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戰梟城這話,男人神情依然淡漠。
“是,可以這樣說。”
停頓片刻,男人說道:“只要不損害蕭家的利益,蕭浵什麼結局……無所謂的。”
說完該說的,男人起身整理好襯衣上的褶子。
“雖說現如今的戰家沒落,但我卻依然對戰家保持着該有的尊重,正巧我來北城辦事,聽到蕭浵打着蕭家的名聲招搖撞騙,所以特意過來澄清一下。”
想了想,男人嘴角勾着一抹譏諷的笑。
“當然,如果戰總裁看上了蕭浵,那你大可以隨意,必要時,蕭家也可以保全戰總裁的顏面。”
這意思就是,如果戰梟城飢不擇食看中了蕭浵,那蕭家也可以讓蕭浵以蕭家小姐的身份出嫁,如此,戰梟城也不算丟人。
“不必了!”
戰梟城當即就拒絕。
“我這個人心眼小,只裝得下鳳家小幺一人,其他女人入不了我的心。”
這話讓男人的臉色變了變。
片刻,他嗤笑說道:“倒是沒聽說,戰總裁還是個情種!”
“我倒是聽說蕭總裁的風流軼事了,聽說您很是能耐,竟然讓您的妻子與您的青梅竹馬同處一院,當真是……一家之主呢!”
提及這裏,戰梟城眼中帶着不屑。
“我還聽說,您那妻子軟弱又無能,日日被您那心機頗重的青梅竹馬欺辱,您這個當丈夫的竟然坐視不理,甚至還幫着青梅竹馬,嘖,刷新了我的三觀啊!”
“戰梟城!”
男人的語調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你說話注意點!”
戰梟城絲毫不在意男人的警告,他也冷聲說道:“蕭奕凌,你若是個男人,就該保護好自己的妻子!”
是,男人叫蕭奕凌,是蘭城蕭家的家主,也是蕭氏集團的總裁。
“你在娶她的那一刻起,就該與別的女人拉開距離,什麼青梅竹馬,什麼初戀情人,都該一一放下,一心一意承擔起丈夫的責任!”
蕭奕凌臉色鐵青,他拳頭緊握,恨不得一拳砸在戰梟城臉上。
“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教訓我?”
戰梟城不屑一顧。
“真相?你與你妻子結婚不是真相?你與那所謂的青梅竹馬糾纏不清不是真相?呵……”
說罷,戰梟城揮手示意守在門口的三河進來。
“時間不早了,送蕭總裁回酒店吧,唔,聽說蕭總裁此次出行將嬌妻留在家中,反而帶了青梅竹馬出來,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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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凌原本蒼白病態的臉越發的陰森鐵青。
“戰梟城,在不瞭解事情真相的前提下,還請你不要肆意妄爲評論別人的感情!”
一旁的三河看到蕭奕凌與自家總裁都快要打起來,他忙上前站在兩人中間。
“那個啥,蕭總裁,車子已經備好了,我這就送您回酒店。”
蕭奕凌一把甩開三河,厲聲說道:“不必你送!”
說罷,蕭奕凌頭也不回離開,只留下一臉冷笑的戰梟城與無可奈何的三河。
“總裁,不是我說您,您說您幹嘛提及蕭先生的感情私事呢?咱們戰家現如今本身就自自身難保,您這還……”
這是嫌戰家死得不夠快不夠慘嗎?
戰梟城冷笑:“那你以爲蕭奕凌找上門來,是好心給我解圍的嗎?蕭浵在北城鬧得這樣大,你覺得他能不知道?”
三河一愣,忍不住“啊”了聲。
“那,那您的意思是,這些都是蕭先生安排的?”
“未必是他安排的,但他想漁翁得利卻是真的,不然你覺得他爲什麼偏偏選擇這個時候與蕭浵撇清關係?”
戰梟城眼中滿是陰冷。
“因爲他看到北城的局勢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因爲他看到蕭浵比他預估的要蠢,因爲他看到戰家與鳳家並他想象的要難對付!”
這重重的阻礙,讓他選擇在戰家與蕭浵面對面對峙的時候出現,輕描淡寫的撇清蕭家與蕭浵的關係,從而順利抽身而出。
瞧,這就是蕭奕凌的算計,當真是自私又現實。
“若是沒有他的沉默放縱,蕭浵能掀起這樣的風浪來?我又能被我岳父那樣斥責?”
想起剛纔岳父在電話裏斥責怒罵,戰梟城就覺得心慌,覺得心裏沒底。
若非後來鳳毓凝那兩句彷彿定海神針般的撫慰語,只怕他都無法繼續與蕭奕凌冷靜交涉,更無法扳回一局。
三河恍然大悟。
他湊過來,一臉八卦。
“但是總裁,剛纔我聽你說這蕭奕凌竟然將老婆和小三安置在一起?真有這麼狗血?”
戰梟城送給三河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三河忍不住來了句國罵。
“颯颯果然沒說錯,男人,當真沒個好東西!”
戰梟城恨不得一拳將三河給打死,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來來來,脫下你的褲子看一看,你是不是男人!
“奶奶與我媽那邊怎麼樣了?”
三河忙正色回答:“剛纔我過去看了一眼,蕭浵正在哭鬧,大約是……被老太太給算計了。”
聽到這話,戰梟城起身說道:“走,去那邊看看。”
後院庫房裏,看着那滿地的紙屑,眼中帶着恨意與憤怒。
“你,你怎麼能將這契約書給撕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知道這是你丈夫留下來的東西嗎?”
溫明月嗤笑。
“我丈夫留下來的?他留下的東西多了去,難道我還得一一保管不成?”
頓了頓,溫明月說道:“而且你可能不太明白戰家的家風,在我們戰家,這男人都懼內,都是妻奴,哪怕他在外面說得天花亂墜,但只要家裏的老婆沒點頭答應,那他的話就等於是個屁!”
說到這裏,溫明月眯起了眼睛,聲音變得陰森。
“更何況,這契約書的真假還未嘗可知呢!我丈夫雖說豪爽喜歡交朋友,但斷然不會隨便許下這種不着調的承諾來,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溫明月坐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看着蕭浵。
“所以你休想用這一招來逼迫我們戰家,更休想用我丈夫所謂的遺言來道德綁架我們,我們戰家從不喫這一套!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戰家,只認鳳毓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