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月叫苦不迭,她突然領悟了一個道理,千萬不要隨意招惹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而且還是那種修煉過的,且修為極高的血氣方剛的男人。
兩人一直玩到晚上安乾道君才將她裹在懷裡帶回了北冥山莊,已是半夜,許昭月躺在安乾道君懷中昏昏欲睡,安乾道君摟著懷中的人卻絲毫沒有睡意,他本以為之前的雙修體驗已經足夠讓人心醉神迷的,可他沒想到原來雙修還可以這樣玩,這些年裡,除了修煉就是養邪靈,他從來不知道還可以有除此之外的樂趣。
此時他摟著她的身體,懷中的人又香又軟,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讓他有一種吞吃的欲望。
當然他很清楚不能吃,吃了就沒了。
他抱了她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開始吻她的唇,許昭月睡夢中被打擾,非常不爽,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
安乾道君蹙了一下眉,痛倒是不痛,但她這動作卻在實打實挑釁他道君的威嚴,安乾道君目光一冷,一低頭見她睡得那麽香,罷了,不與她計較。
他低頭又來親她,這次她不僅給了他一個爆栗還踹了他一腳,他本來對她就沒用力氣,而且面對他時他一向都是斂了法力,所以這一腳直接被她給踹到了牀下。
安乾道君從牀上爬起來,握著雙拳站在牀邊,一張臉黑得不像話,她卻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著了。
他冷冷從鼻端輕哼一聲,轉身走到打坐台打坐,可打坐半天也沒辦法入定,不知道為什麽心裡一直癢癢的,後來沒忍住又爬上牀將她往懷中一抱,她香香軟軟的身體又讓他心情好了些。
怕被她暴力對待,他長了教訓,動作也沒太大,就偶爾輕輕的在她嘴上身上親兩下。
許昭月醒來的時候感覺後背貼著一個暖暖的身體,一開始腦子還不清明沒意識到不對勁,直到徹底醒來才發現異樣,許昭月面色一沉,正要大罵,不想他察覺到她醒了,身體頓時亢奮起來,摟著他一撲,直接將她按在牀上,從她身後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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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月那句混蛋都還沒罵出口就被他給得逞了。
北冥山莊的夜晚寒霧繚繞,此時某間廂房的房頂正站著一道清雋的身影,籠罩著一切的寒霧卻不敢對他造次,紛紛從他身邊散開。
他負手立於房頂最高的鬥拱之上,目光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黑色山影,就如每一個深夜中,他站在清虛派斷崖間的松枝上,聽著下方陣陣松濤。
大乘期的強者,神識可以發散得很遠,能聽到很遠的聲音,所以她的一聲聲低-銀,一聲聲嬌滴滴的不要他自然也聽到了。
他眼底有情緒湧動,負在身後的雙手漸漸握成拳,他第一次覺得一個人的修為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
雲喬皙尋了許久才看到房頂上的師祖,她飛身而上衝他道:“師祖,夜深霧重,你站在這裡做什麽?”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去招惹她嗎?”
他目視著遠方,聲音聽上去平靜無波,表情也沒什麽起伏,可雲喬皙總覺得這話聽上去像是責備。
“是她冤枉了我,我怎麽可能跟虹光派的人勾結,我都不認識虹光派的人。”
陽城子側頭靜靜打量著她,他的眼神像是能穿透人心,洞悉一切,雲喬皙知道她沒辦法在他面前撒謊,他匆忙跪下抱住他的腿哭道:“師祖我知道錯了,我只是想為師父報仇。”
“真的隻為報仇?”
他的聲音在靜夜中擴散,像是夜晚的水流聲,寂靜悠遠包容一切,心底的汙穢似也能被這聲音洗滌而出。
雲喬皙道:“她搶走了師叔還搶走了念皙。”
“我是不是說過,你再招惹她我不會管你。”
雲喬皙猛然抬頭向他看去,他說得很平靜,並不是威脅,是在陳述他的決定。雲喬皙頓時慌了,“我知道錯了,師祖我真的知道錯了,師祖為何對她如此偏心,師祖以前不是這樣的,師祖最是疼愛我,難道師祖也和師叔念皙一樣要被她搶走嗎?”
“從此後,我們不要再見了。”
聽到這話的雲喬皙簡直如遭雷擊,她簡直不敢相信,師祖從來不會對她這麽冷漠,但她知道他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師祖也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師祖,師祖不要,我真的知道錯了。”
陽城子只是輕輕一拉,就將她抱著他腿的手拉開了,雲喬皙慌忙要去抱人,可哪裡還有師祖的身影。
許昭月感覺道君好像玩上了癮,孜孜不倦,越戰越勇,溫泉池裡一天,而後又在北冥山莊的房間裡折騰了一天,一整天他都將她拘在牀上,翻來覆去折騰,完全不知疲倦。
還好許昭月有法力護體,不然照他這樣的玩法,她的身體就要廢了。
晚上許昭月實在是玩不動了,見他抱過來要親,她便推著他道:“道君,我餓了。”
他停下動作,而後翻身下牀把衣服穿好,衝他丟來一句,“跟著。”
讓許昭月沒想到的是,安乾道君竟將她帶到了晉城中一條熱鬧的集市,而後又帶著她進了集市中一家豪華酒樓。
許昭月:“???”
安乾道君找了一間雅間坐下,許昭月在他對面坐下之後還沒想明白,她問:“道君怎麽突然來這種地方了?”
此時已有侍者上前招呼,安乾道君衝她道:“不是餓了嗎?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