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戰笑了笑:“咱們倆之間,這麼客氣做什麼?”
說實話,他挺高興的。
至少這次,他救了宋語歌,她以後,應該不會再對他那麼冷淡了。
當然,他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
慕南晟的手下很快就開了車過來,宋語歌跟景戰打了聲招呼,上車離開了。
景戰本來想跟過去,想想,還是作罷了。
她對他的態度剛剛好轉一點,他還是不要一直粘上去,免得她又開始煩他。
“太太,剛剛的事情,是不是要跟慕先生說一聲?”手下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宋語歌想了想說:“現在先不要打擾他,等晚上我自己跟他說。”
慕南晟現在在公司裏,肯定很忙,她畢竟沒出事,不想因爲自己讓他分心。
宋語歌來到醫院,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什麼事之後,便來看寧落落。
其實寧落落也已經沒事了,但是爲了保險起見,傅承修還是讓她在醫院裏多住幾天。
寧落落不想住院,正在跟他扯皮。
看着他們兩人,宋語歌笑了,彷彿看到了她住院時的她和慕南晟。
“表嫂,你來啦!”寧落落看到她來,眉開眼笑,“我都快無聊死了。”
聽她這話,傅承修不滿了:“難道我陪着你,會讓你覺得無聊嗎?”
“無聊,當然無聊了。”寧落落嗆他,“誰讓你不讓我出院的?”
“明天就讓你出院。”傅承修的語氣不容置疑,“今天再住院觀察一天。”
寧落落氣鼓鼓地,不想理他。
傅承修笑了,又對宋語歌說:“麻煩你在這兒陪她一會兒,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宋語歌說,“反正我也沒事情做。”
傅承修又叮囑了寧落落幾句,寧落落乾脆捂上耳朵來和他賭氣。
他好脾氣地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就跟宋語歌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離開了。
“你呀。”傅承修走後,宋語歌語重心長地教育她,“不能總是這麼任性。”
“表嫂,你還說我。”寧落落說,“你在表哥面前,可比我任性多了。”
宋語歌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啊,有嗎?”
“有!你別狡辯!”
大概女孩子在心愛的人面前,總是會任性一些的。
因爲很確定他愛自己,自己也愛他。
可是男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宋語歌想着慕南晟在自己面前幼稚的一面,忍不住笑。
“對了……”寧落落似乎想到了什麼,沉下臉來,“那兩個女人,怎麼樣了?”
“我剛想跟你說呢。”宋語歌拿出手機,找到那段視頻,給寧落落看,“你看這個。”
寧落落接過來,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這……也太狠了吧!”
雖然知道劉小雨和於可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完全看不出來,她們兩個打架,下手竟然能這麼狠!
“她們這種人,必須得得到教訓纔行。”宋語歌淡淡地說,“而且,我已經把這段視頻上傳到你們學校貼吧裏了。”
“啊?真的?”寧落落樂了,把手機還給宋語歌之後,又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去逛學校的貼吧。
一般這種視頻,在貼吧裏很快就會刪除的。
大概是慕家跟學校打了招呼,宋語歌發的視頻帖子,仍然在熱帖上面掛着。
寧落落看着下面的評論,一拍大腿:“真解氣!”
“還有她們找的那幾個男生。”宋語歌沉聲說,“我們已經跟學校方面聯繫了,學校那邊說,會把他們全部開除。”
雖然那幾個男生,現在看來是沒做什麼,但是實際上,他們是於可悅和劉小雨的同夥。
如果她們真的把寧落落帶過去了,那幾個男生會對她做什麼,不言而喻。
想想,宋語歌就覺得噁心。
寧落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是真的沒想到……平時在學校裏見了面,還會打一聲招呼的同學,實際上心裏竟然存着這麼骯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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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但是,還是好人居多的。”宋語歌安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你再出門的話,一定要小心些,特別是在我們都不在的情況下。”
“嗯,我這次是真的吸取教訓了!”寧落落拼命點頭,宋語歌卻狐疑地看着她:“真的嗎?”
寧落落這大大咧咧的樣子,她看着不像。
她本來就性格單純,又被傅承修保護得太好了,一般不會把人往壞的方面去想。
“真的!”
宋語歌剛想逗她幾句,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那我就暫且信你一次。”宋語歌笑着說,然後起身去開門。
門外的人在看到她之後,愣了一下,才十分客氣地打招呼:“慕太太。”
“你是……”
宋語歌看着面前的年輕男人,回憶了一下,纔想起來,之前慕南晟和景戰差點“打羣架”的那次,她去了,當時好像看到這個男人就站在景戰身後。
是景戰的朋友,還是手下?
可是,他爲什麼會到寧落落的病房來?
宋語歌看着他手裏還拿着一捧鮮花,明顯就是來看病人的。
白川墨笑着說:“我叫白川墨,是寧落落的高中校友,我聽說她住院了,過來看看她。”
“原來如此。”宋語歌點頭,給他讓出一條路,“你進來吧。”
這個男人也挺帥的……宋語歌默默地爲傅承修樹立起了危機感。
寧落落看到是他,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白川墨說。
進門之後,他先在病房裏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傅承修。
他把花放下之後,才問道:“傅設計師不在嗎?”
“啊,他……有點事,出去了。”寧落落回答。
“原來如此。”白川墨沒再說什麼,不過心裏卻有幾分不悅。
傅承修身爲寧落落的男朋友,她都住院了,他竟然不陪着?
宋語歌現在簡直是坐立不安,她要是走吧,感覺對不起傅承修,不走吧,她又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她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