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白雪低著頭,紅唇掠起笑弧,深邃有神的眼睛正望著她。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緊身長褲,上身也是純黑色的很酷的夾克衫,腳下一雙短靴,海藻一般的大波浪長發鋪開在背部,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危險又魅惑的美感。
葉琳放下碗筷,抬頭露出笑容,“你好。”
她說完話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顧彥深,他已經不在位子上了,正慢悠悠地往這邊走過來。
竟然突然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葉琳歎了口氣,看來想要徹底跟他一刀兩斷,還是需要時間的。
顧彥深邁著長腿走過來,隨意地瞥了一眼葉琳,然後偏頭去看白雪。
“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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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走吧。”
白雪回頭對顧彥深笑了笑,露出一片整齊的牙齒,那牙齒在鮮紅色口紅的映襯下幾乎白的發光。
說罷,兩人並肩從葉琳身邊走過,出了餐廳的大門。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再多看一眼葉琳。
…………
金碧輝煌。
葉琳很隨意地穿著一件淺色的毛衣,黑色長褲,頭髮簡單挽成了一個丸子頭。
“葉總,這裡!”
她看了一眼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看著兩人,露出一個微笑。
“怎麽有時間來這裡,最近不是很忙?”
阮晴看著她皺了皺眉,“葉總,你怎麽瘦了這麽多啊。”
“還好。”葉琳勾了勾唇邊。
“你最近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也別太難過了。”
你也別太難過了,大概大家安慰人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吧,她總是在不斷地聽到這句話,好像說出來就能解決什麽問題似的。
其實,這句話只會讓她更難過,還不如什麽都不說來的實在。
“嫂子,大哥一會就來。”白敬軒看著葉琳的眼眸微微暗了暗,說道。
他來不來倒是跟她沒什麽關系了,不過她也沒有開口辯解,她知道白敬軒是想讓他們兩個和好,但是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其實她不想再走回頭路。
顧家的勢力難以抗衡,她看著身邊的阮晴,生怕下一個出事的就是她。
“我去下洗手間。”她站起身。
在離洗手間很近的位置,有一根很大的柱子,她無意間一瞥,然後整個人都直直地立在那裡動彈不得。
像是在冰天雪地又被人用涼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遍,那種遍體生寒的感覺,讓她的手微微跟著顫抖。
顧彥深半倚在柱子邊,吸著一根已經燃了快要一半的香煙,煙霧繚繞中,她看見白雪把手搭在他的肩頭,甚至大半個身子都貼著顧彥深的身體。
跟著白雪從他嘴裡拿出了那根香煙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裡,在他耳邊吐出了一團嫋嫋的霧氣,從這個角度剛好看見她的面容,眉眼間盡是風情。
兩個人親密的距離幾乎讓葉琳頭皮發炸,而且,顧彥深一點想要躲開的意思都沒有。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就這麽看著,直到那根煙徹底熄滅,白雪才從他身上挪開,用手隨意地捋了一下耳後的頭髮,轉頭就看見了站在那裡的葉琳。
白雪的眸色微微變了些許,接著鮮紅的嘴唇咧開了一個弧度,似乎在顧彥深的耳邊說了句什麽。
然後顧彥深也看了過來,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生氣了?”顧彥深走到她身邊,淡淡吐出三個字。
“啊?”葉琳失笑,放在身側的拳頭卻攥的越發的緊了。“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男人的眸子暗黑如深不見底的泉水,盯了她片刻。
“好,好。”
說罷,從她身邊幽幽地走了過去,頭也沒回。
好?
這是什麽意思?
葉琳跟著眼圈泛紅,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轉身要走,卻想起還沒有去衛生間,於是又折返回去。
洗手的時候,一隻大手猛地搭上了她的肩膀,她嚇得渾身一抖,抬頭就在鏡子裡看見一個男人的面孔,額頭上還帶著一塊紗布。
她愣了幾秒鍾,馬上想起來這個人。
“你幹什麽?”她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推開。
“顧總不要你了,要不你以後跟著我吧。”那男人的手捏在她肩膀上的力度更重了。
“我查過了,那天跟我動手的人是白少,他的名號我倒是知道一點,不過既然他現在不在你身邊,我想這次你大概沒有那麽好的運氣。”
葉琳心裡一顫,是了,顧彥深不在身邊,白昊天也沒有來,她這次如果自己想不出什麽辦法,怕是真的要完了。
“我朋友在外面,他們也不是好惹的。”她指著外面阮晴和白敬軒的位子,卻在瞬間就看見那個位子上已經沒有人了。
怎麽就走了?不可能啊。
男人笑了笑,“我既然想上你,就會把這些都打點好,你不用再指望著這次有人來。”
他上前離她更進一步,“顧彥深每個月給你多少錢, 我出雙倍給你,怎麽樣?”
“你在說什麽?”葉琳擰著眉,伸出手護在自己胸前。
“還不懂?不是因為顧彥深有錢,所以才能包你的嗎?我出雙倍,還不夠?”
男人壞笑著,手從肩膀處移動到她腰上,不安分了起來。
“你滾!”葉琳猛地一聲大叫,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她,幾乎讓她整個人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男人不以為意,從兜裡拿出一張卡,“這卡裡有五十萬,就算是老子先買了你今天晚上。”
說著話,他把她生生拽到了衛生間的小隔間裡,他的力氣極大,葉琳幾乎就被拖著走,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麽了?只要身邊沒有人跟著,陪著,她就已經淪落到隨便一個男人就可以睡的地步了嗎?
她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快樂她都已經不要了,可是想要簡單的安寧就那麽困難嗎?
心像是從幾萬米的高空中突然墜落,卻始終都沒有落到底,那種懸在半空中的感覺,生不如死。
身上的毛衣被男人陣陣撕扯著,她思緒飛走,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那副肮髒的嘴臉,還有
下面已經半露出來讓她感到惡心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