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領主大人。”
錢忠一揮手,秦管家和秦項立刻被幾個護衛抓起來,秦項不死心地喊冤,喊聲震耳,連哭帶嚎。
秦管家自知大勢已去,乾脆連冤都不喊了,只是認命地閉上眼睛任由被帶了下去。
“那天刺殺君玄澈的是兩個人,雖然都蒙着面,但從身形上看不是秦管家,他們在西城府肯定還有其他餘黨。”楚映雪道。
“沒想到他竟然把手伸到我西城府來了。”
離天放面色冷峻宛若裹着一層冰霜,周身密佈着凜凜的駭人氣息,可見心裏已經猜到是誰指使的秦管家父子謀害西城府。
秦管家倒是硬氣,即便經受了嚴酷的刑罰也沒有吐露誰是幕後主使,但秦項從小嬌生慣養受不了酷刑,沒打幾下就全招了。
原來早在一年前竇仙仙就收買了他們,竇仙仙還允諾只要他們幫着她扳倒西城府,以後西城地界就交由他們父子管轄。
這些年秦管家在西城府也有自己的心腹,在秦管家的鼓簒下現在都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全是爲南城府做事。
秦項在酷刑之下將秦管家的心腹也都一一招了出來,錢忠連夜將其他餘黨連根拔起關進了大牢聽候發落。
“領主大人,要和南城開戰嗎,他們欺人太甚了。”錢忠憤憤難平道。
離天放面色濃重,擡眼看向宮御宸和楚映雪,似是在詢問他們的意見。
宮御宸如實道,“現在開戰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雖然西城已經在漸漸強大富有,但是南城的富庶根基已深,西城和南城在實力上還是有着很大的懸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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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雪也有自己的意見,“一旦開戰受苦的就是兩城百姓,說到底都是那個竇仙仙在作怪,她不值得兩城百姓爲了她的野心買單,只要把她這個禍患解決了就好了。”
“映雪,你是不知道竇仙仙在神祕的聲望極高,尤其在南城百姓心中幾乎視她爲神女,她給南城百姓帶去了富庶的生活和榮耀,想要除掉她只怕南城百姓不能同意,最後還是要開戰的。”錢忠說道。
楚映雪氣的一拍桌子,“什麼神女,她就是妖女,是蛇蠍精。”
“小不忍則亂大謀,爲今之計還是要先將西城壯大起來,我建議西城在壯大的同時也對東城和北城開放經濟,他們能從南城得到的在西城同樣能夠得到,而且要比在南城便宜的多。這樣能對兩城起到拉攏作用,日後若是和南城開戰,至少他們不會成爲西城的敵人。”
離天放思忖片刻,鄭重地點點頭,“御宸說的十分有理,反正他們伸向西城府的手已經摺了,暫時就先不與他們計較,這筆賬日後再好好清算。”
這件事就這麼告一段落,然後就轉變了話題。
“離叔,你看君玄澈不肯喫我的藥,這一時半會兒恐怕他都得在西城府養傷了,我們不能等他回去了,我想盡快去孤山打探我爸媽的下落。”
當初是說好等使者走後他們再去孤山,現在這個使者只怕要在西城府住上個把月,等的時間太久了。
離天放想了想,“那好吧,你們準備一下,讓你錢叔再派一支精英小隊保護你們,後天就出發吧。”
“嗯,謝謝離叔。”楚映雪歡喜應下。
離開大殿楚映雪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想了一路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在哪兒了。
“御宸,權慕寒呢,好像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看見他。”
宮御宸實在不喜歡媳婦兒把注意力分到別的男人身上,但這次理智大於了醋酸,他也才發現是很長時間都沒見到權慕寒了。
“我們去他房間看看。”
“嗯。”
在神祕島沒有手機找人就是麻煩。
兩人到了權慕寒的房間,牀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桌上茶壺裏的水也是涼的,不見權慕寒蹤影。
之後兩人又在偏殿裏裏外外找了一遍,還到外面找了一會兒,都沒有找到權慕寒。
“怎麼到處找不到呢,他該不會一個人跑去南城府了吧?”楚映雪一臉擔憂。
宮御宸劍眉深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並且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我們去城門口打聽一下。”
兩人到了西城門口,向守城的侍衛打聽了權慕寒的行蹤,果然有人看到他騎馬出城去了。
“他怎麼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自己跑去送死嗎?”
畢竟是共患難的朋友,楚映雪氣的跺腳。
宮御宸輕拍她的肩膀安撫她,“別擔心,他從小在南城府長大,不一定會有危險。”
“秦管家是竇仙仙的人,一定把他上島的事告訴竇仙仙了,竇仙仙能想不到他是爲什麼回來?說不定早就在南城府守株待兔,只怕他這次是有去無回。”
宮御宸抿脣不語,眉頭也鎖的更深,因爲媳婦兒說的在理。
“御宸,我們要不要去救他,我答應慕宇的,要把他哥平安帶回去,我不能食言。”
楚映雪拉扯宮御宸的胳膊徵求他的意見,她知道這種時候需要權衡利弊,如果宮御宸說不行她也不能衝動。
“我們對南城府並不熟悉,貿然前去南城府也是無頭蒼蠅根本救不了慕寒,先回去找錢叔商量一下。”
“嗯,聽你的。”
錢忠得知權慕寒私自跑去了南城府又氣又着急,“這個臭小子真是不像話,我都勸了他這麼多天他怎麼就一點沒有聽見去。”
“錢叔,現在說這個也無濟於事,你有沒有辦法救他啊?”
“就算我拼了這條老命衝進南城府也救不了他啊,這個臭小子,若他被竇仙仙那個女人抓住……我怎麼對得起他死去的媽媽。”
錢忠痛心疾首,抹了一把臉,眼中含着淚。
宮御宸上前問道,“錢叔,你去過南城府,還記得南城府的地形嗎,能否畫出一張圖來?”
錢忠一愣,詫異地看向宮御宸,“你們該不會要去闖南城府吧,雖然慕寒是我的親外甥,但我也不能讓你們爲他去送死,南城府可是銅牆鐵壁哪能那麼容易把人救出來,你們就是去了也是白白搭上性命。”
“錢叔,我自有分寸,如果實在救不出來我也不會勉強的,可什麼都不做,我的良心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