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柳瀟瀟身材很好。
但是這與戰梟城有什麼關係?他甚至都沒多看她一眼,就起身拿着掛在衣帽鉤上的外套,扔在柳瀟瀟身上。
“你以爲誰都有資格做我情婦嗎?瀟瀟,凡事要懂得適可而止,我給你留面子,你也該懂得分寸。”
說罷,戰梟城頭也不回出了辦公室,甚至連門都沒有關,身無寸縷的柳瀟瀟就那麼暴露在外面幾個祕書的視線裏。
總裁辦的祕書一向都知道守口如瓶,所以即使看到柳瀟瀟這模樣,也沒人說什麼,幾個人只互相對了個眼神,就埋頭繼續做事情。
辦公室的冷風很足,柳瀟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時,渾身冷得像是剛從冰窖裏出來。
終於,她彎腰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眼中不知是羞辱,還是憤恨。
他寧可要一個沒見過面的野女人,都不肯碰自己一下嗎?
穿好衣服從辦公室出來,柳瀟瀟妄想總裁辦那幾個祕書,其中有個祕書也正好擡頭看着她。
“看什麼看?你看什麼看?你爲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是在笑話我嗎?”
惱羞成怒的柳瀟瀟將所有怒火都發泄在那個無辜的小祕書身上,她嘶聲吼叫着。
小祕書愣了一愣,正要開口解釋,只聽首席祕書溫寧淡聲說道:“小謝,別多嘴,幹你的活。”
“溫寧你當我不知道嗎?你一向都看不起我,對不對?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能陪在阿城哥哥身邊,我是他的紅顏知己,而你,只是個打工的!”
溫寧勾着脣淡淡一笑,依然沒有說話,只埋頭繼續幹自己的活。
有些事,大家心裏清楚就好,何必要戳破呢?
戰梟城去樓下會議室參加了兩個會議,一直到快下班時間,纔給三河打了電話。
“不要來辦公室了,我在車裏等你,馬上將情況彙報給我。”
三河剛停好車,聽到總裁的吩咐,他連聲答應,忙跳下車等候在總裁那輛勞斯萊斯邊上。
未過多久,戰梟城從辦公樓出來。
他神情冷漠,掃了三河一眼,就自顧自上車,三河忙坐在駕駛位上,關好車門,這纔開始彙報情況。
“‘美人’確實就是江小姐,最近那個業內盛傳的大項目,也確實出自江小姐之手,而且應該是她獨立完成的。”
頓了頓,三河忍不住嘴長問道:“總裁,你之前真不知道江小姐是金融方面的高手嗎?”
戰梟城掃了三河一眼,淡聲說道:“這些事需要你操心嗎?”
好叭好叭,既然總裁你這麼說,那就是說明,江小姐這招瞞天過海也成功騙過了總裁您。
三河在心裏又默默給江芸妹豎起了大拇指,牛啊,真是個牛人,放眼整個北城,怕是只有江芸妹敢這麼囂張的欺騙戰梟城,而且一騙就是一整年。
最後還帶球跑路了,嘖嘖嘖,總裁的顏面這是被江芸妹踩在地上來回摩擦了。
“所以外界關於江小姐的傳言也沒誇大其詞,她的能力還真是卓然,要是能納入您麾下,那絕對是一員得力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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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總裁臉色不太好看,三河忙岔開話題。
但能怎麼岔開呢?今天的話題本來就是江芸妹,而且從他得到的情報來看,現在的江芸妹壓根就不是當初給戰梟城做情婦時的愚蠢無知。
“她,與孩子都還好嗎?”
戰梟城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問道。
三河點頭回答:“好,都很好,我專門去江小姐產檢的醫院打聽過了,大人與孩子都好,而且我還知道,下個週二,江小姐要去做產檢。
瞧,他就是這麼的善解人意,總是能猜到總裁的真正想法,所以才能超額完成任務,才能牢牢坐穩總裁私人祕書的職位。
但真的就是,這個職位的工資高是高,就是有點費腦子,他的髮際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後移,而且照這個架勢,過不了多久,沒準他就要禿頂了。
哦不,他不要禿頂,他不要做油膩男!
“我下午跟蹤了孫景颯,也知道了江小姐現如今居住的地方,您別說,她還真是能躲,竟然躲到山裏了。”
提到這住處,三河也是哭笑不得。
他與總裁是在這北城市區翻來覆去的找,卻沒料到人家早就躲在山裏享受清靜了。
“帶我去看看!”
聽到這話,戰梟城擡起頭來,看着三河說道。
三河一愣:“但現在已經不早了,從這裏到梨木臺,之上兩個小時的車程,您這……”
“怎麼,兩個小時的車程對你而言很困難嗎?不然我換個祕書?”
戰梟城眼神涼薄,看得三河是頭皮發麻。
“不難,一點都不難,別說兩個小時,就是二十個小時也沒問題。”
三河忙發動了車子,一踩油門直奔梨木臺而去。
而此時,梨木臺的小院子裏,江芸妹擼着貓,心不在焉聽完孫景颯的話。
“你說這個武三河是不是有病?我都做好與他對峙一下午的準備了,結果問了幾句話,嘿,他跑了!”
孫景颯氣憤說道,這男人什麼意思?
江芸妹淡淡一笑:“人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走還等什麼?留着請你喫晚飯?”
“啥?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是我什麼都沒說啊。”
孫景颯目瞪狗呆,蒼天可見啊,她都沒提江芸妹的名字,怎麼就讓三河知道答案了。
撫着稍稍凸起的小腹,江芸妹眯眼看着不遠處被夕陽籠罩的山頭,她笑了笑。
“三河第一個問題是,‘美人’是不是江芸妹,你的回答是‘我們公司的人輪得着你打聽?’這就等於承認我就是美人。”
孫景颯“啊”了聲,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三河第二個問題是孕婦嘴挑,需不需要安排個廚師來照顧我,你的回答是你還伺候不好個孕婦?這又變相承認了我懷孕的事,你說,三河還與你說什麼?”
江芸妹替孫景颯分析着,只兩個回合,自己的好朋友就輸了個底朝天。
但也不能怪孫景颯,三河是什麼人?他要是沒兩把刷子,怎麼能在做戰梟城的私人祕書?
孫景颯愣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忽然嗷嗷叫着,用最惡毒的語言問候了三河的祖宗十八代。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