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強者燃燒自己元神的威力幾乎崩掉了天清山半座山,幾乎是在一瞬間蔣家那群人就被燒成灰燼。
安乾道君投下那以他用他元神化出的火球時便及時帶著許昭月離開。陽城子的反應也很快,在火球炸開之前帶著雲喬皙逃離,恩賜和林景湛也及時逃開,只是林景湛離開時沒忘記周司檸,不過因為多帶了一個人,行動略緩慢,那火球炸開的時候有一塊燃燒的巨石砸向周司檸,好在被他及時護住,那火球並未傷到周司檸,待他抱著周司檸落在地上時才發現一條腿被炸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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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期的強者灼燒元神的威力自不必說,林景湛已經入了分神期的修為,卻也疼得受不了,當即便在傷處點了幾處穴道。
“林景湛,你受傷了?”
周司檸蹲在他身旁望著那條被炸得血淋淋的腿,她頓時慌道:“怎麽這麽嚴重。”她從懷中摸出丹藥塞到他嘴邊喂下,又從懷中摸出外傷的藥粉給他塗抹在傷處。
傷口觸碰到藥粉,又疼得他咬了咬牙,他望著那一臉擔憂幫她包扎腿的周司檸,一時詫異,竟連疼都忘了。
“你……”
周司檸看向他,“我怎麽了?”
林景湛將頭偏向一邊,繃著他那張臉,沒說話了,周司檸擔心他的傷勢也沒管他。林景湛偏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動,嘴角卻不知不覺彎了彎。
你……竟也會關心我嗎?
陽城子帶著雲喬皙落下的時候,看了一眼不遠處那轟然坍塌的山頭,清虛派便建在山上,如此巨大的爆炸,清虛派便也保不住了。
雲喬皙不禁擔憂道:“師祖,師父他們沒事吧?”
“他們在密室中,不會有事。”
人沒事,但其他的怕也保不住了,他一手創立的清虛派,一磚一瓦都是他的心血,如今竟親眼看著它坍塌在他面前。
雲喬皙望著那熊熊燃燒的大火和不斷爆裂的聲響,嗚嗚哭起來,“師祖,我們的家沒了。”
遠處的火光映照在陽城子眼中,然而他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
“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待那大火滅了,便去跟你師父匯合。”
“師祖你呢?”
“我還有事。”
雲喬皙知道他向來來無影去無蹤,她生怕他一轉眼又消失不見,所以在師祖消失之前她急忙抱住他的腰,陽城子反應不及便將雲喬皙也一塊兒帶了過來,落地之後他看著緊緊抱著他腰的人,他問道:“你跟著做什麽?”
“我不想一個人,我想和師祖呆在一起。”
陽城子將她的手扯開,開始在四周查看,雲喬皙知道師祖還在生她的氣,師祖說過不會再理她。雲喬皙壓下心頭難過,走上前問道:“師祖,這裡是哪裡?”
陽城子沒回答,目光仔細打量著四周,雲喬皙不明所以,此時他們就站在一片荒地上,周圍也都是些荒山,看不出有什麽。
不過陽城子知道,安乾道君的秘境就在附近。
許昭月扶著安乾道君進入溫泉中,他傷得太重,流了太多的血,才一進去溫泉水便被染紅了大片 ,許昭月看得觸目驚心,她擦了擦眼淚,又喂了他一枚丹藥。他的傷口本來就難愈合,蔣正罡傷他時不知道在刀上抹了什麽,這次的傷不僅難愈合而且惡化很快,她用水液治療都趕不上惡化的速度,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先帶他來秘境。
“道君為何傷得這麽重?”一向不太正經的阿醜此時也是滿臉憂慮。
“他是被蔣正罡所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些人不安好心,竟把道君傷得這麽重,道君可是他的孩子啊。”
許昭月自嘲笑了笑,他們何曾將他當成是孩子?
“阿醜,你知道除了泡溫泉外還能用什麽辦法壓製噬魂毒嗎?”
“在道君秘境中的泉水療養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安乾道君口中溢出的一聲低銀打斷了兩人說話,許昭月急忙湊過去問道:“道君如何了?”
安乾道君慢悠悠抬眼看著她,他看到她臉上的淚痕,目光停頓了片刻,隨即想要抬手擦掉,可試了幾次都未能將手抬起來。
他不想看到她落淚,他喜歡看她笑。
此時的他一張臉白得毫無血色,看上去很虛弱,許昭月心疼他,可心裡又氣,她問道:“你為何要發瘋,燃燒自己的元神除掉那幾人,你覺得值得嗎?”
他嘴角微勾,他面色實在難看,那扯出的笑也極其難看,他道:“本君說過,他們傷了你,我會讓他們死。”
如果換做平時,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定是極有氣勢,可是現在,他聲音沙啞,一句話也說得磕磕絆絆的。
許昭月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也從未想過他會受傷,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他再厲害也是血肉之軀,既是血肉之軀便不會永遠無敵,他也會受傷,他也會痛。她吸了吸鼻子,忙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我不會怪你的,你好好療養,會沒事的。”
許昭月話音剛落就聽到頭頂有砰砰砰的聲音響起,安乾道君從鼻端發出一聲冷嗤,他道:“他追到這裡來了。”
蔣家那幾人絕無可能生還的,能追到這裡來的只有陽城子,她不知陽城子為何一定要對安乾道君趕盡殺絕,一時驚怒與悲痛交加,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去將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