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
插隊的權貴們:“………………”
牛,封無歸,你牛!你們辟邪司,可真牛!
官差見鳳寧油鹽不進,也不敢多加耽擱。很快,人群排成了歪歪扭扭的長龍。
第一位當鋪受害者被牽到了鳳寧面前。
四個官差拎著平日上輕刑用的薄竹板子,圍住人,從頭到腳“啪啪”一頓胖揍,好激發明火。
火一起,鳳寧便運轉周天,愉快地把火焰和凶息打包帶走,讓火線一波解決。
痛是痛,但省事。
就像吃藥一樣,如果兩個藥都苦,那就混在一起吃,這樣只會苦一次。
她打小就是個機靈鳳。
隨著越來越多的凶息湧入身體,鳳寧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小火線在一點點變粗壯。
不僅如此,她驚奇地發現,在她雙眼之間、鼻梁骨後面的某一處,隱隱浮起了一朵小火苗。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她要是強行去“看”,那就什麽也看不到。只有放空視線,虛虛眯著雙眼,才能“看”到那朵若有似無的火苗。
好像存在於她腦子裡,又好像不是。
硬要形容的話,大概——她自己是個透明的輪廓,火苗也是個透明的輪廓,兩個輪廓交疊在了一起,她能夠感知到它的存在,但是無法確定準確位置。
它很虛幻,卻很漂亮。
明明是一朵火焰,卻比金子更閃亮,比玉石更潤澤,比寶鑽更璀璨。
鳳寧激動極了。
她一直以為小火苗已經被她養死了,火線就是火苗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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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它還十分堅..挺地活著啊。
有了新鮮的東西分散注意力,痛感也減輕了很多。
幼崽的精力就只有那麽多,一旦聚精會神,便什麽都拋之腦後。
她虛虛“盯”著小火苗,暗中觀察。
她發現,每救治一個人,火苗就會微微凝實一些,顏色也會鮮亮一點點。
無論投喂多少食物,都不夠它吃!它一丁點兒都不挑食!一喂就吃!一吃就胖!
這種感覺……好奇特,好滿足。
沒見識的昆侖鳳幼崽瞬間上癮,沉迷養火無法自拔。
不知不覺中,她把當鋪受害們處理得一乾二淨,只剩下那些身上有可能染過暗火的人。這倒是不著急了,反正別亂動就不會有事。
鳳寧擦擦腦門,伸個大大的懶腰。
就在這時,眼前忽地一花。
心臟毫無預兆開始狂跳,一種恐怖的直覺牽引著她,讓她不自覺地揚起頭,望向南面黑沉沉的夜空。
她……居然感應到了凶息。
一個很龐大、很恐怖、很陰冷的凶息。
“是凶手!”鳳寧後背一寒。
她吃了太多屬於凶手的凶息,竟能夠感應“本體”了。
她她她……她感應到了凶手的位置!
凶手此刻就在南坊!
鳳寧拔腿狂奔。
“哎——哎——大人!大人!你去哪啊大人!”官差大哥滿臉崩潰,急得在後面追,“大人大人,還沒治完啊,還有這些、這些……”
一時卡殼,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身上有可能染到暗火的老爺們。
封首座怎麽說的來著?
情急之下,官差逼出嘹亮一嗓子:“老爺狗還沒治啊!”
余音繞著殘垣斷壁,久久不絕。
鳳寧百忙之中抽空回了回頭:“……?”
老野狗?
什麽老野狗?
不管了,抓凶手才最要緊。
她直奔封禁處,想找瘋烏龜,卻發現封禁已名存實亡——南坊,也起火了。
*
“砰砰砰砰砰砰砰!”
門板不停地震顫。
大頭青年一手拽著阿爹,一手拽著阿娘,死死把雙腳拖在地上,不讓他們去開門。
“妖怪嗷!妖怪!”
他娘十分著急:“你這孩子!再不開門怕是要得罪了官老爺,那我們往後日子還過不過了?趕緊松手,松手,啊!別胡鬧了!”
他爹道:“明日讓你娘給你買花生糖吃好不好啊?花生糖哦,買一大把!”
往常只要一提吃花生糖,這孩子就能咧著嘴坐到門檻上,自己一個人傻樂半天。
今日卻也不行了。
大頭青年堅決搖頭,死死抓著爹娘,腳後腿狠命蹬地,就是不放。
他爹穿的是件舊汗衫,衣擺都被他扯得又薄又透明,發出不堪重負的呲呲響。
身上冒汗,頭頂也冒汗。
門板響聲不斷。一聲一聲毫無停頓,彷彿閻王登門索命。
“你就別一味寵他了!”他娘氣道,“用點力,把他拉開!再不開門真要出事了!你敢得罪官爺還是我敢得罪官爺?”
他爹咬了咬唇,狠心掰開了孩子的手。
他娘把他攔腰一抱,用下巴示意他爹去開門。
“嗷!”大頭青年手指吃痛,伸手再抓已夠不著阿爹,急得發出野獸般的嚎叫。
他爹走到門前,抬手去拔那道橫木栓。
他提前堆了滿臉笑,清了清嗓子,準備向官爺們好好賠個不是。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一靜。
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了。
就……就突然安靜下來,讓人後知後覺意識到,方才,似乎是好幾只手,極其同步地捶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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