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寒的聲音裏,依稀可以聽出來有幾分委屈。
“嗯……我大哥和嫂子都回家住啦。”何南梔說。
不說別的,光說何遠澤,恐怕就不會同意夜非寒去的。
“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改變你哥對我的看法。”夜非寒嘆了口氣,“也怪我自己,那次沒能保護好你。”
“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我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好啦,不跟你說了,我還是給我媽回個電話過去,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
“嗯。一會兒見。”
“一會兒見。”
掛斷電話之後,何南梔又撥通了徐月桂的電話。
過了好久,徐月桂才終於把電話接通,而且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你這個死丫頭……你終於肯管你老孃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人打死!”
剛剛那羣人衝進了她家,把她暴揍一頓,砸了家裏的好多東西,而且還放話,讓她在一個星期之內還錢,要不然就打死她。
真的太可怕了!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我爸他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對你?”
“我……我怎麼會知道!反正他對我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是他害我,你不去問他,反而在這裏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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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梔也不是傻子。
雖然何嶽這些年對徐月桂都不怎麼好,但是也沒有故意害過她。
這次突然做了這種事,一定有理由。而且,何遠澤也說了,徐月桂這次做的,是他們沒法原諒的事情。
“你現在跟我坦白你做了什麼,我還會去幫你說說情。”何南梔嚴肅地說。
徐月桂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什麼都沒做!你不相信我?”
“既然這樣,那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何南梔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她心裏真的很失望。
她的母親,怎麼會是這樣一個人?
……
餘克和朱子盈晚上來慕南晟和宋語歌家裏蹭飯,來了之後才發現,景戰也帶着婷婷來了。
“餘克叔叔,盈盈阿姨。”婷婷很乖巧地跟她們打招呼。
“婷婷,好久不見了。”朱子盈摸了摸她的頭,“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很好,爸爸和他那裏的叔叔們都對我很好,特別是蔣斌叔叔。”
聽到蔣斌這個名字,朱子盈愣了一下。
她和蔣斌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聯繫過了。
雖然蔣斌之前喜歡過她……但是之前餘克傷好出院之後,她和餘克的感情就越來越穩定,蔣斌也沒再找過她了。
想來,蔣斌也不是那種會破壞別人感情的人。
不管怎麼樣,她希望他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這時餘克走過來,輕輕捏了捏婷婷的臉,問道:“難道不是餘克叔叔對你最好嗎?”
婷婷想了想,然後很認真地說:“不是。”
餘克:“……”
他明天就去給婷婷買娃娃,買一堆!
這時,慕南晟和宋語歌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們怎麼也來了?”宋語歌問。
“來蹭飯。”朱子盈十分坦然地說,“我們想不到晚上該喫什麼,想來想去,乾脆來你這裏吃了。”
宋語歌衝着她,伸出手來。
“幹什麼?”
“喫飯要付錢的。”宋語歌壞笑道,“天底下哪有白喫的晚餐?”
“也沒有白喫的夜宵哦。”婷婷跟着說道。
“不愧是我閨女。”宋語歌摸了摸婷婷的小腦袋瓜。
朱子盈撇了撇嘴,說:“都說是蹭飯了,哪有蹭飯還付錢的?我沒錢。”
“沒錢?那我還是直接搶吧。”
宋語歌和朱子盈嬉笑着跑開了,慕南晟把婷婷抱起來,說:“婷婷好像又重了點,也長高了。”
“你把我閨女放下。”景戰不滿地說。
“這也是我閨女。”慕南晟毫不相讓,“怎麼,你還想獨佔?”
“既然這樣,慕南晟,是條漢子,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景戰說着,便擼起了袖子。
慕南晟瞄了他一眼,嗤笑一聲。
“哎呀,你們倆慢慢打,要不然,我帶着婷婷先回避一下?”餘克小心翼翼地問。
他可不想摻和進這二位大佛的戰爭裏。
要不然,被揍得最慘的那個,肯定是他。
“我纔不跟他打。”慕南晟說,“無趣。”
“慕南晟,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你別想太多,我就是瞧不起你。”
“……”
景戰差點被他氣得七竅生煙,這時,婷婷一本正經地說:“爸爸,打架是不對的哦。在學校裏要是有男生打架,老師都會教育他們的。”
“看看,連婷婷都比你懂事。”
慕南晟嘲笑完他,就抱着婷婷去看電視了,餘克也趕緊跑了,畢竟他慕南晟的人,要是景戰打不過慕南晟,拿他出氣可怎麼辦?
景戰還站在原地,腦補着慕南晟被他揍一頓的場面。
這時,月月端着一個果盤走了過來,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便問道:“你幹嘛呢?”
“嗯?”景戰回過神來,“沒幹嘛。”
月月有些莫名其妙,剛想把果盤端過去,景戰便說道:“我來幫你吧。”
“不用,你是客人。”
“你就把我當客人?”景戰皺着眉問道。
月月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我以爲你至少會把我當……當朋友。”
“我,我當然把你當朋友了!”月月趕緊說,“哎呀,這是兩碼事兒。”
“行吧。”景戰無奈地說,又掏出一個小盒子來,“喏,送你的。”
“什麼啊?”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月月把果盤先放到一旁,然後接過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對精巧的耳釘。
“之前偶然間看到的,覺得挺漂亮,就買下來了。”景戰雲淡風輕地說,“後來才發現,我也沒人送,那就送給你好了。”
月月被他給逗笑了,問道:“只是因爲沒人送,才送給我的嗎?”
“當然了!所以你,你可一定得收下,要不然,留在我手裏也是浪費了。”
月月也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景戰是在嘴硬。
“行,那我就勉爲其難地收下吧。”
“什麼叫勉爲其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