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文一路跟着李柏安來到了西城,然後,親眼看到他進了城郊的一棟房子。
看着眼前毫不起眼的房子,宋修文皺緊了眉頭。
隨後,他便跟着走了進去。
一進門,整個房子都顯得格外空曠,而李柏安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宋修文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一個想法,密室。
宋修文擰眉步伐極輕的往前走,在搜查了幾個房間之後,來到了最後一個房門前。
他輕輕的往裏推,可是整個門卻紋絲不動,他開始打量四周,終於在牆面上看到了一個小小的方塊暗格。
他伸手按下去,眼前的門終於開了,而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往地底下通去的樓梯。
宋修文眼底閃過一絲驚詫,方蓬竟然真的有一個地下密室。
可是,他究竟會在這裏放些什麼東西呢?
宋修文毫無頭緒,但是已經走到這裏了,他只能繼續往前。
他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在走到樓梯盡頭的那一刻,一個高科技實驗室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精密的儀器和各種藥物,宋修文忍不住瞳孔一緊。
他往前走了幾步,卻看到正中央的臺子上似乎綁着一個人。
宋修文連忙走近,在看到臺子上那張和方蓬一模一樣的臉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人分明前一秒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變成這個樣子了?
“方老先生?”宋修文伸手碰了碰方蓬的身體,可他似乎昏迷過去了一樣。
宋修文滿腦袋疑惑,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沒想到,竟然被你找到了這裏。”
宋修文猛然回頭,卻再次看到了方蓬那張臉,而“方蓬”手持噴霧直接朝着他噴了過來。
下一秒,宋修文眼前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但是他依舊撐着身體,看着他,然後又回過頭看了一眼綁在臺子上的方蓬。
“怎麼會這樣?”宋修文努力的搖晃腦袋,想要保持清醒。
但是,眼前的“方蓬”卻嘴角帶笑,步步逼近。
接下來,宋修文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宋修文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綁了起來。
而“方蓬”就站在他的面前,嘴角帶着陰笑。
“你想對我做什麼?你不是真正的方蓬,對不對?!”宋修文看着他一字一頓道。
“你說的沒錯。”李柏安慢慢撕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宋修文看到他這張臉,忍不住愣了一下。
“李柏安?”
“沒想到宋少竟然也認識我?”李柏安看着他,神情略微驚訝。
宋修文卻擰緊了眉頭,他也是從許知畫那裏得知的這個人。
但是對於李柏安這個人,他倒是第一次見。
但是此刻的他,更擔心的卻是許知畫。
她並不知道現在找回來的是一個假師父,對於這個人也沒有一點警戒心。
萬一……
宋修文不敢想象,如果這個催眠繼續下去的話,許知畫會變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宋修文便怒從心中起。
“你爲什麼要假扮成方蓬的模樣,你想對知畫做什麼?”
李柏安看着他,嗤笑一聲:“就這麼擔心你那個好妹妹?”
“我告訴你,當初許知畫和陸北安聯手摧毀了我即將到手的權力地位和金錢!”
“如今,我當然是要向他們復仇啊。”
李柏安臉上帶着陰測測的笑,步步逼近宋修文,然後彎下腰:“沒想到,第一個發覺我的人竟然會是你,不過沒關係,我的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了,接下來,我會讓許知畫親手殺了她最愛的男人。”
聽到他的話,宋修文越大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休想,我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聞言,李柏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你如今這個樣子,又能做些什麼呢?”
“我告訴你,沒有人能夠阻止我的復仇之路。不過你放心,在我摧毀司家和陸家之後,我會把記憶還給許知畫的。”
“不僅是之前的,還有現在的,我要讓她這輩子都懊悔,我要讓她痛個夠!”
“你休想!”宋修文拼了命的掙扎,可是身上的繩子卻牢牢的控制着他,根本不能動彈分毫。
李柏安撇了他一眼,起身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新的面具,慢慢地貼到了臉上。
再次,變成了方蓬的模樣。
宋修文看在眼裏,更加覺得驚恐,現在的他,只想趕緊把這裏的一切都告訴父親和許知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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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奈何如今的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李柏安看着他掙扎的動作,不屑一笑:“行了,在我計劃成功之前,宋少就好好在這裏呆着吧。”
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李柏安,你給我回來!”宋修文大聲嘶吼,卻也無濟於事。
整個實驗室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宋修文努力的想要擺脫手上的繩子,可是卻根本沒辦法。
就在這時,躺在臺子上的方蓬終於出了聲:“你解不開的。”
宋修文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方蓬的方向:“方老先生,您醒了?”
“我早就已經醒了,你就是知畫那丫頭的哥哥吧?”方蓬沉聲說道。
在宋修文進來這裏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但是卻不能讓李柏安知道。
否則,李柏安會再次給他注射藥劑的。
宋修文點頭,但隨即眼底閃過一絲焦急:“方老先生,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們要趕緊從這裏逃出去,告訴知畫這個消息啊。”
“沒用的,我現在根本動不了。我的身體因爲長期注射鎮定劑,已經陷入僵直狀態了。而你,又被綁了起來,我們怎麼可能離開這裏。”
聽到他的話,宋修文皺緊了眉頭。
但就在這個時候,放在臺子上的酒精燈吸引了他的視線。
宋修文眼底一喜,隨即撐着身體站了起來。
但是因爲迷.藥的成分還沒有完全消失,他現在的動作都有些無力。
好不容易纔挪到酒精燈前,宋修文連忙背過身子,將手放在了酒精燈的火焰上。
火焰灼傷了他手腕的皮膚,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終於在火焰的灼燒下,他手腕上的繩子斷開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實驗室的牆面突然打開了一個小洞,一縷煙從小洞吹了出來。
宋修文的視線再次模糊,整個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