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幾乎不假思索的,戰梟城就拒絕了。
拒絕完,他嘴角露出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你能連累我,我很高興,這說明,我在你心裏的位置,是高於林子澈的!”
江芸妹翻了個白眼。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連累你,是因爲你家大業大賠得起,而且我這也是在報仇,真要將你拖垮了,那正合我意,誰讓你一直欺負我來着?”
這話逗得戰梟城笑出了聲。
“小丫頭,到這會兒功夫了還嘴硬?”
他說罷,也不管江芸妹願不願意,俯身在她脣上重重親了一口。
“我願意被你連累,但你放心,你不會拖垮我的,別說一個江家,就是十個江家,也別想打敗我!”
唯一能打敗我的,只有你!你纔是我的軟肋!
倆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擁抱在一起,直到外面傳來孫景颯搬東西時咣咣鐺鐺的摔打聲。
“鳩佔鵲巢的人都不要臉!鳩佔鵲巢的人都該原地爆炸!啊,奶奶你別打我了……”
江芸妹一笑,伸手推了戰梟城一把。
“去吧,你回房休息吧,時間不早了。”
“你看,孫景颯不滿我鳩佔鵲巢,不如我就住在你這裏,反正你這牀大,我……”
話沒說完,戰梟城就看到江芸妹陰惻惻的眼神。
“好好好,你別那麼盯着我,我去隔壁睡覺還不行嗎?”
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臨出門時,還不忘回頭看了江芸妹一眼。
等戰梟城離開,江芸妹終於忍不住笑了。
其實這個男人玩心很重的是不是?
其實他骨子裏溫柔又心軟,只是被親情摧殘折磨,這才用堅硬的外殼包裹起自己柔軟的內心,冷血無情,像個戰無不克的戰士。
就像她,原本只想過平靜簡單的生活,卻被迫捲入這些紛紛擾擾的爭鬥之中。
起身下牀,將房門反鎖上,她這才關了燈,躺在牀上沉沉睡去。
半夜,戰梟城偷摸溜到江芸妹門口,結果發現房門被反鎖,戰梟城無語凝噎,只得灰溜溜回房繼續煎熬。
這女人,真是將他喫得死死的。
但他心甘情願,誰讓他愛她呢?
第二天一大早,戰梟城神清氣爽起牀,院子裏靜悄悄的,只有雲懷舟在進行體能訓練。
“你將她照顧得很好,回頭我會好好獎勵你。”
雲懷舟放下手裏的槓鈴,平靜說道:“戰梟城你忘記了嗎?我現在已經不是您的保鏢了,我是江小姐的下屬。”
戰梟城:“……”
江芸妹身邊的人,果然都很霸氣都很囂張,現在,連雲懷舟都不將他放在眼中了。
但這又有什麼?面子這玩意兒,就是在外面做給別人看的,自己人面前,顏面都是身外之物。
他回頭看了一眼江芸妹的房間,眼中滿是溫情。
時間還早,戰梟城出門準備沿着山路跑個十公里,結果看到自己的車停在外面,倒黴孩子三河蜷縮在車裏,睡得像條狗。
三河心裏苦,三河不說……
江芸妹放縱自己睡了一大覺,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她本以爲戰梟城必定上班了,結果出門一看,他正在院子裏陪孫奶奶剝豆子。
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孫奶奶樂得臉上皺紋都舒展了。
“對,對,我也覺得那個小夥子很好,梟城,你回頭幫忙張羅張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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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哪個?張羅啥?給誰張羅?
江芸妹走上前去,只見孫景颯在廚房門口喝粥,很是咬牙切齒。
“求求你讓戰梟城趕緊滾!這哪裏是霸總,這就是個媒婆,他竟然給我奶奶說,想將董三河介紹給我,結果我奶奶,竟還同意了!”
聽到這話,江芸妹噗嗤一聲笑了。
別說,這倆人,還真是歡喜冤家,格外合適。
“妹妹起牀了?”
看到江芸妹起來,戰梟城放下手裏的豆子,起身拍了拍手。
“你坐着,我給你盛粥。”
江芸妹有些納悶兒。
“這個點,你不應該去上班嗎?在這裏虛度光陰,你不怕公司被人搶走嗎?”
端着碗從廚房出來的戰梟城一笑,神情從容平靜。
“我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被搶走的,除非我自己不要了。”
頓了頓,他說道:“我在等你起牀,今兒個鳳家要見柳瀟瀟,這熱鬧,你不想去湊湊嗎?”
江芸妹一愣。
“湊熱鬧?但是不是不太厚道?鳳懷禮說了,這是他們家的私事。”
“正因爲是私事,纔是湊熱鬧,要是人盡皆知的事兒,還用得着你我去湊?喫吧,喫完了我帶你下山。”
戰梟城將粥細細吹涼了,這才放在江芸妹手中。
粥是孫奶奶熬的紅豆糯米粥,加了少許紅糖與桂花,甜甜軟軟很是可口。
喫過飯,又在院子裏擼了一陣子貓,這纔不緊不慢驅車下山。
而此時,在一處城中村出租房裏,任清看着丁敏,神情陰鷙。
“你說什麼?柳瀟瀟不是柳家的女兒?”
丁敏眼神無措緊張,卻還是點了點頭,指了指桌上的玉銘牌。
“那時候我爲了上位,就謊稱自己懷孕生孩子,正好那段時間我在麗瑞城休養,就,就偷了個孩子……”
聽到麗瑞城,任清倒吸一口氣。
“柳瀟瀟是你偷來的?”
丁敏眼神飄忽不定:“不能算是偷來的,就,就撿來的,但誰知道柳家並沒有因爲孩子而讓我進門。”
任清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她拿起那塊玉銘牌打量了一陣子,似乎是在確認什麼。
“這玉銘牌是瀟瀟身上的,我撿到她時,她就戴在脖子上,前些日子我無意間看到鳳家公子脖子上的銘牌,又聽說鳳家女兒丟失的事情,我才意識到,瀟瀟是鳳家小幺!”
丁敏似乎很是心虛,連帶着聲音都沒有底氣,一直結結巴巴。
“所以,你將柳瀟瀟的身世告訴了鳳家?你有什麼居心?你就不怕鳳家找你麻煩嗎?”
任清眯起眼睛問道,似乎要看穿丁敏的內心。
“柳家破產,戰梟城不依不饒,我與瀟瀟也沒好日子過,與其我們母女顛沛流離,倒不如我將瀟瀟還給鳳家,起碼,她不用再跟着我喫苦了。”
丁敏一副痛心的模樣,一邊說,眼淚一邊掉下來。
“就可憐了瀟瀟,跟着我受苦許多年,她一直都爲柳家盡心盡力受盡凌辱,現在,也是時候將她還給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