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失戀的小師叔(2)
要按說,牧層霄從進入太焱派到現在,去過離耳國,進過秘境,見到巫凡城蛇巫,每走一個地方,按他原本的氣運,早已收獲滿滿。而如今,簪星自己算是滿載而歸,而牧層霄除了拿到一把滅神刀之外,並無所獲。是否正是因為如此,“天道”才會對自己窮追不舍?
畢竟,出來搶人家機緣,遲早是要還的。
但如果她現在就開始還了呢?
簪星向牧層霄靠近了一步,低聲問:“牧師兄,你想不想去藏寶地?”
牧層霄愕然看向她。
“蛇巫給的藏寶圖中,所謂生長著聖樹的廢墟中,或許還有別的機緣,不如藏寶圖交給你,你去碰碰運氣如何?”簪星誠懇建議。
要是牧層霄在藏寶地中找到機緣,走上“天道”為他設計的原本該走的路,或許對於她所造成的影響,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師妹。”牧層霄輕輕皺眉:“藏寶圖是蛇巫贈予你的,本就是屬於你的機緣。縱然你”他看了簪星一眼,有些不自在道:“我不去。”
“你怎麽能不去呢?”簪星急了:“這本來就該是你的啊!”
不說此話還好,一說此話,牧層霄如臨大敵,隻悶頭道了一句“師妹好意我心領了,此事不必再提”,隨即匆匆溜走。
簪星看著他的背影,十分疑惑,原本在《九霄之顛》中,牧層霄可是一個沉迷修煉、一心隻想變強的事業型啊,如今大好的機會就在他面前,他居然不為所動。
這下,不僅劇情線變了,連人物xin格都變了。
接下來的幾日,簪星本著亡羊補牢的想法,日日去找牧層霄,試圖讓牧層霄接受藏寶圖。然而牧層霄卻堅持拒絕了,以至於後來為了躲避簪星,乾脆日日不在院中,只剩下一個柳雲心不好意思地對她道歉:“楊姑娘,牧大哥又出去了。”
有好事之人將此事傳開,於是關於簪星與牧層霄之間的流言,一夜間卷土重來,再次席卷了整個太焱派。
旁人不知藏寶圖內容一事,隻道簪星日日去找牧層霄,而牧層霄避而不見,便自動在腦海裡編造一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苦情戲碼。
“看來楊師妹還是對牧師弟余情未了,這癡情我看了都感天動地。”
“要說牧層霄那小子還真是好豔福,一個義妹對他情深義重,一個師妹對他癡心不改,你說咱們怎麽就沒有這樣的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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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是沉魚落雁的柳姑娘,還是臉上有疤的楊師妹,一賠一百,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一賠一百,你怎麽不去搶?”
“我押柳姑娘!男人嘛,從來都是初戀香,白月光誰不想要?”
“沒眼光!我押楊師妹,你看六師叔對楊師妹如此寵溺,要是選了楊師妹,前程一片大好,哪個男人不想少奮鬥十年?”
“膚淺,支持白月光!我是初戀派!”
“迂腐,等你為靈石所累的時候就知道了!我選楊師妹!”
“嗨,都別吵,男人是什麽貨色大家還不清楚,指不定牧師兄也和那些臭男人一樣,嘴上不說,心裡想著齊人之福呢。”
這些聲音或遠或近地飄過殿外,傳到院子裡,少年寒著一張臉,“啪”地一聲將門關上,隔絕了外頭的一片吵鬧。
門冬正翹著小短腿坐在長榻上吃酥餅,見此情景長歎了口氣:“如今每個大殿都在下注賭牧師兄的心上人究竟是誰,連我們殿裡都有了,我還去下了一注,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本。”
顧白嬰轉身,盯著他道:“你押了誰?”
“本來想押柳雲心的。”門冬吃的滿嘴都是酥餅渣:“畢竟柳雲心xin情溫柔,長得也好,和牧師兄又是幼時情誼,怎麽看楊簪星都沒有勝算。不過,”他話鋒一轉,“先前在巫凡城裡時,楊簪星救了我們,我覺得她人挺好的,所謂肥水不留外人田,我自然要押她一押,好歹給她撐撐面子,不至於被人笑話。”
顧白嬰咬牙切齒道:“難為你想得長遠。”
“那是自然。”門冬想了想:“楊簪星對牧師兄這麽深情,師叔,要不咱們從中撮合一下吧?”
“怎麽撮合?”
“那辦法就多了去了,我記得藏書閣裡有本書叫《沒有我搞不定的男人》,要不借來給楊簪星看看,指不定有什麽靈感,辦法總比困難多,是不是.”他說完,待看清顧白嬰的臉色,嚇得一下子坐直身子:“師叔?”
顧白嬰盯著他足足一刻,才平靜開口:“原來,你在藏書閣裡,看的是這種書。”
門冬打了個冷戰,從長榻上跳下來,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師叔,我也只是偶爾看一看!”
他見顧白嬰火冒三丈的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語氣:“師叔,你怎麽看著不大高興?其實現在咱們有藏寶圖,聖樹果實可以修補靈脈,那琴蟲種子也沒什麽用了,楊簪星和牧師兄雙不雙修,對你來說也沒甚麽影響,何不成人之美.”
顧白嬰目光如刀,冷笑道:“門冬,我看你不要在太焱派修仙了,乾脆去平陽鎮當個冰人更好。”
門冬滿頭霧水,實在不能理解顧白嬰何以發這麽大的火,苦苦思索半天,忽然心念一動,看向對面的少年:“我知道了師叔,你是擔心聖樹果實有什麽意外,萬一咱們沒能找到果實,那頭琴蟲種子又沒了,得不償失,所以才這樣嚴防死守他們倆雙修的?還是師叔想的周到,”門冬佩服地點頭:“不錯,那就再等些日子,等師叔找到聖樹果實,為了以表答謝,等他們二人成婚之時,再親自送上一份厚禮,也顯得咱們禮數周到。”
顧白嬰怒道:“你再給我胡說八道,我就把你踢出太焱派!”
門冬立刻噤聲,不敢再說什麽,顧白嬰抓起桌上的茶灌了一口,猶覺心中不忿,又站起身,怒氣衝衝地走了。
門冬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晌,低聲喃喃:“這火發的,莫名其妙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