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家。
戰梟城坐在椅子上,看着對面的任清與戰文城。
“你就真鐵了心要讓那個女人生下腹中野種?”
任清冷眼看着戰梟城,聲音裏帶着掩不住的憤怒。
“注意你的措辭,那不是野種,那是我的孩子,而且那個女人有名字,她叫江芸妹!”
戰梟城冷漠說道,他脣角帶着譏諷的笑,似乎對任清的話不屑一顧。
“你,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任清氣急,一巴掌拍黃花梨椅子的扶手上。
“你知道那個江芸妹是什麼樣的人嗎?她可是傷害瀟瀟腹中孩子的兇手啊!她只是江家送來的工具啊,你爲了這樣一個人,不惜與我翻臉,甚至還因爲胡巧兒推了一把她,就讓整個胡家都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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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咬牙說道:“戰梟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一個女人而已,就讓你這麼失去理智了嗎?”
“我已經告訴過你好幾次了,爲了你能安享晚年,爲了戰連城那雙腿能一直接受治療,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你也說我瘋了,一個瘋子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你大概也預測不到是不是?”
戰梟城嘴角噙着冷冷的笑,他用桀驁不屑的眼神看着任清,又掃過戰連城那雙腿。
這個眼神,讓戰連城的心中升起無限屈辱與憤怒。
他竟敢用這種眼神看他?他竟敢用這種鄙夷嘲諷的眼神看他?他是在嘲笑他嗎?
“好,我不過問你的事,我只問你,你非得和江芸妹這個女人鬼混下去嗎?”
任清強忍住怒氣,她盯着戰梟城的眼睛,一字一頓問道。
“不是鬼混,我們是光明正大在一起,要是我哪天心情好,我就娶了她,到時候,恭喜你,又當婆婆又當奶奶。”
對任清的憤怒不以爲意,戰梟城的聲音始終保持平靜冷漠。
“好,很好,戰梟城,你果然是翅膀硬了,連我這個母親都不放在眼裏了,可是我問你,你知道江芸妹到底是什麼人嗎?”
任清氣得渾身發抖,她站起身來,走到戰梟城面前怒聲問道。
“當初我安排你與江家的聯姻,結果你倒好,非但沒與江瑾萱訂婚,反而與江芸妹勾搭到一起,還當衆帶走了她,是,你是在向我挑釁,警告我不要過問你的婚事。”
“可是你就沒好好想想,江芸妹爲什麼就在牀上等你?”
任清上前幾步,俯身看着戰梟城說道:“因爲江芸妹就是江家送給戰家的禮物,可是,接受禮物的主人不是你!”
聽到這話,戰梟城臉色微變。
任清很滿意他的反應,她冷笑着繼續說道:“江芸妹,本是江家送給你爸爸的禮物,江芸妹,從最開始就是要做你爸爸情婦的人,結果你倒好,半路截胡了。”
“那又如何?不管她是送給誰的禮物,但最終,她是我的人。”
戰梟城很快恢復了平靜,他冷冷一笑,聲音越發冷冽。
“是,是不能如何,她成了你的人並不假,可如果我告訴你,她一直還與你爸爸有不清不白的關係,你還能覺得無所謂嗎?”
任清的話像是一條毒蛇,死死盤踞在戰梟城脖子上,彷彿這條毒蛇隨時都會咬住他的脖子,將毒液注入到他血管裏。
“你真以爲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任清用嘲諷的眼神看着戰梟城。
“我可能沒資格過問你的事情,但你爸爸的事情,我一直都很清楚,你真以爲他放着老宅不住,天天在古鎮的別墅裏頤養天年?”
任清拔高了聲音,眼神中帶着癲狂與興奮。
“我告訴你,他在古鎮的別墅裏,和你的女人顛鸞倒鳳好不快活,你若是不信,現在就與我去看看,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聽到這話,戰梟城臉色又是一變。
“你對她做了什麼?你綁架了她?”
一旁的戰連城嗤笑,說道:“我們能綁架江芸妹?你那些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她,我們能有機會?”
頓了頓,戰連城又感慨道:“我這當哥的都還沒孩子,你這個當弟弟的就有了孩子,這本就於理不合,結果現在,呵,我這不是添了侄子,而是多了弟弟或者妹妹?”
說到這裏,戰連城笑出了聲。
“但不管如何,總歸是戰家添丁,也是好事,對不對啊?”
任清看着戰梟城,冷聲說道:“是,我們的話你肯定不信,但你總該相信自己看到的吧?”
“如果你想知道我有沒有騙你,那現在去趟古鎮別墅裏,就知道你的女人究竟有沒有背叛你。”
聽到這話,戰梟城不再停留,他霍然起身,大步流星直奔外面。
三河照舊在外面等着,看着戰梟城急匆匆出來,他忙迎上來。
“雲懷舟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三河一愣,很快就搖頭:“沒有啊,是有什麼事情嗎?”
“那孫景颯呢?她有沒有與你聯繫?”
三河又搖頭:“也沒有,畢竟我和孫景颯水火不容,但是總裁,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開車去古鎮別墅那邊。”
戰梟城剛說完,只見任清與戰連城已經乘車從老宅裏出來。
三河還在發愣,戰梟城已經厲聲吼道:“還愣着做什麼?馬上去古鎮那邊,晚了,就要出事了!”
極少看到戰梟城有如此失控的時候,三河被嚇了一跳,忙跳上車發動了車子。
路上,戰梟城一遍又一遍撥打着江芸妹的電話,但都是無法接通。
雲懷舟的電話也一樣,始終處於無法通話的狀態。
最後,桑戰梟城撥打孫景颯的電話時,竟然出乎意料的撥通了。
那邊傳來孫景颯的聲音。
“孫景颯,你現在在哪裏?你與妹妹在一起嗎?”
那端,孫景颯疑惑說道:“沒有,我今天下午一直都在開會,五分鐘前會議纔剛剛結束。因爲會場不能帶手機,所以我將手機寄存在了前臺,出事了嗎?”
聽到這話,戰梟城微微閉上了眼睛。
他的心跳得厲害,神情陰沉盯着外面一閃而過的景色。
腦子裏很亂,偶爾,會浮現出任清與戰連城的那些話。
“江芸妹本就是江家送給你爸爸的禮物……她一直與你爸爸保持着不明不白的關係……他在古鎮的別墅裏,和你的女人顛鸞倒鳳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