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敏兒咬咬牙,再有不甘心,也必須得對三個小鬼頭行禮。
“臣女蕭氏向三位小殿下行禮。”她動作僵硬地低下頭福了福身。
她不用行跪拜大禮,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然對着三個孩子三跪九叩,她能氣暈死過去。
“起身吧。”三胞胎對視一眼,達到了目的,也不再爲難人,乾脆地放過了她。
霍瑤瑤是個調皮的,悄悄對竹子擠眉弄眼,竹子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給自己出氣。
不過看到蕭敏兒喫癟的樣子,心裏真是痛快,扭過頭去偷笑起來。
幾個人站得這般近,蕭敏兒哪裏聽不到她的笑聲,險些氣炸。
“公主,您肩膀顫地這般厲害,可見是冷的,還是快些進偏殿,別讓自己受罪。”
竹子言辭委婉地好心提醒,她這回可真是爲了蕭敏兒好了。
就她的身份,除了她們這些做宮人的,她見了誰都得行禮,不得把她氣死?
她這和親公主的身份,說好聽點是公主,說不好聽點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哼。”蕭敏兒冷哼一聲,掛在腰上的香囊快被她捏變了形。
野種就是野種,從一個孃胎裏出來的,慣會用狗仗人勢的伎倆。
她但凡有依仗,何至於被他們欺負到這個地步?和親,或許是她唯一的出路。
她被氣得有些面容扭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麼。
“誒!踏雪,小心!”霍瑤瑤抱着小貓兒手有些酸,便活動了一下手。
踏雪是個調皮的,趁機順着她的小斗篷滑下來,一頭扎進雪地中。
她小跑上去,把鑽到花叢底下的踏雪抱了起來:“以後可不敢這樣,受傷了怎麼好?皇祖母得責怪我了。”
霍瑤瑤輕拍去貓兒身上的雪,兩位哥哥也不想搭理蕭敏兒,小跑過去玩在一起。
“既然公主如此執着,在這站站也沒什麼,奴婢們已經多次提醒過,您要是凍傷哪到時候可別說是奴婢們的不是。”
竹子說罷,遞給寶珠一記眼神。
兩人意會地點點頭,不再管蕭敏兒,忙跟上三位殿下。
眼見自己被這般怠慢,蕭敏兒被氣得不輕,可這會她回偏殿,又很沒有面子。
“該死的雜種,什麼東西!也配本小姐向你行禮,小小年紀,也不怕折壽!”
她把腳下的積雪一陣亂踢,罵完後想起這是倪書心的寢殿,暗處只怕有不少眼線。
不甘心地閉了嘴,在心裏暗暗咒罵着倪書心和她的三個孩子。
可她再怎麼罵,都改不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寢殿,倪書心失主人的事實。
蕭敏兒氣不過,氣憤地跺了跺腳,不料她腳下打滑,冷不丁向後跌去。
蕭敏兒抓起一把雪狠狠扔出去,不巧一陣風颳來,把雪全都照摔在她臉上。
“啊!該死的狗東西!”
竹子等人正堆着雪人,忽然聽身後傳來蕭敏兒的咒罵,訝異地向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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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回過頭,就見蕭敏兒跌坐在地上,鬢髮散亂,就連斗篷都歪了,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