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他噬魂毒發了,快趁著這機會把他除掉。”
突然響起的說話聲讓許昭月警惕起來,她向說話之人看去,是蔣天戟的哥哥蔣天雲。蔣正罡和白和蘇聽到這話,果然紛紛祭出法寶,明顯想趁安乾道君毒發時一舉將他殲滅。
許昭月冷眼望著這群人,咬牙道:“有我在,你們休想傷他。”
她撐開她的無敵傘,運轉法力將傘推到半空,卻見傘面一時白光閃耀,她沉著氣息,念動口訣。
“乾飯人乾飯魂!”
就見那籠罩金光的傘面開始旋轉,無數根細釘自傘骨中飛出打在地面,頓時只聽得轟轟轟的炸裂聲,一時形成一個保護圈,倒是讓蔣家幾人無法再靠近。
許昭月便趁著這時機運轉法力幫助安乾道君調息,讓他盡快將丹藥吸收掉。服了丹藥的安乾道君痛感倒是緩了很多。
他慢慢站起身望著蔣家幾人,他他面色冷凝,眼底似有一簇簇幽藍的火焰在燃燒,“你們竟敢傷她。”他一字一句說著,周身煞氣凝結,讓人頭皮發麻,“本君讓你們死。”
他說完,只見他手心中飛出無數根混元絲,眨眼間那混元絲便勒在了蔣天雲身上,白和蘇被這一幕嚇呆了,她沒忘記蔣天成就是被他用混元絲殺掉的。
她現在就隻余蔣天雲一個孩子了,她頓時失聲尖叫起來罵道:“你這個瘋子,你快將他放下,你快放了他,你這個畜生東西,你放了他聽到了嗎?”
被混元絲纏著蔣天雲面色紫脹,他已疼得無法再開口說話。
蔣正罡比白和蘇冷靜一些,望著這一幕也不免慌亂,他衝安乾道君道:“蔣天戟,你若再殺了他,你體內的噬魂毒只會更重。”
雖然許昭月覺得蔣家這群人死不足惜,但是安乾道君現在重傷在身,又有噬魂毒折磨,要是再殺了蔣天雲,只會讓他中毒更深,實在得不償失。
許昭月勸道:“天戟,你不要衝動。”
白和蘇依然在崩潰罵著,“你這個混蛋,你這個畜生。”
許昭月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怒道:“你怎麽還有臉罵他?”
白和蘇怒極了,聲嘶力竭衝她道:“我為何不能罵他,殺害兄長,他根本就沒有人xin,他是個畜生。”
許昭月冷笑,“沒有人xin?你罵他沒有人xin?問問你自己,你們把他當人看了嗎?他從一出生你們就沒有將他當人看,你憑什麽罵他沒有人xin?”
白和蘇根本就沒有理智了,什麽道理也聽不進去,隻不停罵道:“他就是畜生,他就是混蛋!他就不是個人,他該灰飛煙滅!”
噬魂毒的痛苦又一次襲來,安乾道君疼得眉心蹙緊,身上的煞氣在一瞬間收斂,那混元絲也仿若失了力一般收了回來。
蔣天成落在地上,蔣正罡急忙將他扶起來查看,見他安然無恙他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安乾道君已是強弩之末,他的體質本來就特殊,受了傷很難愈合,再加上他在彎刀刀刃上抹了東西,被彎刀傷到的人,傷口會急速惡化,更何況還有噬魂毒的折磨,他根本撐不了多久。
蔣正罡笑了笑說道:“蔣天戟,你別白費力氣了。”
許昭月的傘讓他們無法靠近,也沒關系,他們只需守在這裡,慢慢等著安乾道君死掉就好。
許昭月自然也看出了他們的目的,很明顯他們是要跟她耗到底的,就在這時候,只見恩賜飛身上前,他衝許昭月道:“主人帶著道君先走,我掩護你們。”
林景湛和周司檸也一同上前來,周司檸附和道:“師姐你什麽都別管,只需先帶著道君離開,我們可以拖他們一段時間。”
蔣正罡和白和蘇都是分神期修為,他們又能拖多久呢?許昭月下意識向陽城老祖看去,他和雲喬皙站在一起,卻只是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幕,好似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這一切本來陽城子也參與謀劃,許昭月也不指望他。
安乾道君緩了一陣痛苦,他突然對著蔣家那幾人勾唇笑了笑,許昭月看著他這抹笑心中大叫不好,她曾經無數次見過他這樣的笑容,每次他這麽笑著的時候證明有人要遭殃了。
他曾經就是這麽笑著絞殺了蔣正罡的左膀右臂。
許昭月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麽,就感覺腰上一緊,他摟著她飛身到半空中,直接在蔣家三人身邊設下結界將他三人困住。
蔣家三人被他困於結界中一時也不明所以,不過他們知道蔣天戟現在身受重傷,根本殺不了他們,蔣正罡倒也沒太擔心,他衝蔣天戟道:“你不用再做無用的掙扎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只見蔣天戟眼底突然多了一抹癲狂,他漸漸笑出聲來,笑聲瘋狂,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許昭月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如今中了噬魂毒,法力大減,他要殺掉兩個分神期的高手絕不容易。
然而此刻他眼底那癲狂篤定的神情,分明有十足的把握將這群人置於死地。
許昭月知道他瘋,也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瘋到這種地步,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就像是被投擲了一枚威力無比的彈藥,一瞬間在蔣家幾人那處炸開。
在看著安乾道君手心中那用元神凝聚的火球砸過來之前,蔣家三人皆驚恐瞪大了眼睛,顯然連他們都沒想到安乾道君會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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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瘋到這種地步,燃燒自己的元神殺人,元神沒了,即便死了也無法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