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美國談生意嗎?”
鳳毓凝尖叫着撲上去,像是無尾熊一般,整個人都纏在鳳南征身上。
她勾着他的脖子,一臉喜悅,像是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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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聽說你來北城了,所以讓你二哥買了來北城的機票,怎麼樣?還喜歡這裏嗎?”
鳳南征擡手點了點女兒的鼻子,笑眯眯說道。
“喜歡,必須喜歡,你說也怪了,明明沒來過北城,但一下飛機,就有說不出的熟悉感,就像是,在夢裏來過無數次一樣。”
鳳毓凝感慨,隨即她一笑,說道:“可能是我出車禍前,與未婚夫來過?畢竟我現在失憶了嘛。”
“沒關係,失憶就失憶,反正以前的記憶也不一定愉快。”
鳳南征揉着鳳毓凝的發頂,溫柔說道。
說罷,他又說道:“你看看,還有誰來了?”
鳳毓凝越過鳳南征的肩膀往後看去,只見門口站着個身形瘦高的男人,五官姣好,皮膚白皙,眼眸深邃無波。
“巫彥澤?不是,你們怎麼一起……”
被稱作巫彥澤的男人在看到鳳毓凝時,他原本冷清的面容變得溫和許多。
“我是你未婚夫,結果你離開麗瑞城時都沒有通知我,若不是你二哥告訴我,我都不知道我的未婚妻跑路了。”
聽到這話,鳳毓凝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這……之前有給你提過的。”
巫彥澤上前幾步,笑道:“是,你是提過你要來北城,但又沒說什麼時候來,我也給你說過,我陪着你來北城,可你卻自己跑了。”
一旁,鳳南征笑道:“巫家在北城的生意很大,有彥澤照顧,爸爸這才能放心。”
巫彥澤是巫家最年輕的家主,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掌握着巫家在全球的所有生意,能力卓然。
而巫家呢,在東南亞也是大名鼎鼎,生意規模與財力只僅次於鳳家。
三年前,巫彥澤與鳳毓凝訂婚,兩大名門世家聯手,更是將東南亞市場牢牢佔據,現如今,外人是半點縫隙都插不進去。
鳳毓凝看着巫彥澤,笑道:“我哪裏是跑路?我是光明正大乘坐飛機來的,還用的是巫家的私人飛機!”
一旁的鳳南征正要說話,只見多樂已經從客廳裏衝出來,像個小浣熊般抱住了他的腿。
“姥爺,我媽媽又打我,你看,你看,都給我打傷了呢!”
看到寶貝孫女撲過來,鳳南征忙彎腰抱起來,大笑着說道;“來,姥爺看看,我們多樂哪裏又受傷了?”
又像在機場那樣,多樂在胳膊上找了半天,才指着那顆紅痣。
“喏,你看!”
明知道多樂是在胡攪蠻纏,可鳳南征愛孫心切,哪裏捨得戳穿她?
“行,姥爺回頭給我們多樂出氣,姥爺狠狠打媽媽好不好?”
一聽這話,多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猶豫。
巫彥澤笑着打趣:“到底是母女情深,嘴上告狀,但一聽要打媽媽,還是不捨得。”
多樂眉頭緊皺,半晌才一本正經開口。
“姥爺,我媽媽現在很兇的,剛纔都將舅舅摔在地上了,你和她動手,你要喫虧的。”
說到這裏,多樂抱緊了鳳南征的脖子,還在他臉上蹭了蹭。
“我不捨得姥爺被打!”
這話說罷,客廳裏一陣笑,連鳳毓凝都被逗笑了。
“哎喲,還是我家多樂心疼姥爺,害怕姥爺喫虧,好,那姥爺聽多樂的話,咱們都老實一點,都不要惹媽媽生氣,畢竟現在我們家,沒人能打過媽媽的。”
多樂一本正經點頭。
“就是就是。”
一旁的多福撇嘴,對姐姐的話不屑一顧。
“多樂你是不是傻?姥爺怎麼可能打不過媽媽?他就是不捨得打而已,你看他打舅舅們的時候,下手可狠了呢!”
說罷,多福走到鳳懷禮面前,指了指舅舅胳膊上的傷疤。
“看到了沒?這纔是傷,而且還是姥爺打的!”
多樂依然抱着鳳南征的脖子大叫:“就是不行,就是不能打!”
“好好好,我們不打,我們是一家人,怎麼能打架呢?對不對?”鳳南征在多樂臉上親了一口,笑得合不攏嘴。
一旁,鳳懷禮對親爹這話嗤之以鼻。
一家人?不能打架?親爹你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不紅嗎?
你打我的時候,打鳳知禮和鳳明禮的時候,你想過我們是一家人嗎?想過我們仨也是你的孩子嗎?
嘖嘖,親爹這雙標的作風,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呢。
“二哥和三哥沒有來嗎?”
鳳毓凝又往門口看了看,這才問道。
“他倆處理一些瑣事,明天才能到。”
鳳南征抱着多樂走進客廳裏,一邊與她玩兒,一邊說道。
“彥澤,你也進來坐。”
鳳毓凝笑着側身,示意巫彥澤也進來。
“既然我們決定開拓北城的市場,就該做好萬全準備,這次,只能成功不許失敗,懷禮,聽到了沒?”
鳳南征望向鳳懷禮時,神情微微凜然。
鳳懷禮自然知道親爹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說,再不能像五年前那樣出現意外了!
“小幺,你幾個哥哥都有各自管理的區域,唯獨這北城,我們鳳家還始終沒有地位,因此等北城的生意做起來,就要交給你全權打理。”
笑了一笑,鳳南征說道:“我們鳳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不是草包。”
這話別有深意,與這次鳳家重新進軍北城市場一樣,也是有其他目的,比如,報仇。
天色已經不早,鳳毓凝帶着兩個孩子上樓睡覺,巫彥澤也回客房洗澡休息,客廳只剩鳳南征父子。
“父親,其實我不太理解你的做法,你明知道小幺當初在北城險些……好不容易脫離險境了,你爲什麼又要讓她回來?報仇的事情,我就能做到。”
鳳懷禮說道:“這幾年來,我早就查清楚當年事情的經過了,戰家母子、柳瀟瀟,還有偷走小幺的江家,這些人哪個都逃不了,爸,我們沒必要讓小幺再冒險一次了。“
“我們鳳家人不欺負別人,但也不喫虧的,誰吃了虧,誰就得親自報仇,這是原則,小幺也不例外。”
頓了頓,鳳南征回頭看了一眼樓上,說道:“況且當年小幺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要親自報仇,哪怕她現在失憶了,我也得滿足她的心願。”
“懷禮,你妹妹受的委屈,鳳家哪怕傾家蕩產付出一切也要替她報了這個仇,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