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發佈時間: 2024-02-02 22:10:14
A+ A- 關燈 聽書

第1006章 唱見‧代嫁新娘40.14

畢延波是牧家的家庭醫生,從他爺爺開始,他們就一直在為牧家服務。

自從牧澤的腿出問題後,因為對這方領域不太熟悉,便開始進修。

在剛剛學成的時候,就聽到他的老師說澤少的腿已經徹底不行了。

到目前為止兩年多過去,他也並沒有放棄為澤少找治療的方法。

如今聽說有人能治,心中是慶幸的。

他們家幾乎每代都受過牧家的恩惠,他當年亦如此。

都是些陳年舊事,說起來也是無聊,收拾好情緒,專心的準備對方需要的東西。

那些中藥也是經由他手準備,讓鄭小姐確定過。

尋覓推著牧澤下來,「畢先生,麻煩你了。」

她能看出來這些東西都是精心準備的,很滿意。

「牧先生,第一次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尋覓見人已經躺好,手中的銀針也全部被淬煉過,緩步靠近,輕聲說道。

牧澤一愣,會疼?

有多少年沒有感受到疼這東西了,真的會疼嗎?

「唔…」好疼。

等等,他真的感受到疼了,是真的疼啊。

縱使眉頭已經皺的很深,額頭也滑下了冷汗,卻藏不住眼裡的笑意。

他原來真的還能感受到疼痛啊,真好。

自從出事以來,腿部神經麻痺開始,他就很少感受到疼了。

後來的刺激治療是每次都能感受到,卻也在後面慢慢的徹底歸於麻木。

如今才一針,他便清晰感受到了來自腿部神經的不適。

尋覓不是簡簡單單的在下針,還是在用精神力修復那確實是枯萎的經脈。

慢慢的讓它舒緩,等待之前泡的藥浴裡面的洗髓丹起作用。

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是要不了多久,估計比她預計的時間還早。

「少爺…」「劉叔,別打擾鄭小姐。」

管家剛熱淚盈眶的開口,就被畢延波小聲打斷,拉著人稍微退後兩步,給對方讓出更大的空間。

尋覓目不斜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手中的銀針上,也就沒發現什麼。

等到十三根針全部落下,她臉色也慘白起來。

閉了閉眼在睜開,入目的結實有力大腿,讓她蒙圈了瞬間,才反應過來。

剛剛她就是在這樣的一雙腿上施針的,如此完美的一雙腿,不能用真的是太可惜了。

即便已經坐輪椅這麼多年,他的腿也沒有出現肌肉萎縮,反而結實富有彈xin。

尋覓默默的移開視線,然後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屮艸芔茻,他怎麼可以不穿小褲褲啊!!!!

她這個位置看過去,剛好一覽無遺,媽呀,要瞎眼瞎眼。

腦袋咻的轉過去,卻因為力度過快過大,扭到了。

嚶嚶嚶~~~~好痛/(ㄒoㄒ)/~~

她覺得自己跟男主八字不合,不然怎麼總是這麼悲催。

雙手扶著頭,小心的轉動著,手指上下刮著緊繃的經脈,緩緩的梳理,讓它盡快軟下來,恢復正常。

只是那…碩大很有份量的物件,時不時的閃現在腦海,甩也甩不掉。

尋覓生無可戀的也不管扭掉的脖子,直接趴在椅背上,滿臉悲傷。

男主有毒,真的。

牧澤難得沒有第一時間調系小羊羔,看著她的疲累,心中的憐惜疼寵佔了百分之百。

尤其是見她那麼急促的轉頭,那驚鴻一別,臉色紅透豔麗非凡。

心中瞭然,這肯定是看到了他故意使心機的東西。

但她卻沒有說出來,也沒有怒罵他,只是自己不好意思的避著,憋著。

唇角楊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看來她對自己也不是什麼感覺都沒。

腿上不斷傳來的酥麻,還有輕微刺痛和癢意,都讓他心情大好。

他現在無比期待自己站起來的那天,也將會是她無處可逃的一天。

小廈言情小說

畢延波端過旁邊的水杯走到尋覓身邊,遞給她。

「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歇會吧,接下來的事情你告訴我,我來。」

全程看下來,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下針穩健,穴位找的精準。

最重要的是那效果,看澤少已經佈滿汗水的臉,就很能說明問題。

管家也在替他家少爺擦汗,心中對尋覓是滿滿的感激和期待。

有她在,少爺就可以站起來了,且少爺還那麼喜歡她,真好。

「其實也沒什麼了,等到一個小時後拔針,然後不要等,按摩半個小時。」

「不是只按大腿,要全部,之前泡的藥浴是舒緩經脈和修復經脈的。」

「銀針則是刺激經脈吸收藥力,按摩來輔助,加速藥xin的流動。」

「那我去睡會,有什麼事情你們在叫我。」

尋覓的確是精神力消耗過大,再加上空氣中散發的若有似無尷尬,她選擇了慫。

牧澤看著腳步有些虛浮,卻走得極快的人,常年沒有表情冰冷僵硬的臉,終於染上了柔和。

那雙灼熱的眼裡滿滿都是那個人,濃郁的令人心驚。

畢延波盯著旁邊的鐘看了眼,調整好時間提醒,才坐到之前尋覓坐的位置。

倒是因為身高問題,角度不同,所以畢延波並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也就自然不理解之後她的臉紅是為了哪般,最後也只歸咎到可能太累。

「澤少您感覺腿怎麼樣。」畢延波有注意到那原本死寂的經脈有突起的情況。

牧澤心情很好,也很輕鬆,聲音都不由得明朗很多。

「很好,我想我很快就能站起來。」

「等我好了,你也能少點事情,有更多時間去忙自己的。」

「雨煙一直在等你,她一直很固執。」

說起這個表妹,牧澤才有心思來擔憂。

或許是禁錮在他身上的黑暗和枷鎖都看到曙光和破裂的痕跡,令他不在那般絕望。

自然的,心緒也便不止是還停留在眼前。

畢延波取下眼睛上的眼鏡,捏了捏眉心。

那張溫潤如玉的面容,還有那雙親染著柔和的鳳眼,都在訴說,這是一個溫柔到骨子裡的男人。

可也正因為這樣,恰恰同樣的固執。

最是溫柔的人,傷人最深。

顧雨煙如此,畢延波亦如此。

兩人曾經在一起過,可後面因為一些事情分手,但固執如她,即便分手,也沒有在忘記過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