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承朝著安年這邊看了一眼就丟下夏晴去外面打了個電話……
夏晴自然沒什麽氣場能跟傅擎深聊的來。
她隨意一笑:“傅總您隨便,我去看看我媽和Eisa在聊些什麽。”
傅擎深淡淡點頭。
夏晴歡歡喜喜的趴在了自家母親的肩膀上:“媽咪,聊什麽呢?”
肖雪眼中神情微微一怔,她拍開夏晴道:“沒什麽,你們年輕人聊吧。我去陪陪你爸。”
“哦……”夏晴低低回應。看著肖雪走了,她這才牽起安年道,“別跟我媽聊了,咱們去吃蛋糕。”
“好。”安年微微一笑。
雖然已經唱過了生日歌,可中途季言回來了。
夏晴名義上的哥哥,夏家一手資助起來的養子。
看到季言的時候夏晴高興的眉眼都快要飛起來了。
“哥哥!”
季言輕輕抱住她:“小晴,生日快樂。”
一個很穩重成熟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
他眼眸掃視一圈兒,跟在場眾人一一打過招呼。隨後將準備好的禮物放到了夏晴手裡。
跟禮物一起的還有一個三層小蛋糕。
“謝謝哥哥!”
夏晴打開禮物盒,驚喜的叫了一聲:“哇!”
安年也看到了。
她看向季言。
這個人買了跟自己一樣的生日禮物,都是同一系列的腕表,只不過款式不一樣。
“我一直喜歡這個系列的手表。Eisa,你和我哥真是夠了解我的。”
季言扭頭輕瞥了安年一眼。
安年道:“你開心就好。”
夏晴將季言送的手表戴到了手腕上。
季言嘴角綻開一抹淡笑。
夏晴一邊看著手腕上的手表,一邊衝著許一承挑眉:“看看我哥和安年對我多上心?誰像你啊,我過生日你居然送那麽俗氣的賀卡!”
許一承無所謂的抖抖肩:“過生日最常送的不就是賀卡麽?”
夏晴無語的翻白眼。
許一承正要說什麽,夏管家匆匆下樓朝著他走來。
“許先生,我們夏總請您去他的書房走一趟。”
夏晴湊上前問:“夏管家,知道我爸找他做什麽麽?”
夏管家表情有些難堪:“不清楚。”
夏晴察覺到了絲絲的不對勁兒:“到底怎麽了?”
“小姐,你別為難我。”
許一承朝著安年看了一眼便抬步往樓梯口走去。
“怕什麽?你爸總不能揍我一頓吧?”
說話的漫不經心,走路時雙手插兜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
夏晴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可想想也對。
夏家和許家雖然是世交,她和許一承從小訂下過娃娃親。
可兩家長輩走的勤,到了他們這些小輩身上彼此間卻都顯得很生疏。
她爸沒怎麽接觸過許一承,自然沒什麽好聊的……
也許,只是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呢?
夏晴這樣想著,心裡的一點兒疑慮打消。
安年看著傅擎深吃了一小塊蛋糕之後就放下了。
她笑著湊到了男人耳邊:“現在怎麽這麽老實?”
傅擎深扭頭看她:“不然呢?”
“想回家麽?”
傅擎深喜歡安年問這個問題。
他點頭:“想。可也要等你應付完這裡。”
安年看出了傅擎深的不自在,她自己也不自在。
尤其是在肖雪對自己心生疑慮的那一刻。
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總之不太美妙。
之前,她打從心裡就對肖雪有很深的怪異感。
她莫名覺得肖雪身上的氣息很熟悉,這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去親近她,哪怕是多跟她聊聊天自己也覺得心滿意足。
可就在剛剛,她對肖雪的那點親近感忽然就不存在了。
她像是被什麽至關重要的人給傷害了一樣。
安年很難過。
等到冷靜下來,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想媽媽了。
覺得肖雪可親,是因為肖雪笑起來的時候很溫柔,跟夏晴互動的時候像極了自己曾和母親互動的模樣。
所以,她沒事。
她只是想媽媽了。
安年道:“等夏晴過來我跟她說一聲咱們就回家。”
傅擎深笑的很寵溺:“好。”
夏晴等了許一承片刻,見他還是不下來,她只能歎息連連。
安年雙手抱臂看著她:“不是說有好消息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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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許一承,磨磨蹭蹭做什麽呢?”夏晴罵完,看了看安年和傅擎深,又看向季言。
既然許一承還不下來,她就只能先宣布了。
“Eisa,你會祝福我的吧?”
安年當即就猜到了,她點頭。
夏晴驚喜道:“我還沒說你就點頭啊?”
安年也跟著笑了:“那就別賣關子,快說。”
夏晴深吸了一口氣,再怎麽傲氣凜然的女孩兒,在面對自己蠢蠢欲動的少女心時,她也悄悄的羞紅了耳垂。
“Eisa,我決定跟許一承交往了!”
安年並不意外,她誠心的送上祝福。
“這確實是好消息!夏晴,你可以啊!”
夏晴笑著反駁了安年幾句。
傅擎深眉梢輕挑,似乎也認為這個消息是好的。只不過站在一旁,那身形高大的季言卻一直都是沉默的。
他透過自己鼻梁上厚重的眼鏡片,更加清晰的看著與自己比肩站立的女孩兒……
不可否認,心跳很快。
只不過,他很難過……
他喜歡的人,他無法爭取!
也知道不可能。
安年感慨了一會兒,正要告辭,忽然聽到樓上驚起響動。
樓下的幾個人都驚詫的抬頭看向樓梯口,下一刻,肖雪輕喘著跑下樓喊夏晴。
“小晴,快上樓去看看。”
夏晴臉色一變,顧不得問什麽就跑上了樓。
樓上,夏父的書房一片狼藉。
房門鎖著,裡面持續的傳出許一承的悶哼聲。
夏晴瘋狂的用雙手拍打門板。
“爸!爸爸,怎麽了?裡面到底怎麽了?你開門,開門啊!”
夏父滿目失望的看著門口那狼狽站立的年輕男人。
他隱忍不發的怒意決堤般爆發。
終於,場面變得無法控制。
肖雪的聲音也在門口。
夏父目光沉如水,裡面滿是凶氣。
“你小子,還真是好樣的!”
即便身上帶傷,許一承卻還是吊兒郎當的站在哪裡,他勾起的嘴角帶著幾分浪蕩不羈。
“夏伯父,動氣傷身,咱們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