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將自己包裝成一個活在陽光下的人,可是,卻沒想到今天就這麼輕易的顯露出來了。
“音音,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妥善處理的。”程旭說着眼神看向阿三。
阿三立刻轉身準備離開。
許知畫看在眼裏,頓時着急的拉住了程旭的手,“阿旭,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你已經掌握了他蓄意謀殺的證據,提起法律訴訟就行了。”
程旭看着她,眼底有複雜的情緒在涌動。
許知畫實在是太天真了,像程父這種人,提起法律訴訟,也不過是讓他找一個替罪羔羊罷了。
如果程父還活着,那麼就還有可能會對他出手。
這一次,可以僥倖躲過。
可是,下一次,防不勝防。
許知畫看着他猶豫的神情,心裏更是忍不住擔心,“阿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做的事情暴露了,我跟孩子該怎麼辦?”
聞言,程旭似乎被觸動了。
良久後,他才鬆了口,伸手摸了摸許知畫的腦袋,“好了,我聽你的,不會對他動手了。作爲兒子,我可以給他一次機會。”
聞言,許知畫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三的步子也停頓下來。
“好了,我們回家吧。”程旭拉住她的手說道。
“可是,你的傷勢,醫生不是說要休養嗎?”許知畫看向他的傷口,眼神帶着遲疑。
“沒事,只要按時換藥就可以了。”程旭說着,就攬着她離開了病房。
許知畫爲了不牽扯到他的傷口,也任由他這麼攬着。
兩人回到了別墅。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廚房給你重新燉個湯。”許知畫看着他說道。
隨後,就起身去了廚房。
程旭看着她忙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由衷的笑容。
一旁的阿三,湊近道,“程少,我們真的就這麼算了嗎?”
聞言,程旭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回來,眸中殺意閃現,壓低了聲音,“當然不行,你讓人去做吧,手腳利落點,別留下痕跡。”
“是。”阿三點頭離開。
沒過多久,許知畫就端着一碗湯走了出來,遞到了他的面前。
程旭喝了一口,眼底流露出幾分懷念。
當時,他和許知畫兩個人在村莊的時候,也是她做飯。
而現在……
程旭看向一旁的許知畫,心裏更加堅定了要除掉程父的心思。
不論老傢伙這次是衝着他,還是許知畫肚子裏的孩子,他都不能原諒!
許知畫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變化,只專心的給他盛湯。
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她剛到劇組,就從衆人口中聽到了一條新聞。
“程氏總裁出車禍,當場成爲植物人!”
“天哪,音音,這個程氏的總裁不就是你男朋友的爸爸嗎?”
一旁的溫潼,臉上帶着震驚。
而許知畫聽到這個消息,腦海中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昨天在醫院聽到程旭的話。
她心中頓時一緊。
一旁的溫潼卻沒注意到,仍在感嘆,“程旭父親出事,他知道了恐怕要傷心死了吧。”
話音剛落,就看到許知畫蹭的站起了身,拿着手機跑到了遠處。
溫潼頓時不解皺眉,但也只是以爲她去打電話安撫程旭的心情了。
而此時的許知畫的確給程旭打了電話,卻不是爲了安撫,而是質問。
“阿旭,你分明答應過我的!”
她的聲音帶着怒氣,那端,程旭的聲音卻帶着幾分不解,“音音,你在說什麼?怎麼突然這麼生氣,怎麼了?”
程旭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這讓許知畫也不由得一陣恍惚。
難道是她誤會了?
但是,她也只是這麼想了一下,仍舊繼續道,“我看到新聞了,你父親出車禍了,怎麼會這樣?”
“原來是因爲這個。”程旭的語氣帶着幾分落寞,頓了頓,才道,“音音,你是不相信我嗎?”
聽到他這個問題,許知畫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但是,面對她的沉默,程旭的聲音則更加失落了。
“我已經答應過你不會這麼去做,你爲什麼不相信我呢?”
“我……”許知畫一時語塞。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剛知道,父親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了,公司裏一大堆的文件還在等着籤,我現在已經後頭疼的。”程旭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着幾分疲憊。
許知畫聽到他的話,也不禁一陣反思。
是啊,她爲什麼會下意識的就不相信程旭呢?
或許程父就是因爲自己做了壞事,所以纔會遭到報應的。
許知畫想起程旭回答她問題時的失落語氣,心裏也一陣心軟。
的確,程旭對她這麼好,幾乎是有求必應。
她不應該這麼懷疑他的。
想到這,許知畫連忙開口,聲音帶着歉意,“阿旭,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聽到她這話,電話那端的程旭勾起了嘴角,但聲音卻如剛纔一樣低落的緊,“沒關係,音音,我不怪你,是我之前產生過錯誤的想法,纔會讓你對我有不好的印象。”
聽到他這麼說,許知畫心裏更加覺得愧疚了。
“阿旭,真的對不起。”
“沒事,你還在拍戲吧?注意安全,我這邊還要處理文件,就不打擾你了。”
程旭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着面前桌子上堆積的文件,程旭心裏一陣得意。
他看着手機屏幕,彷彿能透過屏幕看見許知畫似的,一陣低語,“音音,心軟可是一個絕對的弱點。”
而此時的許知畫並不知道程旭心裏面的想法。
反而仍舊在反思,程旭從來沒有主動掛過她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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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自己對他的誤會,的確讓他很貌似。
想到這,許知畫不由得擰緊了眉頭。
“音音,要拍下一場了。”耳邊傳來溫潼的喊聲。
許知畫只能收起手機,心裏想着,晚上回去給程旭做一頓飯作爲補償。
而此時,同樣得知父親成了植物人的程七七,心裏又是驚訝又是疑惑。
她不明白,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爲什麼突然就出了事。
尤其是,她現在還頂着許知畫的臉,根本不能去醫院看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