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承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刷到那張視頻照片是在清晨第一束光照進窗戶的時候。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視頻,瞳孔睜大……
#哇哦!這就是豪門圈兒裡的生活嗎!傅太太當的很滋潤嘛!
#看不出來啊,在海城居然還有人給傅總戴綠帽子!
#驚天新聞…傅太太出軌了!
……
娛樂視頻底下一大片人謾罵著,詆毀著,猜測著,將這件事情往大裡搞,並且越演越烈。
更甚至有人將當年有關於安年的醜聞都爆料了出來。
只不過那時“醜聞”上的男主角是顧星洲,現在變了。
男主成了“許一承!”
許一承還沒看清楚,甚至來不及消化這驚天噩耗,他的病房門忽然間被人從外粗暴地踹開,緊接著一群記者扛著攝像頭魚貫而入。
“許先生在這兒!”
“請問許先生,網上的爆料是真的嗎?”
“視頻中您與傅太太深夜在別墅私會,待了幾個小時才被傅總發現……那麽,請問您與傅太太究竟是什麽關系呢?”
“許先生,希望您能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娛樂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如利刃砸下。
根本不給許一承開口的機會。
身後有護士進入阻止。
“這裡是醫院住院部,希望各位保持安靜。病人需要休息,請出去!”
沒人理會。
攝像頭對準許一承一陣狂拍。
“許先生,您住院是因為什麽?”
“是您與傅太太關系被識破,傅先生和你發生了爭執嗎?”
“閉嘴——”許一承再也受不了了。
一直以來,他最害怕的就是眼前這一幕的發生,他逃避,他瞞著所有人!
他嘴硬,哪怕夏晴看出來了,他依舊不承認,他只是怕自己的感情會給安年造成負擔、麻煩。
可現在!
他睜大眼睛,急得從病牀上起身:“假的!這些視頻都是假的!爆料者是誰?空口捏造沒有的事實,這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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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您與傅太太……”
“我們是朋友,勝似親人的關系!”許一承斬釘截鐵。
除卻這句話,再說其他的話就是掩飾,根本無用。
醫院的人打電話給了安保人員。
這些記者很快被趕出去。
病房恢復平靜,隨之而來的就是許家二老。
“逆子!你招惹什麽人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這樣的大人物,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是什麽?”
他的父親看著他身上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沒有半句問候。
反倒一開口便是劈裡啪啦一句肯定下來。
“你什麽意思?”許一承捏緊垂在身側的兩隻拳頭,她雙目發紅,整個人都像是暴跳如雷的野獸。
許父坐在沙發上,將手裡的拐杖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我什麽意思?你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
“你風流成xin,你玩女人!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偏偏玩到了傅擎深的女人身……”
“閉嘴!”許一承暴怒地呵斥。
許一承就算再不濟,可到底還是有孝心的,從來都沒有對自己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
“我可是你老子!”
“我管你是誰!”許一承高聲咆哮,“沒有過的事情,我和安年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你說我可以,但你們為什麽要詆毀安年?”
許父愣了一下,沒想到許一承r會如此大逆不道的跟自己說話。
他看向許母:“媽……這次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你佔一半的功吧?您滿意了嗎?您的兒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您滿意了嗎!”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
不明所以的許母簡直不相信發生了什麽。
那棟別墅裡和許一承快活一夜的女人不是夏晴嗎?
為什麽變成了傅太太安年?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許一承紅著眼眶,最後狠聲質問:“所以現在,我隻想知道……媽!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麽一回事?”
許母眼看著許一承發抖,整個人都快站不住的樣子,她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xin。
“小……小承,你聽媽跟你說,你先別著急,我先看看……”她點開手機想要看看來的路上看到的視頻。
可手機打開,關於那條新聞的有關詞條都被刪了,原視頻根本找不到。
可有些存了視頻的還是源源不斷地發上網,隨後被刪除。
娛樂熱搜上掛了傅氏官博的律師函。
表示對這些網絡上的造謠者嚴懲不貸。
許母的傻了,半天后才吐出一句話:“小承,那些視頻詞條都被人公關過,沒了……”
許一承拿著手機走到陽台上,他當即就給傅擎深打去了電話。
“我跟安年清清白白,一點兒事都沒有。”
電話對面的人冷笑一聲:“我當然知道。”
“傅、傅擎深,你如果有什麽疑問,或者是怒意,盡管往我身上撒……”
傅擎深冷笑的聲音加重,他哼道:“許一承,你現在是站在什麽立場上跟我說這些話?安年是我老婆,我信她,不需要你在這裡替她自證清白!”
“網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我也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她知道……許一承,你如果真的喜歡過她,不想傷害她,那麽以後,麻煩你離我老婆遠一點!”
傅擎深一口一個老婆,除了宣示主權,根本沒有半點兒介意的樣子。
許一承心裡一陣一陣的難受,變相的,有些陰暗。
這分明是最好的結果。
即使他的心思被人放大化的揭穿,對安年也沒造成任何實質xin的傷害。
可到了這一刻……
他竟嫉妒羨慕的發瘋。
他們彼此信任,這是愛情最好的模樣。
電話掛斷,許一承站在陽台上吹了很久的風。
他們在港口小鎮上住了三天。
這三天,仿若與世隔絕。
港口小鎮上的信號線徹底沒了。
別說是看視頻玩手機,打個電話都不行。
有了時間,傅擎深變著花樣的帶著安年嘗試新鮮感。
安年常常被弄的抬不起頭,第二天都不想理傅擎深了。
可那人滿足愜意的笑著,好心哄著,安年根本招架不住,半推半就的,任何美妙的事情都能發生。
一陣穿堂風吹過,傅擎深狠狠將拳頭砸在小巷斑駁的青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