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我知道你很聰明,有些事情你雖然不說,但你都知道。”
“我和你在港口小鎮的時候,夏晴向娛樂媒體提供的視頻照片……你看到了,對嗎?”
安年點頭。
他們兩個,一個在努力地擦去痕跡,不想讓自己所愛的人看到那個畫面。
一個卻在知道了之後裝作不知道,不想讓那個所愛之人,一番心血白費。
他為了保護她,可以自己去承受那些流言蜚語,可以在這些消息發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讓公關部全力壓下輿論。
他在她之前擋下那些肉眼看不見的刀子。
傅氏因為此番輿論股票大跌。
而她同樣的,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裝作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她將自己的內心惆悵放在了黑夜,隻把笑臉留給了傅擎深。
傅擎深再也忍不住,他輕輕將她攬入懷裡:“這段視頻,是海城某家輿論媒體發給我的,傅氏和他們恰好有合作,所以,這段視頻才沒有流出去。”
“年年,你和許一承偶遇是真,可現在在這麽多雙眼睛下……我看到視頻的那一刻,理智就沒了。”
安年像是忽然間就明白了傅擎深在衝進甜品店時的心理想法。
她雙手環抱住了他的腰身。
傅擎深忽然發覺安年身體有些熱。
他心裡一驚,立刻便伸手探她額頭上的溫度。
“年年,你發燒了?”
安年人有些迷糊,她緩緩抬手摸了把自己的額頭,沒感覺到燙……
傅擎深握住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也燙得厲害。
他心裡頓時一陣懊惱愧疚。
“你生病了,我帶你去醫院。”
不由分說,安年還想阻止一下。
可只有是跟自己安危有關的事情,向來由不得自己。
傅擎深說了算。
這一早上沒察覺到什麽,可當傅擎深將她帶上車之後,身上的不適感這才一點點襲來。
安年坐在副駕駛上,她腦袋磕在玻璃車窗上,一下一下,像是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沒有了精氣神。
“年年?”傅擎深等紅綠燈的時候扭頭看她一眼。
他輕聲喊。
安年抿了下乾澀的唇瓣,鼻音很重地“嗯”了一下。
她語氣裡尾音上挑,倦意濃重。
傅擎深心疼得不得了:“是不是昨晚睡覺踢被子了?”
她睡覺向來不老實,只不過睡沉了之後自己沒察覺到過而已。
傅擎深向來是在她睡著之後將自己的一條胳膊壓上去……
安年本昏昏欲睡,可在車子晃蕩的時候,聽清了傅擎深這句話。
她心裡頓時不高興了,鼻息間發出輕輕的哼聲……
傅擎深還沒明白其中的深意,他注意著前面的路。
這個時間段,堵車的高峰期,車速不由放慢。
他會在這個空隙間側頭看安年一眼,隨即又喊一聲。
“年年,快到了,別睡著……”
傅擎深心裡有些慌。
安年身體不好,小感冒經常有,可這兩年自己親自給她做吃的,調製營養餐,她身體好了一點兒。
平常的一些小病他也時常在,他會督促著讓她多喝熱水,注意保暖,一般都是不吃藥不打針就好的。
情況也沒向現在這樣嚴重過……
安年小臉蛋兒泛著紅暈,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嗓子乾澀地疼著,腦袋也昏沉。
她難受著皺著眉頭,呼吸很重……
終於到了醫院,傅擎深停好車連忙下車,隨即繞過去打開副駕駛的門。
安年正要下車,傅擎深卻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寶寶,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生氣……”
生病的人總是帶著幾分脆弱的病態感。
安年此刻就是這樣,她本就偏瘦,加上這些日子心裡不舒服,體重又降了一些。
傅擎深將她抱在懷裡才發覺她瘦得厲害。
從什麽時候開始?
她竟瘦成了這樣?
他擰著眉,嗓音軟軟地哄著:“乖,先別睡,看了醫生再睡覺。”
“寶寶,等你好起來,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你打我罵我都受著,乖……”
別這樣折磨我。
傅氏旗下的醫院,傅擎深的出現再一次轟動了整個醫院的人。
安年本想叫他低調一點,可她太累了,困得很,閉著眼就那麽靠在傅擎深懷裡舒服地睡過去。
她被傅擎深抱著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抽血的時候她眉頭皺了一下,隨即輕輕咬住了下唇……
傅擎深知道,小姑娘怕疼得很。
哪怕表現得再怎麽平靜淡定,她還是個愛哭的孩子。
自己怎麽能跟她置氣跑去酒吧買醉呢?
太不應該了!
傅擎深自我反省著,看著安年蒼白病態的小臉兒,整個人腸子都快悔青了。
後悔在甜品店大動乾戈發脾氣凶她……
後悔昨晚夜不歸宿去了會所……
他要是回了家,她肯定不會因為踢被子而著涼生病。
安年睡得不沉,還是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就看到傅擎深滿臉自責懊惱地坐在窗前,他兩隻手緊緊握著自己一隻手。
安年心裡微微一暖。
該死的!
不管任何時候,她都為這個男人心動。
“在港口小鎮的時候,我媽是你打電話叫來的?”
傅擎深看著安年小聲的說話,他湊上去在她蒼白的唇瓣上親了一下。
“你知道了?”
安年卻皺眉,抬手擦了下自己的唇。
傅擎深道:“嫌棄我?”
安年撇撇嘴:“鬼知道你昨晚幹什麽去了。”
傅擎深俯身,更近距離地湊上來:“我心情不好,去會所喝酒了。喝醉之後讓宋朝送我去別的地方睡了一晚上,僅此而已。”
“寶寶,別胡思亂想,你要是還不信,我打電話讓宋朝過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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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心裡有根刺。
她幾次張口想要說,但看著傅擎深滿臉的誠摯,她一時間開不了口。
別開頭,隻隨意扯著借口:“感冒,會傳染的。”
傅擎深抬起手將她的腦袋擰過來對著自己,他雙手捧著她的下巴固定著她的小臉對著自己。
他笑了一下:“那就傳染給我。”
他話音未落,直接就吻了上來。
他的吻溫柔似水,沒用任何的力道,唇瓣輾轉,喘息流連。
最後,成了一個極深的吻。
安年想要阻止,這裡可是醫院,正要這樣嗎?
但她無力招架,撐在傅擎深胸膛上的手被他一隻手握住。
他僅僅只是一隻手,那寬厚有力的掌心就已經錮著她的手腕高舉到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