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三河開車,戰梟城坐在副駕駛位,鳳毓凝則與孫景颯坐在後排。
老實講,此時此刻的孫景颯心裏有些慌,畢竟這位置應該是霸總的,她纔是那個該做副駕駛的人!
但,好姐妹鳳毓凝非得拉着她一起坐,她也沒法子抗拒啊!
“什麼情況?就因爲那幾句話,你就給華蘭一頓揍?”
看着孫景颯臉上幾道抓痕,鳳毓凝皺起了眉頭。
“就幾句話?你知道那幾句話有多麼惡毒嗎?”
提起這事兒,孫景颯氣得咬牙切齒:“你知道華蘭怎麼詆譭你的嗎?她說你是殺人犯,王八蛋,只抽她幾個耳光都是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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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毓凝靠在座椅上,神情淡淡的。
“想說就去說唄,我還能管住別人的嘴不成?”
“是,別人想說就去說,但這華蘭是什麼人?她可是雪姨的侄女啊,是戰總裁的表妹,按理來說,你們是一家人,她得向着你纔對。”
孫景颯就納悶兒了,華蘭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麼玩意兒,才能將這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不說別的,華蘭只要嘴甜些,只要會來事兒,抱緊鳳毓凝的大腿,那華家飛黃騰達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嗎?
“我要是華蘭,哼,什麼名媛聚會,都去他大爺的!我就什麼都不做,天天絞盡腦汁抱你大腿,是吧,你手指頭縫裏掉丁點兒錢,都夠我一輩子享受了。”
聽到這話,鳳毓凝笑。
“孫景颯你摸着良心說話,我有沒有虧待你?你這話說的,好像你現在多麼窮似的?今年年初那輛奔馳我是餵了狗嗎?前兩個月那套市中心頂層大公寓我也是餵了狗嗎?”
孫景颯忍不住笑出了聲。
“汪汪汪!”
她學了一聲狗叫,這才抱着鳳毓凝的胳膊諂妹笑道:“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咱們的交情自然是沒得說,我現在身價千萬也是佔了你的光,我懂,我心裏都記着呢。”
說到這裏,她湊近了鳳毓凝。
“真的,大恩無以爲報,你若是非要讓我報恩,我也只剩這身體了!”
這話說罷,駕駛位上的三河與副駕駛位上的戰梟城嘴角不約而同抽了抽。
但接下來的話,才更讓這倆男人抓狂。
鳳毓凝挑眉,目光帶着些許輕浮,她掃過孫景颯的身體,半晌,才摸着下巴說道:“嘖,身材確實還不錯,你如果非要以身相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咳咳咳咳!”
前排的戰梟城連着咳嗽了好幾聲,像是被雞毛卡了嗓子。
“兩個女孩子,說話能注意點嗎?動不動就以身相許的,像什麼樣子?”
戰梟城冷着臉說道,眼底滿是不悅。
“戰總裁,您這是……喫醋了?”
鳳毓凝湊上前來說道,一臉壞笑。
戰梟城哼了聲,沒有接茬,頓了頓,順勢換了個話題。
“華蘭那所謂的名媛圈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爲什麼會有那些惡毒的流言?”
這些日子事情很多,戰梟城也有些分身乏術,再者他也沒興趣關注所謂的名媛圈,因此對那些關於鳳毓凝的評論,他還真是不知道。
今天在電話裏,當他聽到華蘭那些話時,他滿腹的怒火無處發泄。
“那誰知道呢?反正我聽到的時候,流言已經很多了。”
鳳毓凝重新靠在座位上,語氣裏帶着些許的不在意,顯然,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話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從哪裏知道的?你怎麼沒告訴我?”
戰梟城眉頭緊皺,眼底帶着心疼,這個傻丫頭,怎麼什麼都不說呢?
“大概……柳瀟瀟死後沒多久?反正就在某個宴會上,一羣豪門太太偷偷講我壞話,正好被我聽到了。”
鳳毓凝撇嘴說道:“但當時只說任清的死是我動了手腳,又說你與柳瀟瀟當年分手也是我插足,嗯,還沒將你父親扯進來。”
然後這纔過去多久?當初別墅那隱祕的事件也被泄露出去。
“所以梟城,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當初你父親在別墅裏被下藥的事兒,只有幾個人知道,後來任清與戰連城死了,我們也不可能自己將這件事講出去,那麼,這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這纔是鳳毓凝最覺得奇怪的地方。
“難道是任清臨死之前將這事兒告訴了其他人?”
孫景颯撓了撓頭說道:“但不應該啊,你之前說過,這事兒是任清一手策劃的,她還不至於傻到將自己幹過的壞事講給別人聽。”
而且在之前,也沒有這些流言傳播出來,而是在任清等人都死後,這些流言像是長了翅膀般,很快就在整個豪門圈裏傳播開來。
像是滾雪球般,流言越傳越離譜。
“你沒聽華蘭剛纔說嗎?說多樂和多福都不一定是你的孩子。”
鳳毓凝皺起了眉頭,神情很是不悅。
她不在乎被人攻擊,反正她從回到北城那天開始,從她開始要報仇那天開始,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這些人將惡毒的目光瞄準她的孩子時,她就無法容忍了。
孩子是她的底線,誰也別想傷害她的孩子。
“這幾天已經開始有傳聞了,說林子澈纔是多樂和多福的親生父親,甚至流言有鼻子有眼的,都有人僞造出親子鑑定報告了。”
鳳毓凝冷冷一笑。
“沒等我動手,阿澈已經找到了僞造報告的人,嘖,結果是個擅長搞網絡暴力的團隊在運作這事兒。”
戰梟城問道:“查出是誰指使的嗎?”
搖了搖頭,鳳毓凝也很是無奈。
“對方口風緊得很,到現在也沒說是誰指使他們的,只說是爲了博取眼球賺流量。”
聽到這話,戰梟城的臉色很是陰沉。
“很好,還真是有膽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當真是不怕死!”
鳳毓凝一笑,揶揄道:“現在整個北城,除了華蘭還沒意識到戰家面臨的局面,其他認早就知道,戰家不再是從前的戰家,戰梟城也不是從前的戰梟城。”
頓了頓,鳳毓凝嘆息道:“現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戰家倒臺的那一天,等着戰氏集團從北城商界消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