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凱一家吸了蕭家大半輩子的血,得知消息後哪裏能放過享富貴的機會?立即收拾東西回京。
之所以到了寒冬臘月,纔回到京城,是因爲盤纏不夠,只好一路走回來。
以致現在才抵達京都。
“奴婢說句不恭敬的話,他們一家不是好相與的,娘娘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他們回來就直奔相府,顯然來者不善。”
竹子想起蕭天凱一家的行徑,難對他們說出兩句違心的好話。
倪書心把桌上的信揉成一團,勾脣冷笑:“這一家子也是命大,陛下之前給本宮的令牌,不是還沒收回去,我們下午悄悄出宮一趟。”
“啊,娘娘,我們出宮須得請示陛下,我們悄無聲息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竹子對皇宮的印象便是宮規森嚴,處處不能出錯。
她進宮之後,爲了不惹麻煩,倪書心還吩咐教習嬤嬤,來教導過她宮中禮法。
倪書心無奈地瞥了竹子一眼,這傻丫頭,竟是她的貼身丫鬟。
“所以纔要悄悄的,只要我們晚膳前趕回來就是,陛下不會發現。”
倪書心攤了攤手,不過嘛,其實就算髮現,霍御霆也不會說她什麼。
倪書心拿着皇帝給的令牌,讓人安排了出宮的車馬。
還特意強調,她是要低調出行,不必大張旗鼓,她回一趟蕭家就好。
她說的話宮人自然照辦,安排了一輛外表簡樸,但內裏齊全的馬車。
“娘娘,您膽子真大。”竹子欽佩地看着自家主子,方纔倪書心吩咐宮人時,是氣定神閒,竹子卻是暗暗捏了把汗。
“你家娘娘何時膽子小過?”倪書心得意地翹起二郎腿,天底下還沒有她不敢的。
主僕二人緊趕慢趕回到丞相府,她回來並未事先通知,府內無人知曉。
門房來開門時,看到倪書心人都嚇傻了:“小的不知是娘娘,實在該死!”
“本宮就是回來看看,不用通傳。”倪書心說罷走進丞相府。
她纔來到前堂,前腳都不用踏進去,就聽見秦芳雅哭訴的聲音。
“大哥,嫂子,你們是不知道我們幾個這幾年過得多苦,邊關是什麼地方?我們餓了時,只有去地裏挖野菜摘野果子裹腹,這四年我們過得苦不堪言。”
雖說是哭訴的話,但幾年在邊地,苦是真的。
秦芳雅說到難過之處,不免落下兩滴淚來,換作不知情的,指不定還真會可憐他們。
倪書心沒立刻進去,而是好整以暇地在門外聽着。
她想知道,幾年不見,他們一家能唱出什麼好的唱詞來。
“阿公,敏兒在邊地這些時日,沒有一日不在思念你們,所幸你們都平安無事,得知蕭家平反時,我們別提多高興,這些年喫的苦也值得的。”
幾個人回來之前就已經想好要說什麼話,這會子張了口信手拈來。
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都忘了當初在流放路上,與倪書心他們早已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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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你看我們被你牽累,在邊地吃了幾年的苦,如今好容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