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喬這一耳光可是貨真價實,蔣靜的鼻血頓時就涌了出來。
她捂住自己的臉,用震驚的眼神看着薛南喬,半晌才嘶吼。
“你敢打我!”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既然蔣小姐求着我打你,那若是我拒絕,豈非不給你面子?”
薛南喬活動着手腕,嘴角帶着冰冷的笑。
和她玩這種扮柔弱的招數,不好意思,她不喫這一套!
“你……你……”
蔣靜咬牙切齒,忽然抓起個杯子砸碎,尖銳的棱角直接往薛南喬臉上劃去。
而與此同時,那高慧書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死死抱住了薛南喬。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
高慧書嘴上喊着大家都不要鬧,但實則將薛南喬控制住,顯然是要幫蔣靜一把的。
原本薛南喬應付一個蔣靜綽綽有餘,但當高慧書猝不及防抓住她的胳膊,甚至還有幾個豪門女人一道幫着高慧書來抓她時,她哪裏還能反抗。
趁着這功夫,蔣靜手中的碎玻璃已經衝着薛南喬的臉劃了過來,這明擺着,是打算毀了她的容。
千鈞一髮之際,蕭奕凌衝了過來,對着蔣靜的胳膊就是狠狠一腳。
但還是晚了一步,玻璃片劃破薛南喬的胳膊,鮮血頓時就染紅了她的禮服。
“踐人!”
蔣靜獰笑着,始終拿着那塊沾了薛南喬血漬的玻璃片。
“哎呀,蘇珊小姐別鬧了,這可是蔣家的宴會,你這麼欺負蔣小姐,不是砸蔣老的場子嗎?”
高慧書嘴上滿是仁義道德,幾句話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扣在薛南喬身上。
“你腦子怕是有病!”
薛南喬一把甩開高慧書的手,擡手在她臉上又是一個耳光。
“洛夫人腦子是不太清醒了嗎?那我得好好讓你醒醒,讓你知道究竟是誰在鬧事。”
高慧書顯然也沒預料到自己會被打。
從前,都是她欺負別人,哪裏有過別人欺負她的事情?
哪怕此時此刻在蕭奕凌面前,她也是不怕的,只要蕭家一日沒查實當年的事情,她就一日不怕。
退一萬步,就算蕭奕凌查到了什麼又如何?洛家也不是喫素的。
“你……你欺負了蔣小姐不說,你還敢欺負到我頭上來?”
高慧書指着薛南喬怒喝:“踐人,今天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真以爲我們洛家與蔣家是好欺負的嗎?”
蔣靜將手中沾了薛南喬血漬的玻璃片遞給身邊的人,低聲吩咐。
“保存好這塊玻璃,我有大用。”
隨即,她也冷笑着,擼起袖子就打算與高慧書一道收拾薛南喬。
不管這個女人是蘇珊還是薛南喬,現在都不重要,只要看她不爽,那就得收拾,得讓她知道,這豪門裏誰說了算!
見狀,蕭奕凌一把將薛南喬拉到自己背後。
“我看你們誰敢動她!”
高慧書與蔣靜站在一起,說道:“蕭奕凌,今日這事兒與你無關,你也看到了,那薛南喬先動手打了蔣小姐,又打了我,這口惡氣,你總得讓我們出了吧?”
“就是,這是女人之間的事情,蕭總你插手似乎不太好吧?再者說了,當着這許多人的面,蕭總難不成還要打女人?”
蔣靜陰陽怪氣說道:“今日你若動我一根毫毛,蕭總,不是我誇張,往後您只怕沒法在豪門圈立足。”
“立足不立足的無所謂,這所謂的豪門圈,我也從未放在眼中,今天,蘇珊小姐是以我女伴的身份來赴宴的,若是我沒保護好她,那纔是丟人。”
蕭奕凌抓住薛南喬的手,緊緊將她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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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蔣志章始終沒說話,像是個局外人般在看着熱鬧。
反倒是洛子豪一臉緊張,上前也幫着高慧書說話。
“奕凌,咱們都是男人,這女人之間的事情,還是交給女人自己解決纔好,走走走,我們去喝杯酒聊聊生意,女人就那點力氣,能出什麼事。”
一邊說着,洛子豪一邊就要去拉蕭奕凌。
蕭奕凌不爲所動。
“你這孩子!”
洛子豪變了臉色,聲音也變得嚴厲許多。
“你若是非得好壞不分,往後這蘭城豪門圈裏,只怕是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甚至整個蕭家,都要被唾棄嘲笑,爲了個女人,至於嗎?”
薛南喬盯着在場那些圍觀人的眼神,看着他們眼中的幸災樂禍,她深吸了一口氣。
“蕭先生,這事兒與你無關,你還是迴避得好。”
她從蕭奕凌懷中掙脫出來,冷聲說道:“我也不想欠你這個人情,既然剛纔我敢抽這兩個女人耳光,就不怕後面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她們還能如何。”
眯眼看着高慧書,薛南喬冷笑說道:“真以爲豪門裏殺了人就能一了百了嗎?真以爲殺人不用償命嗎?”
蕭奕凌怎麼能放薛南喬一個人面對高慧書與這蔣靜呢?
且不說蔣靜,只這高慧書就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當初蕭公館那些事,雖說是洛思錦指使,但高慧書必定是在後面出謀劃策了。
“蘇珊,你聽話,別逞強,你現在跟我走,我們先回去再說。”
看着薛南喬胳膊上的傷口,蕭奕凌很是擔憂。
“不用。”
薛南喬甩開了蕭奕凌的手。
“今天若是我逃走了,那往後,SG集團還如何在蘭城立足?SG集團與我母親的顏面又該往哪裏放?”
“有些事情當時就得做個了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蕭先生,勞煩你讓開,不要阻礙我辦事。”
高慧書與蔣靜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得意。
這SG集團不是了不起嗎?今天,她們就要讓這SG集團總裁知道,蘭城豪門裏究竟是誰說了算。
今天,若是蕭奕凌敢動手,那就連蕭家的臉面一塊兒踩在地上。
就在這當口,就在雙方對峙的關鍵時刻,一道紅色身影忽然衝過來,直奔蔣靜的臉。
只聽幾聲清脆的耳光聲,瞬間就打破了這僵局。
衆人定睛看去,只見餘青蔓正站在蔣靜面前,手還沒收回來。
“哪裏來的小踐貨,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老孃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得了便宜還裝慘的踐人!”
餘青蔓脫了高跟鞋,一手握着一只鞋,扭頭對着蕭奕凌嬌妹一笑。
“蕭總裁,這是女人的戰場,還請你後退幾步,不要影響我們發揮,省得到時候我們打贏了,還被人說是沾了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