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地方不好,就是有一些特別的癖好。”
“你,你不會介意的吧?”鹿林拉着許知畫的手,眼神有些躲閃地解釋着。
許知畫隨意掃了眼房中的各種設備,目光平淡,扯脣一笑,“沒事。”
她見過的東西,可比這些都重口味多了。
鹿林這才堪堪地鬆了口氣,他打開衣櫃,從裏面拿出一套只有幾塊布和幾根線的東西來,塞進許知畫懷中,推着她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那你先去洗個澡,洗完了澡,把這個換上。”
“這套是我精心挑選的,你一定也會喜歡的。”
許知畫鄙夷地掃了眼懷中這些東西,倒也沒說什麼,當真乖乖地進了浴室,沒一會兒,裏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鹿林有些興奮地房中四處徘徊起來。
此刻,陸北安剛收到許知畫發來的房間號,他睨了眼房間號,冷聲一笑,直接帶着易絡進了酒店的電梯,直奔頂樓。
許知畫從浴室中出來,一邊用酒店的乾毛巾擦着頭髮,身上卻還是穿着自己剛進去時穿的大衣。
鹿林疑惑地看了眼許知畫。
“寶貝,我給你準備的衣服,你怎麼不穿?”
許知畫眼神微涼,擦頭髮的動作一頓,對着鹿林清淺一笑:
“穿在裏面,保持一點神祕感。”
“你先去洗澡吧。”
鹿林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這才乖乖地點頭,手中拿着一套和許知畫現在口袋中那套“簡陋”的內衣褲去了浴室。
許知畫倚在牀頭,唏噓地盯着浴室緊閉的門。
鹿林如今也算是身家過億、年少有爲了,更何況還長着一張叫少女們毫無抵抗力的臉。
可誰又能想到,鹿林有這樣變態的嗜好?
大概半個小時後,鹿林從浴室中出來,他已經換上了他之前帶進去的那套衣服。
許知畫徑直捂上雙眼。
辣眼睛的她見過不少,但是像鹿林今天這樣辣眼睛的,許知畫當真是第一次見。
“你喜歡我這樣嗎?”見許知畫捂住眼睛,鹿林有些尷尬地抓住許知畫的手,想讓她看向自己。
許知畫眼睛便一直盯着地面,笑容僵硬地點頭。
她剛剛趁着鹿林去洗澡的時候,已經在房間裏面點了讓人精神渙散的迷香,想必再過一會兒,迷香就會發揮作用了。
“我不太喜歡被動,你先去牀上坐着。”
她嫌棄地伸出一根手指來,指了指一邊的大牀。
鹿林也知道許知畫的性子,並不覺得她這樣要求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聽話地在牀上坐下來。
許知畫走到鹿林面前,雙手落在自己大衣的扣子上面。
鹿林緊張又憧憬地緊盯着許知畫的手,剎那間,許知畫的大衣滑落,只是裏面依舊穿着一襲淡黃色的長裙,並沒有鹿林想象中的畫面。
緊接着,一個色彩絢麗的玻璃球,直接彈入了鹿林的眼中,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許知畫溫和舒緩的嗓音開始響起:
“你現在很放鬆,你已經達到了你的目的,你想帶我去找一個嬰兒,一個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嬰兒。”
空氣中迷香的味道越來越濃烈,鹿林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渙散。
最後,鹿林脣角揚起一抹愉快的笑意,像一個終於得到自己心心念唸的玩具的孩子。
“我們現在要去找到這個孩子,帶她回來,和我們一起幸福地生活。”
許知畫繼續營造着虛假卻讓人貪戀不已的夢境。
鹿林笑容更加深刻,他眼角含淚,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
“是,去接她回來,一起生活。”
“我終於有家了,是嗎?”
許知畫眸光復雜地看着此刻的鹿林,“是”這個字,卻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鹿林的這一生都在經歷着不幸,他或許是一個缺愛的人,可她也要找回自己的女兒。
“所以,孩子在哪裏呢?”許知畫繞過鹿林的提問,開始直奔主題。
鹿林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眉頭微蹙,或許是他的意識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想要醒過來,可一想想要離開那樣美好的夢境,鹿林終究還是沉溺了。
這種不現實的夢境,這樣幸福,這樣真實。
哪怕只貪戀一秒,他也心滿意足。
“嗯,孩子在繁華街道的56號別墅裏,我有叫人好好照顧的,你放心。”
繁華街道的56號別墅。
許知畫心中牢記下了這個地址。
“好,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先睡吧,明天我們一起去接孩子回家。”她繼續語氣柔和道。
鹿林便真的躺回牀上,睡過去了。
許知畫掃了眼他如今辣眼睛的裝扮,掀起一旁的被子,往鹿林身上隨意一丟,也算是有了個遮蓋。
她微微嘆氣,轉身出了套房。
剛拉開總統套房的門,陸北安便黑着一張臉,氣勢洶洶地杵在門口,儼然一座巍然不動的冰山似的。
“走吧,你應該也在手機裏聽見了,孩子在繁華街道56號。”
許知畫順手牽住陸北安的手,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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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安腳步僵硬地跟上,他很想對許知畫說等他一下,他想進去收拾收拾鹿林。
可畢竟還是孩子的事情比較重要。
“他摸你了?”陸北安臉色冷硬道。
他之前在電話中聽着鹿林那些璦昧而尾瑣的話,就差直接踹門進去弄死他。
若不是易絡苦苦攔着,鹿林現在估計已經躺在了去醫院的救護車上。
許知畫攏了攏半溼的頭髮,搖頭:
“沒有。”
陸北安冰冷的臉色這才稍微地緩和了一些。
這次是爲了孩子,下次,哪個狗男人再敢打他老婆的主意,非得拉出去廢了不可。
因爲陸北安始終不悅而冰冷的臉色,車廂中始終瀰漫着一股子冰冷的氣壓。
許知畫卻顧不上這些了。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只有孩子,她想快點見到孩子,都想瘋了。
易絡直接將車速開到了最快,二十多分鐘,車子就在繁華街道的56號別墅停下,一個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個黑色袋子一樣的東西,鬼鬼祟祟地從這家別墅的門口出來,正要上車。
許知畫眼神緊蹙,死死地盯着那個男人懷中的黑色袋子。