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攬著夏晴癱軟的身子,他心裡有很多疑問,看看夏晴,再看看許一承。
可最終也只是選擇了閉嘴。
許一承頭也不回,隻對季言道:“夏晴喝醉了,下次別讓她喝那麽多。”
季言點頭:“謝謝你送她回來。”
許一承抬步就走。
望著那總是給自己留下無數背影的人遠去,淚水決堤般砸下來。
胸腔處滿滿的悲傷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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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抑製不住,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嚎啕大哭出聲。
“不會再回到過去了……”
“不回了!”
“許一承,你會後悔嗎?”
“我那麽可憐,我渴求著你,讓你施舍一些,可你不願意,你永遠都是這副模樣。”
“你不喜歡我,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眼裡只有安年,只有她!”
“小晴……”季言默默的看著她將心裡的委屈說出來。
等到她疲倦了,他這才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季言安慰著:“他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他會後悔的。這種人不值得我們小晴喜歡。”
“小晴乖,哥哥帶你回房休息好不好?只要睡一覺,等第二天睜開眼就什麽都好了……”
季言隻當她喝醉了,柔聲哄著。
夏晴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她喝醉過,可沒有一次醉得像今天這樣。
季言心疼得很。
他聲音溫柔,好溫柔……
夏晴情緒漸漸平複下去。
她任由季言將她帶到了客廳,他在玄關處摸索著客廳裡的開關想要打開。
可夏晴悄無聲息的從身後緊緊抱住他。
她將自己滿是淚水的臉貼在了季言後背上。
淚水滾燙,像是要將他的心也燙出一個大窟窿。
房子是季言名下的產業。
不靠夏家,完全是他自己打拚出來攢錢買下的。
住在這裡,夏晴很安靜。
“小晴乖,先松開手,哥哥把燈開了帶你去臥室休息,只要睡一覺,一覺醒了,就什麽事都忘了。”
其實,只要他抓住她扣在自己腹上的手就能讓她松開自己。
可對於夏晴。
季言一丁點兒拒絕的事情都做不到。
夏晴搖搖頭,她抱著他。
黑暗中。
夏晴眼珠子亮堂堂的,她抿了一下乾澀的唇瓣,啞聲道:“哥哥,你轉過來……”
季言怔愣了片刻,終於察覺到了一點兒不對勁兒的氣息。
他呼吸一瞬變得有些亂了,腳步釘在原地,根本不敢轉身。
天明,夜幕,時間轉瞬流逝,這一切似乎都過得很快。
今天晚上的天空,黑漆漆的,若非厚重的雲層透著絲絲月光,當真是伸手不見五指的。
因為周遭的漆黑,雙眼像是失明,然而人的感官卻變得格外清晰。
季言就那麽背對著夏晴站著,他不敢動不規矩的心思。
可思緒忍不住還是飄搖而去。
他甚至能感覺到身後夏晴貼著自己的身體有多嬌軟。
她的呼吸頻率有多快,她在渴望——
“小……小晴,你到底是清醒著,還是喝醉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知道我是誰嗎?我不是許一承!我是你哥哥——季言!”
身後的人沉默著,片刻後,夏晴松開了手。
季言心裡落寞了一下,可還是松了一口氣,他抬步,手指剛摸到了水晶燈的開關。
忽然——
身前黑影掠過來,他落在牆壁的手背上,女孩柔軟的掌心隨之覆上來。
他呼吸一頓。
夏晴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他的兩片唇瓣,女孩帶著絲絲縷縷酒香的嘴唇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季言睜大眼,他正要推開懷裡的人,相依的唇齒間,夏晴低聲呢喃:“哥哥……”
僅僅只是一個稱呼,卻徹底讓他喪失理智,再也無法顧忌身後事。
季言反客為主,他扣著她的後腦杓將她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相對無言,房間的燈沒打開。
他們跌跌撞撞的吻在一起,像是久旱逢甘霖,誰也離不開誰。
季言指尖跳動,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像是落在優美的黑白琴鍵上。
衣裳散落一地,呼吸逐漸粗重。
像是有一把大火,忽然間燒起來,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黑暗中,夏晴眨巴著眼睛,雙臂環在季言脖頸上問。
季言雙眸發紅,不知是情動還是感動。
她抓起她的手落在自己炙熱有力的胸膛。
“小晴,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跳,因為你而存在。”
夏晴似乎啜泣了一下,隨即閉上了眼睛。
季言憑借著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將夏晴往沙發旁帶。
理智燃燒殆盡,剩下的只有渴求。
後背忽然抵在了什麽東西上,夏晴微微失神。
聽到季言隨手掃了一下,桌布被他拽下去,上面擺放的東西砸了個七七八八。
——
天光大亮。
再厚重的窗簾也到底遮不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夏晴迷迷糊糊睜開眼,一下子就被光刺到了,她條件反射的重新閉上眼。
眼睛眯起,夏晴緩了片刻,察覺到腰上有一些沉重。
她努力喘息,正要將人推開,抱著她的人卻更用力的將她揉進懷裡。
“醒了?”季言嗓音清明,一點兒也不像是剛睡醒。
他或許是早就醒過來了,只不過是在裝睡而已。
夏晴“嗯”了一聲,他翻身想起來,但季言那條胳膊壓著,根本不讓她起。
“還早的很,你要是覺得困就先睡一會兒,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夏晴皺了下眉頭。
十分不適應季言向來冷清的嗓音裡忽然帶上刻意的柔軟。
她道:“哥哥,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還是說開的比較好,你先等我幾分鍾,我穿好了再跟你講。”
她再次掙扎著要起來,可季言卻緊緊錮著她。
“哥哥?”
季言身形是僵硬的。
他心裡頭有些慌亂,嗓音也跟著啞了:“有什麽話就這樣說,我聽得很清楚。”
夏晴還想再掙扎,可想了想,在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又怎麽會怕清醒過後的片刻?
她道:“昨天晚上我是喝醉了,抱歉。”
季言:“你什麽意思?”
“哥哥,你這個人很聰明,我知道你猜得到我是什麽意思?需要我再說清楚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