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許知畫低聲喃喃道。
然而,不管她念幾遍這個名字,她的心裏始終生不出一點熟悉感。
程旭看着這樣的她,眼神不禁染上幾分擔憂。
“音音,你沒事吧?”
許知畫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我沒事,程旭。”
“叫我阿旭,你平常都是這麼叫我的。”程旭糾正道。
同時,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不悅。
如果不是因爲陸北安,許知畫後來也不會把這個稱呼給換掉。
“好,阿旭。”許知畫照做,擡頭看向程旭的時候,眼神卻帶着幾分疑惑,“阿旭,爲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我們之前的事情了?”
“你之前傷到了腦子,所以纔會不記得。不過沒關係,有我在,我會把我們的故事都告訴你的。”程旭看着她,臉上掛着溫柔的笑。
聞言,許知畫點了點頭,眼底浮現幾分笑意。
而另一邊,程七七和陸北安也從司家搬了出來,住進了陸北安的私人別墅裏。
而因爲程七七之前在媒體上的發言,一個個的劇本也都紛紛找上了她。
私人別墅內。
程七七看着面前桌子上放的劇本,眼神裏浮現積幾分傲慢。
助理看着她,開始解釋,“知畫姐,這幾個劇本都是之前和您合作過的導演給您寄來的。”
“您看看喜歡哪一個,我去幫您回覆。”
聽到助理的話,程七七伸手翻了翻面前的幾個劇本。
在看到裏面的劇情介紹的時候,程七七頓時擰緊了眉頭。
“這些導演是在糊弄我吧,這麼幾本,竟然只有一本是女主角的戲。”程七七語氣透着不滿,“而且,這本主角的戲還都是武打戲,那得多累啊。”
聽到程七七這麼說,助理眼底浮現濃烈的疑惑之意,“知畫姐,這不都是您以前的接戲標準嗎?”
聞言,程七七愣了一下。
只聽助理仍舊在解釋,“您不是說,不在乎角色的高低,只看人物是否豐富。”
“再說了,您可是跆拳道黑帶,這種武打戲對你來說簡直太簡單了啊。”
助理越說越覺得奇怪,看向程七七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程七七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些不對勁,連忙找補,“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現在畢竟生了悅兒,得爲身體着想。”
“萬一,我受了傷,還怎麼照顧悅兒啊?”
聽到程七七這麼說,助理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
見助理信了,程七七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知畫姐,我再跟幾個導演說說吧,再給您找一些難度比較低的。”
聽到這話,程七七滿意的點了點頭。
助理將劇本收了起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程七七說道,“知畫姐,最近程家舉辦了一個聚會給您送了邀請函,您看要不要幫您推了。”
“程家主辦的?”程七七不禁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怎麼我不知道?”
“您說什麼?”助理沒太聽清楚,連忙湊近了些追問道。
“沒什麼,我是說,當然要參加。”
聽到她這麼說,助理眼神更加意外。
“知畫姐,我感覺你最近變了好多啊,以前您從來不參加這種聚會的。”
聞言,程七七眼底浮現幾分不耐煩,“從前是從前,以後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就對了。”
聽到她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怒氣,助理則只能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然後,從包裏翻出了邀請函,遞給了程七七。
程七七接過邀請函,在看到主辦方的姓名是程旭時,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個程旭,到底是在搞什麼?”
“算了,到時候去了就知道了。”程七七心中想道。
她掏出手機,給陸北安打了電話。
那端,陸北安很快就接了起來,“喂,知畫。”
聽到這個稱呼,程七七頓時皺緊了眉頭,但聲音卻聽不出來任何不對勁,“北安,明天有一個聚會,你陪我去好不好?”
“這幾天公司有點忙。”陸北安的聲音都帶着幾分疲憊。
但是,聽到這話,程七七卻直接氣的冷哼出聲,“你這幾天都差不多要住在公司裏了,你就陪我這一次怎麼了?”
聽到她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生氣,陸北安也只能無奈的點頭同意了。
“好,陪你去。”
“謝謝你北安。”程七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覆,便掛斷了電話。
翌日。
許知畫一襲禮服挽着程旭走進了聚會大廳,兩人一出現,就引來了周圍人的注意。
“這就是程家的小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這誰啊?”
“據說是程家的私生子,不過現在在程氏集團裏的地位可是舉足輕重的。”
“只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女孩是誰啊?看着好眼生。”
“沒見過,恐怕是程少的女朋友吧。”
周圍人的議論聲入耳,許知畫頓時覺得有些嘈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她看向一旁的程旭,“阿旭,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
程旭聽到她這麼說,卻是無奈的輕笑一聲,捏了捏她的臉蛋,“就這一次,就當你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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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許知畫咬緊下脣,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周圍的人也朝着程旭走了過來,紛紛舉着酒杯。
程旭也迴應着,許知畫看着他們的交談,頓覺無趣。
她小聲的在程旭耳邊說了一句,就轉身朝着休息區走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程七七挽着陸北安出現了。
兩人一出現,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許知畫,她不是從來不喜歡來這種場合嗎?”
“就是啊,還有陸家前段時間不是跟程家鬧得那麼難堪,陸北安竟然也來了。”
“今天可真是稀奇。”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陸北安微不可察的皺緊了眉頭。
然而,他身邊的程七七卻沒發覺他的不悅,反而笑得格外開心。
因爲她看到了來自不少名媛千金,嫉妒的眼神。
程七七看着衆人,忍不住側頭看向陸北安,心想,“這樣的男人,終究不還是站到了我的身邊。”
而那些女人也只有傻愣愣看着的份兒。
此時的她,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爲佔用了許知畫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