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文和溫潼被迫停了下來,兩人一臉防備的看着他。
程旭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臉不滿的看向兩人,“我本來都打算放過你們了,可你們真不老實。”
“我不想讓音音傷心,你們現在跟我回去,我會放了你們!”
然而,宋修文卻嗤笑一聲,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計策。
“程旭,你是想把對知畫做過的事情在我們身上再做一次吧。”
聞言,程旭臉上浮現一抹被拆穿的惱羞成怒。
“宋修文,你別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如果不是爲了音音……”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她是知畫不是什麼音音,程旭你這種人真是讓我噁心!”溫潼打斷了他的話,直接怒罵道。
程旭冷笑一聲,一臉的不在意,“你們現在別無他選,跟我回去!”
聽到這話,宋修文和溫潼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修文,我們該怎麼辦啊?”溫潼壓低了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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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文看向眼前咄咄逼人的程旭,也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奈何,現在的他身體不支,不可能跟程旭抗衡的。
思考間,宋修文看向了右手邊的江水。
一個想法頓時在他腦海中產生,他側頭看向溫潼,開口道,“溫潼,你害怕死嗎?”
溫潼愣了一下,看向他,眼神慢慢變得堅毅,“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聽到這話,宋修文頓時露出笑意,“好,那我們跳江吧。”
他和溫潼都會水,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只不過,江水湍急,恐怕會是九死一生。
聽到他的話,溫潼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點了點頭。
“好。”
兩人相視一笑,牽住了彼此的手,下一秒,直接跳進了一旁的江水裏。
程旭看到這一幕,也直接愣住了。
他立刻跑到江邊看去,可是江水下暗潮洶涌,宋修文和溫潼早已經沒了蹤跡。
“該死!”程旭頓時一陣煩躁。
且不說他們會不會死在江裏,如果真的死了,恐怕許知畫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程旭的計劃,在這一刻被打亂。
他看向身後的手下,“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下去撈?”
手下卻一臉遲疑,“程少,這個江水湍急,就算是水性好的人,恐怕跳下去也難以活着回來啊!”
聞言,程旭頓時擡手給了那人一巴掌,“沒用的東西!”
“那就找人去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說完,就直接上了車,踩下油門離開了。
徒留手下面面相覷。
此時的別墅裏,許知畫正焦急萬分的在房間裏進行着等待。
終於,在聽到院子裏的引擎聲的時候,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她快速跑到了窗邊,看向院子裏。
當看到只有程旭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她的眼底出現了一絲笑意。
“看來……哥哥和溫潼他們已經逃走了。”
正當她心中慶幸無比的時候,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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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從外面慢慢走了進來,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陰森。
“程旭,你想做什麼?”許知畫看着他,一臉防備。
注意到她對自己的稱呼改變,程旭知道,許知畫現在已經相信了溫潼的話。
“音音,本來我可以放他們走的,你何必多此一舉呢?”程旭看着她,眼神帶着幾分不悅。
許知畫看着這樣的他,忍不住開口,“既然他們已經離開了,你就別追究了。”
“程旭,這段時間你做了太多錯事,你還是……”
“他們死了!”程旭看着她,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許知畫看着他,瞳孔裏一片震驚之色。
程旭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宋修文和溫潼掉進了江裏,那個江水很急,他們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聽到這話,許知畫整個人都如同受到了重擊。
她好不容易將宋修文和溫潼放了出去,可是,卻間接害死了他們嗎?
這個結果,是她不能接受的。
許知畫心中一陣難受,同時,腹部也發出了一陣疼痛。
她捂着小腹,整張臉寫滿了痛苦。
然後,身體一個不穩,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她這個樣子,程旭笑着走近,伸手摸上了她的臉頰。
卻被許知畫猛地甩開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咬牙道,“程旭,我恨你!”
程旭卻依舊在笑,“音音,沒關係的,過不了多久,你就不會記得這些事情,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幸福的。”
聽到他這麼說,許知畫不禁擰緊了眉頭。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溫潼跟她講的事情,也明白了程旭的意思。
此時此刻,她心裏那對程旭最後的一絲信任也化爲了泡沫。
她掙扎着起身,朝外面走,“你休想,我不會再讓你對我催眠了。”
然而,她的小腹卻疼得厲害,她每走一步,整個人就痛不欲生。
程旭從她的背後慢慢走近,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布,猛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許知畫掙扎了片刻,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程旭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然後撥通了李柏安的電話,“馬上過來。”
一個小時後,許知畫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此時的她,整個人被綁在一張牀上,而李柏安就站在她的面前。
看着李柏安的動作,許知畫擰緊了眉頭,掙扎着質問,“你想做什麼?”
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
“你放開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她努力地掙扎,可是根本無法撼動。
李柏安朝她伸出了手指,笑着說道,“接下來,你會按照我的想法而做。”
隨着李柏安說話,許知畫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然而,在被催眠的時候,她的心裏仍舊有另外一道聲音。
“我不會再次被催眠的!”
這道聲音一直在跟李柏安的聲音進行抗衡,終於,在最後,許知畫的精神不堪重負。
整個人都發出了痛苦的喊聲。
“放開我!”
在吼出這句話之後,許知畫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李柏安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嘗試着用催眠將許知畫喚醒,然而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李柏安擰緊了眉頭,他知道,這次終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