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宴席正熱鬧着,雖然有皇帝皇后在,可仍架不住他們鬧洞房的心情,一個個卯足了勁兒要把尉遲鳴灌醉。
可尉遲鳴是什麼人,早就吩咐人把他的那份酒換成了清水,這一輪下來,整個人還是清明無比。
但他的心卻早就飛去了霍瑤瑤那裏,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暈暈乎乎的倒了下去,“不行了不行了,各位同僚先喝,在下就先不奉陪了。”
說罷,就找藉口溜了。
霍祁洲與霍燕雲兩人懷疑的盯着他,總覺得他今天哪裏怪怪的,他平日可不是這個酒量。
想喊住那小子讓他不許走,結果一靠近尉遲鳴就一身的酒氣,無法,只能放過他。
霍燕雲狐疑的盯着尉遲鳴,跌跌撞撞遠去的身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皇兄,我今天總覺得這小子怪怪的,是怎麼回事?”
霍祁洲從一旁小廝端着的托盤中拿起酒壺,打開一問,臉色暗沉,咬着牙低聲罵道,“還能是怎麼回事?這個臭小子真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這麼多心眼……”
“什麼?”霍燕雲一臉茫然。
霍祁洲沒好氣的將酒壺塞進他的手裏,“你自己聞!”
結果酒壺的霍燕雲,將鼻尖輕輕湊近酒壺,瞳孔猛地睜大,“不會吧?”
隨即,將酒壺裏的液體倒在手背上舔了舔,“尉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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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臭小子,看我今天不把他抓回來把他灌醉!”
不錯,酒壺中不是喜酒,正是尉遲鳴特意準備的清水,怕被人聞出來,只摻了一點白酒的味道。
霍燕雲將酒壺狠狠砸在地上,“好你個尉遲鳴,居然敢耍這種花招?”
說吧,就急匆匆的想要攔住他就去路。
霍祁洲只好攔住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算了,大喜的日子,今天看在瑤兒的面子上,就姑且放過他。”
“等來日,他最好別落在我的手裏!”霍祁洲目光深邃的望着尉遲鳴離開的方向,眸中一閃而過的算計。
洞房花燭夜,這麼重要的時刻,尉遲明怎麼會把它浪費在被鬧喜酒身上,況且她早就知道這羣人一個個都憋着壞,想着法的要把他灌醉。
他纔不會那麼傻乎乎的呆在那裏,任憑那些同僚灌醉他。
臨近兩人的主院,尉遲鳴,特意停下腳步,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面銅鏡,上下好生檢查了一番,自己的打扮,見神采依舊,這才理了理衣衫昂首闊步的朝院落走去。
那喜婆,守在門口,大老遠的就瞧見駙馬爺大步流星的走來,連忙一臉喜氣的取向霍瑤瑤通報。
“公主,駙馬爺回來了!”
霍瑤瑤連忙將最後的一口桂花糕塞進嘴裏,拍了拍手拿帕子將手上的碎屑擦乾淨。
尉遲鳴掀開珠簾,只見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孩兒,此刻正坐在雕花木牀上,華貴的喜袍與大紅色的蓋頭,遮蓋了她的容顏。
他腳步漸漸放慢,只覺得每靠近她一步,時間都過得越來越慢,心跳如擂。
霍瑤瑤耳邊響起男人清晰的腳步聲,聲音從遠及近,慢慢靠近她,她緊張的捏緊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