思道:「我都沒注意,帶她們來的時候不小心被看見了。」
喻景行把劇本放好,淡淡嗯一聲:「沒關係。」
他能理解小女生的羞澀,但本身是沒什麽感覺。
齊真背著手看他,踮著脚尖,雙腿筆直纖細:「可是我們都沒拍過婚紗照,我好想拍,人家都有婚紗照挂在墻上的。」
喻景行把她抱在懷裡,抵住額頭,低柔哄她道:「我們真寶想拍什麽樣的?」
齊真有點臉紅,不好意思道:「我想和你拍古裝照。」
齊真就捧著臉,羞澀道:「您還是琴師大人好不好?」
喻景行嗯一聲,微笑逗她:「那真寶是誰?」
齊真不好意思的抱住他的脖頸,不說話。
電視劇裡劇情終止在琴師登基稱帝後幾年。
年輕的新皇在烈日旭陽下,與前朝公主相望天涯,白月光師父也死於戰爭。
問盡蒼生,他無負自己少年遠志,也終究是不曾深愛。
喻景行笑了笑:「你是琴師登基後,此生唯一摯愛的小皇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