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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御霆戰戰告捷,極大地激勵了士氣。
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倪書心忍不住失笑,挑着眉梢道,“這霍成嵐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氣死過去。看來霍成嵐的主角光環是到期了,那就不用怕了。”
暗衛沒聽懂倪書心的話,但是因爲身份的原因,也沒有多問,只是對她道,“王爺叮囑,讓您儘量減少出門,以免有什麼意外。”
雖然除了霍御霆之外,敵軍的士兵不可能知道倪書心的存在,也不可能越過邊疆過來抓人,但是霍御霆還是有些不放心。
倪書心隨口答應下來。
畢竟這麼冷的冬天,哪怕是外面沒有動盪,倪書心也不想出門。
就像是倪書心猜測的,霍御霆戰戰告捷,殺得敵軍片甲不留的消息傳進京城的時候,霍成嵐的臉都黑了。他剛開始還能維持平日裏的狀態,在朝臣面前誇獎幾句,等到告捷的戰報像是雪片一樣接連飛進朝野的時候,他的表情就一日比一日不好看。
幾乎裝不下去了。
他就不明白,爲什麼這兩個人戰事這麼順利?
今日也是接連的戰報傳來,在朝堂上霍成嵐就直接沉下臉,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朝臣。朝臣莫名其妙,不明白爲什麼明明是好事,但是霍成嵐卻是這個表情,怎麼好像戰事告捷,反而不太高興?
難不成,皇上想除掉兩位王爺的傳言是真的?
霍成嵐退朝之後,甚至連御書房都不想去,思來想去,乾脆直奔皇后寢宮。現在這個情況下,能理解自己的心情,能和自己站在同一個戰線上的,也就只有皇后一人了。
倪心兒本來是在貴妃榻上喫葡萄,看見霍成嵐陰沉着臉進來,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她揮退左右宮女之後,才起身上前,打着霍成嵐的肩膀揉一揉,問道,“怎麼了?怎麼這個表情?”
如今天下也有了,什麼都有了,怎麼霍成嵐反而對自己沒有好臉色了?
“還不是那個恭親王。”霍成嵐一肚子的火氣,看着倪心兒,忍不住都傾訴出來道,“這麼冷的冬天裏,往年都是停戰的,霍御霆今年卻不知喫錯了什麼藥,竟然一直在主動進攻。”
主動進攻也就算了,而且戰戰告捷,現在朝堂裏面不少人都在偏心霍御霆。
倪心兒安撫,“你不是派人去處理他了嗎?哪怕暫時沒有結果,他也活不過多久的,你不用着急。”
“活不過多久?”霍成嵐冷笑一聲,提起這件事情就覺得火大,“之前霍御霆身邊的那個大夫,說是妙手回春,什麼人都能治好。朕派人去將他除掉,但已經多久過去了?至今杳無音信!”
不僅僅沒有除掉大夫的消息傳來,而且每次去的人,都是屍骨無存,杳無音信。
甚至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連那大夫是男是女,多大年紀都沒有消息傳回來!
倪心兒也覺得有些驚異,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她思索着正想說話,就聽見霍成嵐又怒氣衝衝地開口道,“之前和朕說什麼清高大話,說對這皇位沒興趣,對這天下沒興趣,如今這兩人像是沒興趣的樣子嗎?先前不過是韜光養晦,如今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霍成嵐越說越生氣,甚至惡狠狠地砸一下旁邊的桌子,罵道,“這兩人惦記的,不就是朕的皇位?如今戰戰告捷,朝臣裏已經有不少人在向着他們說話,這些人是還沒見過蕭天譽的下場?一個個當着朕的面誇獎霍御霆,不想活了!等哪日,朕一定要殺了這些廢物!”
驚訝於霍成嵐的暴躁易怒,倪心兒沒敢直接反駁他,而是端着一杯茶水過來,手輕柔地按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冷靜冷靜,他們也只不過是誇獎幾句而已,說不定沒有別的意思。再說了,恭親王現如今也只不過是打了幾場勝仗,未來到底如何,還很難說呢,你別這麼着急。”
“我……!”
霍成嵐本來是想要對着倪心兒發脾氣的,不過兩人四目相對,他的脾氣軟下幾分,到底是沒有捨得對她發作。
霍成嵐長嘆一口氣之後,纔有些悶悶不樂地道,“我怎麼能不着急?當初父皇在的時候,就曾經說過老七比我適合做皇帝。不除掉他,我心裏就是放心不下!”
“不管是誰適合,現在在皇位上的人,不都是你麼?你不用那麼緊張的。”倪心兒摟着霍成嵐的脖頸,在他的臉上親一口之後,才慢條斯理地道,“你剛剛說,是有大夫救了他們,是怎麼回事,能不能仔細說給我聽聽?”
倪心兒的聲音像是有什麼魔力,霍成嵐暴躁的情緒真的一點點的平和下來,他長嘆一口氣,慢條斯理地給倪心兒解釋事情的經過。
“也就是說,就是這個醫術高超的大夫救了他們兩次,而且還阻礙你的刺殺行動?”倪心兒眯起眸子,思索片刻還是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她若有所思地問道,“那派去的那些人,都杳無音信,屍骨無存?”
“是。”霍成嵐想起這件事情還覺得煩躁,按着眉心道,“兩次去的人,都是這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
倪心兒納悶,“這不應該啊……”
霍成嵐身邊的暗衛也是受過訓練的,哪怕真的是醫術卓絕,武功高超,也不至於一個逃走送信的人都沒有。哪怕是死了,也應該留下屍體,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今日朕還收到消息,問接下來要怎麼辦,是不是要派下一波人去。”霍成嵐想起這個,只覺得頭疼,皺着眉頭,凶神惡煞地道,“朕怎麼知道要怎麼辦?朕連是誰都不知道!”
倪心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霍成嵐,若有所思。
好半晌,倪心兒纔開口道,“如果這個大夫真的武功高強的話,再派去下一波人,肯定也會是類似的結果,對於我們來說,只是白白犧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