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思想工作，倪書心擡起眼，就見霍御霆正目不轉睛盯着她瞧。
“怎，怎麼了？”倪書心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利索。
霍御霆雙眸似不見底的深淵，帶着神祕且致命的吸引力，讓人極易沉深陷其中。
“心心穿什麼衣裳都好看，不必特地打扮過後再來見朕。”男人的聲音低沉輕柔，似夏日裏撫慰人心的涼風。
只要在倪書心的面前，平日裏冷酷不近人情的帝王就變成溫柔地不像話的夫君。
他看出來了？倪書心有些驚愕，她方纔進殿時霍御霆沒有反應，她以爲皇帝不曾注意。
“什麼特意打扮！臣妾不過是隨意穿的衣裳。”
倪書心不敢再與霍御霆對視，她怕多看一眼，自己會控制不住對其上下其手，心猿意馬地收回目光，倪書心直往碗裏舀湯。
“湯藥是臣妾花了不少心思熬的，陛下都喝完罷，別浪費了上好的藥材。”
她把碗遞到霍御霆面前，催促他喝。
“再名貴的藥材，也比不過你的心意。”男人沒有二話，乖乖把藥喝了。
霍御霆吞嚥湯藥時喉結滾動，完美的脖頸線條教人想一親芳澤。
倪書心瞧着霍御霆的喉結處，下意識跟着嚥了口唾沫。
這盅滋補腎的湯藥喝下去若是再不行，那就換！換藥性更猛烈一點的。
“陛下，臣妾幫你研墨罷？”她說着，不等霍御霆說話就挽起衣袖。
她身姿窈窕，儘管在邊關也不曾受風吹日曬。
加上用心調養，她肌膚白皙如玉、柔嫩有光澤，似能掐出水來。
一截小臂自衣袖下露出來時，霍御霆呼吸一熱，忙移開目光。
“朕批閱奏摺還要些時辰，皇后不如先回去，陪陪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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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御霆用力捏了捏眉心，把令人頭疼腦熱的思緒掐斷。
“不過是研墨罷了，臣妾母儀天下，爲陛下做力所能及的事是皇后職責，比起陛下做的，不算什麼。”
倪書心繫統地說着恭維的話，目光有意無意往霍御霆身下掃去。
然古代所着的衣袍實在寬大，加之是在冬日裏，衣服層層疊疊，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霍御霆知道她的心性，她想做什麼，自己想勸也勸不住。
“你累了就同朕說。”霍御霆不再推諉，手持羊毫沾上紅墨開始批摺子。
隨着倪書心手腕輕動，墨塊在硯臺中化開來。
倪書心的衣衫站着她宮裏香薰的氣味，隨着她衣袖清擺散發開來。
絲絲縷縷的香氣並不熱烈，但在御書房內尤爲扣人心絃。
所謂紅袖添香，不過如此。
霍御霆批着奏摺，越發覺得身上燥熱，開始只覺得手心發燙，慢慢的身上也跟着熱乎起來。
“陛下怎麼了？”倪書心見霍御霆神情不對，心下狂喜。
誰知男人面色很快歸於平淡，順手將衣襟緊了緊：“朕是驚奇，皇后磨墨手法極好，就是專門伺候筆墨的太監也不及。”
倪書心：“……”
您沒事吧？
倪書心在腦海中打出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