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霆察覺她面色不對,將人打橫抱起回到內殿:“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冷着的?”
“臣妾有些想孃親和祖母了。”倪書心揪着霍御霆龍袍的衣袖把玩,有些提不起勁。
霍御霆把人放在鋪着狐狸皮草的貴妃榻上,定聲道:“回頭朕安排她們單獨進宮見你。”
“當真?”倪書心眼前一亮,緊握住霍御霆的手,她本來也想問這個,不想皇帝先開了口。
“那是自然,還能騙你不成?朕瞧你昨兒個累壞了,好好休息吧。”
霍御霆拿毯子把倪書心裹得嚴嚴實實,她就像是個臥在榻上的小毛球。
本來倪書心正懷着滿心感恩,一聽霍御霆提起昨晚的事,臉上便掠過兩抹紅雲。
“陛下自重。”倪書心嬌嗔地瞪了霍御霆一眼。
看着眼前這張紅撲撲的臉,霍御霆的眸光暗了幾分。
他俯下身來,深情地瞧着她的眉眼,倪書心被他看得心如擂鼓,狼狽地縮了縮腦袋。
不想霍御霆看着她這副樣子,反而笑了。他笑起來是鳳眸微眯,嘴角上翹。
往日裏如冰做的人一瞬活了過來,如臨世謫仙,美得令人窒息。
數日後。
禮部的摺子呈了上來。
“陛下,三位小殿下三週歲的生辰就要到了,這是他們在宮裏過的頭一場生辰,不知陛下預備怎麼操辦?”禮部尚書遞上奏摺,摺子裏說的也正是這件事。
張公公接過奏摺轉呈給皇帝,霍御霆打開奏摺瞧了一眼:“禮部往年如何安排皇子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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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御霆近日也在考慮這件事,三胞胎的三週歲生辰正好就在下個月。
他登基後,只舉行了封后大典,但未設宮宴,而三胞胎的生辰宴,將是他登基後第一場宴會,無論是出於哪一點,都得好生操辦。
“這是往年皇子或公主生辰時舉辦宴會的規格,還請陛下過目。”
禮部尚書早有準備,把竹簡呈上給皇帝過目。
“朕會斟酌,待敲定後再宣召你,退下吧。”霍御霆摒退禮部尚書後便陷入沉思。
他身爲三胞胎的父親,此前一直沒給他們好生辦過生辰禮。
如今他已登基,國庫也有不少預算,索性這次辦一場盛大的生辰宴。
正好,三胞胎還未正式起名,不如就藉着他們的生辰禮賜名,一切都正好。
“前日命婦進宮請安,可有什麼事?”霍御霆忽然記起此事。
倪書心說想見孃親和祖母,命婦進宮請安,難道她們沒能說上話麼?因爲她之後似乎沒和他提過這件事。
“額,這……”
冷不丁被問到命婦請安一事,張公公緊張地低下頭,沒能立即答上來。
霍御霆哪裏還看不出他的異樣?把竹簡擱在桌上沉聲道:“怎麼了?”
“命婦進宮請安,華陽長公主也來了,長公主麼……當着衆命婦的面斥責了娘娘。”
張公公惴惴不安地解釋着,這件事他一早就得知,只是不好往霍御霆跟前說。
陛下寵愛娘娘,可華陽長公主地位尊崇,更是陛下的長輩,陛下自是不好做什麼。
“所爲何事?”霍御霆劍眉微蹙,長公主是他姑母,兩人素無交集,但據他所知,他這位姑母並不是什麼性情惡劣之輩。
“是爲了陛下後嗣,長公主斥責娘娘不司後宮之主之責,不爲陛下籌備選秀事宜。”
張公公說出口的每一個字,無不是經過一再斟酌,唯恐一個不慎說錯了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