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落落心裏一陣感動。
果然,她沒有喜歡錯人。
車子在一家餐廳門口停了下來,傅承修率先解開安全帶下車,然後繞過去,幫寧落落打開了車門。
寧落落深吸一口氣,這才握住他的手,下了車。
一走進餐廳,便有服務生迎了過來,禮貌地問道:“二位好,請問有預約嗎?”
傅承修說已經有人在等着他們,還報出了包廂號,服務生便將他們帶到了包廂門口。
寧落落拉着傅承修,手都在抖。
“別緊張。”傅承修笑道,“寶貝,我爸媽不會吃了你。”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可是,想到有他在身邊,她確實安心了不少。
兩人剛一進門,原本坐着的傅承修父母立刻就站了起來。
傅承修的母親戴月珠笑着問道:“是落落吧?”
“是,伯父伯母好,我是寧落落。”寧落落禮貌地道,看起來十分大方得體。
傅承修沒想到這小妮子一到關鍵時候竟然還挺會假裝淡定,臉上笑意加深,擡手攬住寧落落,開口道:“我正式介紹一下吧。爸,媽,這是落落,我女朋友。落落,這是我爸傅空明先生,這是我媽戴月珠女士。”
“別搞得這麼正式,弄得我都有點緊張了。”傅空明笑道。
畢竟這是第一個和兒媳婦見面。
他們還擔心兒媳婦對他們有什麼看法呢。
“是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隨意點。”戴月珠走過來,很親切地拉住寧落落的手,然後帶她走到餐桌旁。
傅空明和戴月珠的親切,倒讓寧落落心裏的緊張感消除了不少。
看來傅承修說得果然沒錯,他父母都是很隨和的人。
看起來,好像對她也沒有什麼不滿意。
這時,寧落落才注意到,原來桌子旁邊,還站着一個年輕男人。
“哎呀,瞧我這腦子,我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了。”戴月珠一拍腦袋,“這位是我們在國外認識的華僑,白川墨,你們年紀都差不多大的,應該能聊的來。”
他們和白川墨在國外相識,很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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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來餐廳的路上又恰好遇上了白川墨,便叫上他一起。
他們也擔心,若是就四個人,搞得這見面太過正式,會讓兒媳婦尷尬。
白川墨……寧落落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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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等等!她想起來了……
白川墨看着寧落落,笑了一下。
“寧落落同學,好久不見了。”
“果然是你!”寧落落喫驚地看着他。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兩個,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碰面。
“你們認識?”戴月珠疑惑地問。
“是啊,我和寧落落同學,高中是一個學校的。”
“原來是校友啊!”戴月珠笑着說。
可是,傅承修看着白川墨,眉頭卻皺了起來。
是他的錯覺嗎?
他覺得,白川墨看寧落落的眼神,可不僅僅是看一個校友的眼神。
“是啊。”寧落落點點頭,她的神情似乎有些尷尬,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在等待上菜的時候,寧落落和傅承修的父母聊天,表面上沒什麼異樣,可是心裏,卻是百轉千回。
怎麼偏偏是白川墨呢?
她和白川墨,確實高中是一個學校。
兩個人同一年級,但是不是一個班,所以本來是沒什麼交集的。
但是,校園論壇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另一個帖子,把學校裏的帥哥美女配對。
而呼聲最高的,竟然是她和白川墨。
很多人都說,她和白川墨很配,強烈建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大概是因爲說的人多了,他們兩個人看對方時,竟然還真的多了點璦昧。
只可惜沒過多久,白川墨便隨家裏遷居國外,兩人間的這點璦昧,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她竟然會再見到他……
雖然她和白川墨之間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情,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會覺得尷尬。
雖然傅承修的父母什麼都沒看出來,不過,傅承修倒是發現了幾分端倪。
畢竟寧落落是他女朋友。
她但凡有點不對勁,他一下就會察覺出來。
難道,她和白川墨之間,真的有什麼故事嗎?
傅承修覺得心裏不太舒服,倒不是不相信寧落落,而是有些……喫醋。
不過總的來說,這頓飯喫得還算愉快。
傅空明和戴月珠很喜歡寧落落,還一直叮囑傅承修一定要好好對待她,還問他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他們好準備相應的事宜,一定不會讓寧落落覺得委屈。
寧落落心裏很感動,心裏也徹底不緊張了。
一頓飯下來,白川墨都沒跟寧落落說過幾句話,不過傅承修發現,白川墨偷偷看了寧落落好幾眼。
這臭小子!
敢偷瞄他的女人!
喫過飯之後,傅空明和戴月珠要去拜訪朋友,便先行離開了。
寧落落和傅承修走到餐廳門口,卻突然聽到有人在後面叫她。
“寧落落同學。”
她怔了怔,才轉過身,看着走過來的白川墨,微微一笑:“有什麼事嗎?”
白川墨走到他們面前,看都沒看傅承修一眼,只是對寧落落道:“這麼多年沒見,有空,一起喫個飯吧?”
傅承修:“……”
這小子是當着他的面,約他的女朋友?
挑釁他?
傅承修直接擡手,將寧落落攬到懷裏,十分霸道地說:“她沒空。”
白川墨這纔看向他,臉上仍然帶着和善的微笑:“我想,她有沒有空,應該不是傅設計師說了算的吧?”
“當然不是我說了算,只是,我瞭解我女朋友。”傅承修十分自信地說。
寧落落當然是向着自家男朋友的,便一本正經地道:“是啊,我現在在準備畢業的事情,還要實習,每天確實都很忙,所以,還是算了吧。”
白川墨凝視着寧落落,良久才說:“既然這樣,那就以後再說,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說完,白川墨便離開了。
寧落落感覺到身旁的人正陰惻惻地盯着自己,她轉過頭,討好一笑:“幹嘛呀,這麼看着人家。”
“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