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郗從她的話裏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將她扶了起來。
就見秦挽月閉着眼,無聲無息,嘴角淌着一條黑色的血流。
“秦挽月!秦挽月!挽月!”
秦挽月死了,也是自殺的,在十五分鐘前她服了一種劇毒藥物。
她這輩子最大,也是最後的願望,就是能和顧庭郗過普通的夫妻生活。
這七天她實現了,也死而無憾了。
可是沒有人想到她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楚映雪滿心期待,結果希望再次落空,她憂鬱地趴在牀上。
“還在難過嗎?”
宮御宸坐在牀邊,將她抱起來靠在自己懷裏。
楚映雪把臉埋在他胸膛,不想說話,不想思考,什麼都不想做。
宸哥哥哄閨女一樣拍着楚妹妹,“別難過,我們還會有別的辦法的,這幾天老公可是一直沒閒着。”
楚映雪沒動,沒說話,反應過來後訥訥地把臉拿出來。
“那你找到別的辦法了?”
“算是吧,本來也沒敢把希望全寄託在秦挽月身上。”
“那你說的辦法是什麼?”
在媳婦兒焦急的等待中宮御宸也不敢賣關子,“權慕寒。”
“權慕寒?”楚映雪疑惑,旋即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他呢,他和岳陽母親是認識的,他肯定也知道神祕島。”
隨後楚映雪又皺起了眉,“可是權慕寒肯定不會帶我們去的,就算是想綁架他肯定也不容易。”
“上次威脅權慕寒就已經得罪了他,他想要報仇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幫我們。”
“而且權慕寒能讓南晟集團在全世界迅速崛起,還能幫助岳陽和秦挽月逃避暗黑盟的追殺,可見權慕寒的勢力絕對不簡單,硬碰硬我們絕對佔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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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慕寒自然是不會幫我們,但是不代表和他有關係的人不會。”宮御宸道。
“你是說……”
楚映雪眼睛一亮,“權慕寒的弟弟?”
那個單純善良的小兄弟。
“嗯哼。”宮御宸點了點頭,臉色好像不太好看,語氣也悶悶的,“不是叫阿彥把他抓了嗎,那小子賴着不走了,總問阿彥你在哪兒說還想要見見你,我看八成是有什麼戀姐癖。”
如果不是東方彥一再強調那小子對楚映雪沒有男女的意思,宮御宸也絕對不會告訴楚映雪的。
但是這麼惦記他老婆,他還是老大不高興。
一只蔥白的手指戳宮御宸的臉頰,戳戳戳!
“又喫醋啦,你真是個醋精。”
那小孩看着連二十歲都沒有,他連小男生的醋都要喫。
宮御宸捉住她的手放嘴裏啃了口,算作是污衊他的懲罰。
“你說誰是醋精,我至於喫一個小屁孩兒的醋?”
宸哥哥說這話絲毫不知道臉紅。
也不知道是誰在聽見東方彥說那小子想見楚映雪的時候,脫口而出就讓把人扔海里去餵魚。
“那是我誤會宸哥哥了?那是我的錯。”
看着小女人笑的毫無誠意賊兮兮,宮御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戲精!
“那他現在還在京城嗎,我們馬上去京城找他。”
“不用去找,他現在就在雲城,聽阿彥說是被他哥哥給逼回來的。”
“也就是說他在權慕寒那裏,那權慕寒肯定不能讓我們見他啊。”
宮御宸得意地看着媳婦兒,“這個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先假裝離開雲城,等權慕寒放鬆警惕,我們再私下跟那小子見面。”
“嗯嗯嗯,這個主意可行,就這麼辦吧。”
第二天,宮御宸和楚映雪帶着屬下離開了雲城,十幾架飛機升上天空甚是壯觀。
權家。
屬下匆忙進門彙報,“寒爺,宮御宸帶着人離開雲城了。”
權慕寒和權慕宇正在喫飯,兩兄弟同時一怔,擡起頭來。
“宮御宸帶人走了?確定嗎?”權慕寒有些不相信的語氣。
屬下很篤定道,“確實走了,二十分鐘前十幾架飛機全部離開,屬下親自去調查過,別墅裏只剩下顧庭郗和兩個伺候他的下屬。”
啪!
屬下的話音剛落,權慕宇就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氣鼓鼓站了起來,動作大的嚇了權慕寒一跳。
“我說想去見見姐姐,你偏不讓,這回人都走了,你滿意了?”
權慕宇是個純潔的大男孩,在外面與人爲善很討人喜歡,但是在家裏就很任性。
當然是仗着哥哥一直以來都慣着他,寵愛他。
被弟弟怒聲質問權慕寒也沒生氣,母親死的早,父親又不重視他們,他對弟妹一向關愛縱容。
“走了不是很好,他們那種人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最好不要跟他們有來往。”
“姐姐纔不是那種人,分明是你對人家有偏見。”
權慕宇據理力爭,在下屬面前當真是一點也不給他大哥面子。
權慕寒也習慣了,輕斥道,“是我對她有偏見嗎,他們讓人綁架你和小婉不是事實?你怎麼好賴不分呢?”
“姐姐沒有讓人綁架我,彥哥只是請我去他家做客,好喫好喝好招待的,誰家綁架是這樣的?”
“再說了,還不是你包庇了傷害別人的罪犯,你不肯交人,硬拼又勞民傷財還浪費時間,當然是得想點兒辦法了,要是我,我也這麼做。”
看着自家弟弟不辨是非的模樣,權慕寒真是要被他氣死了,即便這樣也沒有要發火的意思。
“這麼說他們還有理了是不是,倒是我的錯了?”
權慕宇也並非真的是非不分,被哥哥這麼反問他就不禁心虛了。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和小婉,你迫不得已包庇那兩個人,放了他們爸一定會懲罰你,但我要說的只是他們這麼做也沒毛病,況且我和小婉都好好的沒受傷,不是正好說明人家也並沒有惡意嗎?”
“哼!他們是怕傷害了你和小婉我會跟他們沒完,他們哪是沒有惡意,他們那是不敢。”
“嘁,人家根本就不弱,光江湖勢力就好幾個,經濟實力比咱們只怕也有過之無不及,你哪來那麼大的自信認爲人家怕你呢。”
權慕寒:“……”
這他媽到底是誰的弟弟,怎麼胳膊肘子還掰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