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回答讓所有人欣喜若狂:“自然是有的,可並沒有人能夠研製出救我們的藥。”
倪書心仔細思索了一番,還是讓那人帶路:“我是大夫,我可以試一試,你帶我們去吧。”
那少年神情激動,道:“我來帶路,幾位請隨我來。”
蕭心柔拉住自己的女兒,“書心,醫館怕是不在附近,若是醫館附近有很多得了天花的病人,你過去了,肯定會被傳染的!你是孕婦,若是被傳染了天花,很多藥也不能喫,會影響了你肚子裏的孩子的。”
“咱們還是別去了,救死扶傷這種事,交給別人吧,娘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娘,你就放心吧,再說了,即使我們這麼些人待在這裏也一樣的要得病的,只有解決了這裏的天花,我們才能出去。”
蕭天譽最先決定支持自己的外孫女,把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讓她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了一個眼睛露在外面。
“書心說的對,我們與其在這裏坐着等死,不如想辦法解決這場危機。書心,外公相信你,不過,防護措施咱們也得做好,你注意別碰什麼東西,有什麼需要,讓外公來拿,外公一把老骨頭了,不怕。”
“還有你外婆呢。”劉芸冰也趕緊道。
倪書心心裏一暖,道:“放心吧外公外婆,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有了少年帶頭,其他人也很快做出了決定,大房跟官差中的幾人打算一起跟着幫忙,說不定倪書心會有解決天花的辦法。
倪書心雖然很不想搭理,但是還是順問了一句二房那邊:“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可秦芳雅就好像碰到了什麼晦氣的是一般,急忙拉着蕭天凱倒退,“我跟我老爺纔不去送死,說不定你們在那裏不就得了天花,到時候還得麻煩我們去給你們收屍呢!”
人家還沒開始動手就已經聽到這樣不吉利的話,繞是蕭心柔的好脾氣,都忍不住想上來跟他們理論一番。
可最後還是被倪書心攔住了:“娘可不要跟這些人計較,平白無故的拉低了自己的身份,再說,他們就算是待在這裏也一樣不能保存了自己。”
說完,倪書心看向秦芳雅道:“阿婆還是在這裏好好祈禱我能研究出治療天花的解藥。畢竟,這裏現在就我一個大夫。我能研究的出,代表大家都能活,我若是研究不出來……阿婆和阿公在這裏,早晚也是要得天花的。”
“可別到時候給我們收了屍,你們自己卻沒人收屍了。”
“呸呸呸!別瞎說!”蕭心柔趕緊道:“你纔不會死。”
秦芳雅卻是被倪書心這話給唬住了,心裏慌得要死。
倪書心收回了目光:“既然你們都已經打算好了,等會兒可不要來找我們。”
說完,她帶着其餘人跟在少年身後。
少年身體虛弱,自知身上有病,和他們隔開了一些距離,走在前面,還提醒他們哪裏病人多,所以要繞路走。
等到了醫館後,倪書心不禁慶幸,本以爲就只剩下一家破破爛爛的醫館,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意料之外的收穫。
看着面前兩家醫館,且都是兩層樓,裏面都有超級大的藥櫃,倪書心這才放心。
倪書心進去後,檢查了下藥店內,找到一根絲線,讓少年將絲線綁在他的手腕上,道:“我要爲你診脈,你心平氣和即可。”
少年坐下,有些驚奇倪書心竟然會懸絲診脈,這可不是什麼大夫都會的啊!
倪書心雖然身穿囚服還大着肚子,但從她的臉就能看出,年紀還挺小,一般能懸絲診脈的,都是行醫多年的老大夫了。
看見這一幕,蕭天譽等人也都是震驚。
難道倪書心的醫術,比他們想象中的都要好?
莫不是他們蕭家要出一個神醫了?
倪書心診脈完畢後,道:“你的症狀比較嚴重,現在是不是高熱,全身發軟無力,頭暈,身體全身起紅痘?”
“是的大夫。”少年趕緊點頭。
倪書心鬆開絲線,朝着藥櫃走去,道:“你去打水,看看這醫館內是不是有熬藥的地方,我立馬給你抓藥,你喝了後看看效果,我需要先拿你做實驗。”
那少年立馬應下,道:“這裏醫館是有煮藥的地方的,裏面應該有水和鍋子還有木柴,我去看看。”
倪書心已經動作迅速的開始抓藥了,她抓藥的速度很快,且手感極準,根本不需要用到稱,想要一兩,隨手一抓就是一兩。
迅速的抓好第一包藥,她拿着那包藥去了煎藥區,給了少年,少年將藥倒入藥罐,倪書心用木瓢盛水時,直接將水全部換成靈泉,他需要少年迅速好全,必定需要靈泉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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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藥期間,趁着少年在看着火,倪書心來到藥房內的水井邊,往裏面加入了不少靈泉。
然後她回到外面,抓了幾服藥,都是強身健體的,丟給張頭,“官差大哥你們也去煎藥吧,這些藥應該能儘量防止你們感染天花。”
“好,那就多謝了。”張頭立馬領着幾個兄弟也去後面煎藥。
正好這時,已經煎好藥,被幾個官差趕過來不要接觸他們的少年朝着這邊走來,想着自己不管去哪裏,都會遭到嫌棄,乾脆就停在那,用扇子扇着自己的藥。
趁着四下無人,倪書心把大房的人全部都集結了起來。
“祖父,反正這時候也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不如,我們就着這個時候逃走吧,也不會被任何人給發現。”
大房所有人一時都還沒反應過來,雖說皇帝對他們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但無論怎麼說,他們骨子裏效忠皇室的念頭還是根深蒂固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只是流放?
蕭天譽最先反對這個念頭:“書心,趁着還沒有人發現,你趕緊把這個想法給收起來,下次絕對不可再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小心隔牆有耳。”
劉芸冰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書心,我們是流放犯人,哪怕是逃出去了,又能如何呢?我們穿着一身囚服,出去太過顯眼了,很容易就會被人給發現。到時候被抓回來,那可就是抗旨不遵,是要掉腦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