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自己不笨,不笨怎麼會受傷?”宋修文沒好氣地看着她。
許知畫笑了兩聲:“再聰明,也總會有失誤的時候嘛。”
宋修文本來還想教育她幾句,但是在看到她頭頂上包紮的傷口時,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行了,這件事你既然不願說,我也不勉強,不過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宋修文聲音輕柔地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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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畫連連點頭,看向一旁的溫潼,忍不住笑了。
“對了哥,潼潼估計也該回家了,就你送她回去吧。”
聽到她這麼說,溫潼直接擺了擺手:“我纔不要他送我呢,我要留就在這裏陪着你。”
許知畫搖了搖頭:“潼潼,我真的沒事。”
溫潼看到她這樣,也明白她不是在客氣,只能點了點頭。
但還是不願意讓宋修文送,步伐迅速地離開了。
宋修文臨走之前看向陸北安,壓低了聲音道:“照顧好我妹妹。”
陸北安眼裏帶上一絲堅定:“當然。”
等到人徹底離開,許知畫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
“北安,一會兒去給我辦出院手續吧。”
“現在就出院?不行。”陸北安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搖頭拒絕道。
醫生都說了,她的傷可是輕微腦震盪的程度,怎麼能這麼快就出院。
許知畫看着他冷硬的臉龐,笑了笑:“我明天還要參加設計比賽呢,今晚必須得給稿子進行收尾工作了。”
陸北安依舊冷着一張臉:“不行。”
許知畫見狀,只能使出殺手鐗:“我不管,我就要出院,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自己去辦,反正你攔不住我。”
看到她這麼一副樣子,陸北安不由得頭疼。
這個小狐狸,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現在竟然連撒潑打滾的招數都拿出來了。
看着他糾結的表情,許知畫只好退了一步:“好啦,就算回家,不是也有家庭醫生嗎?別忘記了我們明天的計劃。”
聽到計劃,陸北安的臉色再次凝重。
“知畫,你現在的身體,要不明天的計劃推遲一下吧?”
“不行。”提到這一點,許知畫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李柏安這個人謹慎得很,如果我沒有按時到場,並且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一定會被他發覺的,那師父就危險了。”
見她如此固執,陸北安只能點頭同意,不過還是在心裏決定,明天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着她。
隨後,兩人就辦理了出院手續,回了司家。
黎欣琳看她回來,更是一個勁兒的攛掇廚房,給她熬了各種補身體的湯。
滿滿的擺了一桌子,還嫌不夠。
“好了媽,您就別麻煩廚師了,這麼多我已經喝不完了。”許知畫無奈地笑着說道。
黎欣琳卻一臉固執:“不行,你不知道,人的頭受傷可一定要好好注意,否則會留下後遺症的。”
“媽給你準備的湯,你每一樣都得給我喝點,否則今晚別想睡。”
看到黎欣琳的態度這麼堅定,許知畫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放在了宋修文的身上。
可誰知,宋修文卻一臉認同:“媽說得沒錯,湯這種東西最補了,你多喝點,別浪費媽的心意。”
聽到他這麼說,黎欣琳露出了滿意的笑。
許知畫卻用一種幽怨的眼神,一直看着宋修文。
而他倒也不在意,聳了聳肩,一副誰“讓你不告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幫你”的態度。
最終,這些湯,許知畫還真就挨個嚐了個遍。
好在最後,陸北安幫了幫她,否則她恐怕真的要撐得不行了。
飯桌上,歡聲笑語一片。
只有西錦一個人看着衆人,心裏不得勁的厲害。
喫過晚飯之後,西錦就給夜藤打了電話。
“我最近已經努力演戲了,你的計劃安排得怎麼樣了?”
西錦一想到剛纔那一大家子人親暱的模樣,就恨得咬牙切齒。
每當這種時候,她都活得像一個透明人。
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之前她纔是司霆的手中寶。
所有人都依着她。
可是,自從許知畫出現,她的一切就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奪走了。
家人,男人,一樣不落!
“放心吧,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明天你就會看到你想看到的東西。”夜藤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西錦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掛斷了電話。
樓上房間。
許知畫將悅兒哄睡之後,就坐在了桌子前,繼續她的設計。
陸北安從她的背後將她摟進懷裏,看着她忙碌的樣子,眼中帶着心疼。
“好了,你就別在這亂想了,快幫我看看我的設計怎麼樣?”
許知畫一把拉過他,將自己的設計作品,放到了他的面前。
陸北安接過,仔細看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豔。
這是一顆紅寶石項鍊,但是在紅寶石項鍊的最中心卻雕刻着幾個小人模樣,很明顯,那是一家人。
是他和許知畫組成的一家人。
“很不錯。”他開口評價。
許知畫會心一笑,知道以他的性格,說出這種字眼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看着手中的紅寶石,感慨道:“你都不知道,我設計這個作品可花費了小半年時間呢,光稿子都畫了好幾個月。”
陸北安點頭:“我知道。”
許知畫在設計方面是極有天賦的,不禁心思靈巧,更耐心十足。
像眼前這顆紅寶石這種光澤度和樣式都是非常難得的,更何況許知畫還在紅寶石的內部進行了雕刻。
他相信,這個作品明天會是最出彩的。
許知畫捧着項鍊,看向身旁的陸北安還有在嬰兒牀上睡得正香的悅兒和知北。
她突然間覺得,心裏好滿足。
“北安,我愛你。”她湊近,一個吻落在他的臉上。
陸北安心臟狂跳一下,滿目柔情的看向她,目光慢慢變得灼熱:“我也愛你,知畫。”
隨着情話說出,他一把將許知畫抱了起來,壓到了牀上。
可是,因爲頭上的傷還沒好,許知畫忍不住嘶痛出聲。
陸北安立刻停下了動作,緊張地察看:“怎麼了?”
許知畫在他懷裏笑成一團:“我沒事,看你緊張的。”
“不過……醫生說過要我好好休息的,所以,老公晚安。”她說完,就直接推開他,鑽進了被窩裏。
只留下陸北安一個人,低頭看着自己的欲望,露出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