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不是大夫，不知陛下所言真假，孰知陛下是不是爲維護皇后才以此言來搪塞。
“興許能治好，不過希望渺茫，朕此前就因爲不確定，所以沒向諸位言明，事到如今卻不得不說清楚。此事有礙天家顏面，還望諸位莫要追問。”
霍御霆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相當於把他們要說的話都堵死。
沒有哪個男人會拿此事來開玩笑，衆人也不能拉着皇帝剝光了以測真假。
“陛下，可……”
王大人仍不死心，他話音未落，皇帝就再次咳嗽起來。
霍御霆的咳嗽聲輕飄飄的，整個人像是隨時都會脫力暈死過去。
“朕身體不適，諸位愛卿即無要事，就先行退朝，朕覺得身上乏累得很，其他的之後再議。”
霍御霆說罷就起身在太監的攙扶下退下，張公公見狀立即站出來道：“退朝！”
他走的乾脆，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一臉茫然的朝臣大眼瞪小眼。
衆人回過神來，都圍到蕭天譽的身邊去。
“蕭丞相，陛下的身體究竟如何？當初在邊關受傷嚴重麼？到底是怎麼傷着的？”
兵部尚書最是八卦，率先開口詢問，還不忘套近乎地攬住蕭天譽的肩膀。
王大人陰沉着臉，可對於陛下的身體如何，他確實關心，只好無聲地在一旁聽着。
蕭天譽擡眼看了眼衆人，爾後搖搖頭長嘆一聲：“諸位同僚還是別追問了，此乃陛下個人私事，既然聖上不言明，豈有我們私下亂嚼舌根的，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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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譽這番話說地模棱兩可，看似什麼都沒說，但又什麼都說了。
他一口一句個人私事，就說明皇帝傷的地方難以啓齒，着實不好在人前開口。
“說起來，陛下在政事上不曾有什麼差錯，要說子嗣，如今陛下有兩位皇子一位公主，也不必擔心後繼無人，回頭逼急了陛下，若氣得陛下哪不舒坦，還不是臣民受苦？”
蕭天譽連連唉聲嘆氣，就是傻子也能猜出，皇帝的情況不容樂觀。
這話一說出口，真真就坐實了霍御霆身體虛弱不能生氣事實。
不過蕭天譽此言，倒是勾起衆人旁的記憶。
說起來，在蕭家女未出現之前，陛下還是王爺的時候，他府上就並無姬妾，自己也不近女色。
那時京城中還有不少人議論，霍御霆興許有斷袖之癖。
如今看來不然，陛下怕是早有不舉之症，能得三位皇子，已是意外之喜，自然疼愛萬分。
“可蕭丞相，陛下身體不濟，您還把自家孫女往宮裏推，這不是讓孫女受罪麼……”
在朝堂上，文武百官看似表面和諧，可私底下都在暗暗較勁。
蕭天譽口口聲聲說着陛下身體不好，可還不是把自家孫女往火坑裏推？
誰人不知道，蕭天譽是出了名的護短，對女兒以及孫女十分疼愛。
既然不是好事，他怎還會讓自己的孫女進宮。
看着蕭丞相的人裏，有神情玩味的，也有看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